女尊:病弱反派又撩又粘人+番外(8)
“王爷是要坐实外头的传闻了?”美人明眸善睐,清泠泠的音调里多了些兴味。
“说说看,外头什么传闻。”江烛染斜倚在靠枕上,指尖把玩着一串玉菩提。
明知故问。
沈流烨挑眉,他可不信眼前这女人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府外传闻,王爷有了新欢忘了旧爱,那旧爱虽然犯了过错,但被王爷抛弃,可怜的很。王爷薄情,辜负了有情人。”
“旧爱固然令人怜惜,但在本王看来,新欢才是天上明月,枝头白雪,让人见之忘俗。郎君你说——是也不是?”
她语调慵懒,一双眼睛里不带任何情与欲的打量,像是诗人赏诗、游人览景一般,只是单纯欣赏,反而叫沈流烨涨红了脸。
“王爷如今倒是会促狭人了”,外头传言沈流烨这个新欢容颜姣好,把他说得像是天底下的第一绝色。
这传言估计也传到她耳朵里去了,倒让她拿来打趣他。
但却不是登徒女那样带着打量货物的眼光,分寸拿捏的恰到好处,半点不惹人心烦。
江烛染只是单单看着眼前的绝色,丝毫不觉得外头对沈流烨的容貌有什么夸大之处。
“本王虽不是人间罕有之绝色,但自认与郎君相配,也相差无几,便也让外头瞧瞧,本王与郎君站在一处,乃是绝配,岂不妙哉?”
“也好。”
江烛染和沈流烨彼此心知肚明——江烛染需要借助沈流烨,向外传达她爱夫如痴的人设;沈流烨需要借助江烛染,稳定他王府正君的地位。
江烛染选择把沈流烨拉进自己的羽翼下,不仅仅是因为他是她目前所能用的最佳人选,还因为沈流烨识时务、懂进退。
所以也纵容他借助柳长浣摔令牌的事来试探她的意思,纵容他借助府外的传言试探她对他的容忍度。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沈流烨坐在一旁点汤注茶,江烛染收了东宫请帖,看着沈流烨驾轻就熟的点茶步骤,问道“太女娶的,是哪家的儿郎?”
沈流烨手上动作毫无停滞,回道“礼部尚书嫡次子,沈清元。也是我异父同母的弟弟。”
沈流烨是沈家嫡长子,准确的说,是沈尚书和第一任郎君的孩子,第一任郎君死后,沈尚书就娶了续弦,这续弦是吏部尚书家的庶子,后来生了沈家的嫡次子,也就是沈清元。
这也是江烛染让拂霜打探银兰当朝各部的消息时得知的。
沈家自诩银兰清流,书香门第,沈流烨在银兰的贵族聚会虽不经常出现,但自幼就有“银兰第一才子”的称号。
但除此之外,再没有关于沈流烨的其他传闻。反而是沈清元,虽然是续弦所出,但常常出席各种贵族聚会,更是被传出“雪中仙”的称号。
江烛染对书中的剧情只局限于她表妹说的那些,很多消息需要她自己去搜集,但不难猜出沈流烨在沈家并不受重视。
即便沈流烨是嫡长子。
江烛染看着低眉点茶的人,倏尔笑出了声,“沈家也真是有趣”。
“王爷?”沈流烨不知道江烛染这句“有趣”是从何而来。
江烛染走到他面前,端起他斟好的茶,浅浅抿了一口。
初饮微苦,略带清香,舌尖回味出无尽的甘甜。
“你沏茶的技艺不错”。
“非是臣侍技艺好,是这茶好”。
“再好的茶,放在那不懂茶道的人手里,也沏不出三分清香。”
沈流烨听出她意有所指,眉间微动,“沈家不过是生养臣侍一场,该还的恩情,早已还完了,沈家与臣侍,也并无半分关系。”
“你倒是大度”
江烛染慢条斯理喝着茶,目光看向窗外的栀子花,“虽说是参加东宫的宴请,但我桓王府该有的排面也少不得,走吧,今日出去逛逛,也给你寻一两件入得了眼的服饰”。
皇亲国戚大多都在皇都南街建的府邸,桓王府位于南街的中心地段,出了府门便是满都城最繁华的街市。
江烛染和沈流烨坐在轿子里,两人中间摆了个棋盘。
江烛染见沈流烨只是用持平回旋的方法下棋,起初也不急着进攻,仅是吞他一子,再左右佯攻,一来二去,泥人都被堵出了脾气,更何况是沈流烨这样性子里带着骄傲的人。
把人吊出一二分斗志,江烛染这才满意的和他斗起了棋。
只听外头拂霜在轿门说了句“王爷,到万衣坊了”
江烛染的棋正打到沈流烨的“门下”,沈流烨也兵行险招,要吞江烛染的“先锋”。
“这局是王爷胜了”
“你棋艺不错,兵行险招,未必不能得胜”
“王爷会让我兵行险招得胜吗?”沈流烨看着她,眉眼间是与人对战后的愉悦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