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宋玠非常坚定的和她说:“我早该和你说清楚,过去种种,我很感谢你,但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你平安回来有自己的人生,我如今也只想要好好的待在谢玉书身边,我不希望她再为这些过去的事情生气,就让我们断干净吧。”
谢嘉宁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断干净……宋玠你好没有良心。”
宋玠抓着冰寒的胸口,咳了一下又一下,笑笑说:“当初你疏远我的时候不就知道我是一个卑劣恶毒的人吗?你早就看清我、疏远我,现在又何必如此?嘉宁小姐,我知道你并不喜欢我,就到此结束吧,把我的玉佩还给我吧。”
谢嘉宁红着眼抬起手,将玉佩用力摔在地上。
玉佩碎在她脚边,她盯着宋玠说:“你想要结束没那么容易,宋玠当初我救你,你说过要报答我,现在你就报答吧。我只要你做一件事,做完这件事我们就两清。”
宋玠看着那块碎掉的玉佩,那是玉屏姨留下的唯一东西,他曾经给了谢嘉宁,如今碎了就碎了吧,是他的错,是他要给她的。
活该。
他这样的烂人,怎么配得到人的喜欢?
一切都是他活该,他不奢求谁原谅他,更不奢求谢玉书能接受他,他只想在死之前珍惜和谢玉书在一起的每一天。
所以他蹲下身捡起碎掉的玉佩问:“什么事?希望你说到做到。”
谢嘉宁抬手擦掉了脸上的泪,一脸决绝的和他说:“今夜庆功宴,我要你向圣上求旨赐婚,求他把我许配给你。”
宋阶愣在原地,紧紧皱眉看着他,只觉得荒谬。
谢嘉宁却讥讽的笑了一下说:“你放心,我不喜欢你,我更不会嫁给你,你不配,我会在庆功宴上拒绝你。”
宋玠仿佛听不懂她的话:“你要我求赐婚,只是为了当众拒绝我?”
“是。”谢嘉宁告诉他:“我就是要当众羞辱你,今晚庆功宴,裴衡一家都会到,我想谢玉书也会到,我就是要你当着她的面向我求婚,然后再被我拒绝。我就是要她明白,她只是在捡我不要的东西。”
宋阶呼吸的每一口空气都是冷的,他忽然明白了,谢嘉宁为何要来找他,因为在谢嘉宁眼里,他就像这块不重要的玉佩,她不喜欢,但她认为这是属于她的东西,她可以不要,但不允许别人拿走。
宁愿摔碎也不允许。
他很想问一问谢嘉宁,有没有把他当成过朋友?当成过一个人?
却又觉得没有必要,他从出生起,就是如此不是吗?
连他的亲生父母也厌弃他,恨不能他去死,他又在指望谁把他当成一个人?
谢嘉宁怎么看他、世人怎么看他都不重要。
他只想谢玉书,别再生他的气。
天空又飘起细雨,他冷得快要站不住,只想快点回到谢玉书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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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这篇文好冷啊,抱紧你们!
第61章
“小姐要不要出去看看?”金叶忍不住掀开一点帘子朝外看。
有什么好看的?
谢玉书压根不在意,谢嘉宁和宋玠在说什么,无非是原剧中那些唤醒过去种种点滴回忆的话。
其实,谢嘉宁在原剧中根本不是什么善良小白花的人设,她可是一回来就打脸女配,收复失地的爽剧女主,她的人设是当下最流行的睚眦必报、配得感极高的女主性格。
所以谢玉书很了解,谢嘉宁宁愿毁掉宋玠,也不愿意他爱上别人。
她不想搅和进这种打脸戏码里,只想宋玠快点处理完他的这一点事,为她办正经事。
“盘盘,坐下。”她捏了一块牛肉,逗盘盘玩。
金叶见她真的不在意宋相国,也就放下帘子过来替她梳好头发。
头发才刚梳好,就听见闷咳声在门外越来越近。
宋玠是被苍术扶进来的,脸色很差,浑身又要冻僵似的,他望见谢玉书梳好了头发,慌忙便问:“你要走吗?生气了?”
他上前来要和谢玉书解释什么,却只说了半句:再也不会让谢嘉宁出现在他的府邸。
就被谢玉书不耐烦的打断了:“我对这些不关心。”
他僵站在她面前,许多的话被堵回去,低低说了声:“对不起,把你牵扯进来。”
谢玉书很想讥讽他两句,目光落在他光着的脚上,脚已经冻得青紫了。
活该。
可她到底没说出更过分的话来,只是说:“你若是恢复了,就按照计划进宫面圣吧,今晚是动手的最好时机。”
宋玠许多要解释,要报备的话,便都重新咽了回去。
他原想将谢嘉宁提出的要求,原原本本向她报备,可如今看来没有必要,她不想听,也不在意。
她又不喜欢他,为什么要在意他与谢嘉宁说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