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祯气极反笑了:“我倒是没看出来,你竟有这般心机。”
“我也没看出来。”谢玉书毫不客气的反讽道:“四皇子生了一副勾引人的好身材。”
“谢玉书!”萧祯从没有见过这样轻浮放荡的女人,死到临头了还敢出言调戏,“把玉簪拿出来,不然我也让你尝尝被扒光衣袍的羞辱滋味。”
谢玉书讥讽的笑着说:“你若是好好求求我,勾引勾引我,我或许还会把玉簪给你,但你这样吓唬我,我就只能让我的人把玉簪给宋玠了。”
萧祯脸上的神色凝了凝,他没想到谢玉书会这么清楚他的软肋,她怎么会知道他是怕玉簪被宋玠看到?她还知道什么?是宋玠告诉她的?
一时之间,他杀意顿起,字字阴冷的说:“谢玉书,你不怕我杀了你吗?”
“怕啊。”谢玉书抬手握住了他的手腕说:“但我知道,你现在不敢杀我,因为……”
紧闭的房门外突然传来金叶、银芽紧张的行礼声:“相、相国大人!奴婢拜见相国大人!”
谢玉书清楚感觉到抓在她脖子上的手颤了一下。
她笑着望神色凝固的萧祯。
宋玠的声音就在房门外:“谢玉书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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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稍稍晚了一点点,明天继续~
第19章
宋玠居然亲自来找谢玉书了。
萧祯听着房门外的声音吃惊至极,他以为宋玠会派人来找谢玉书,没想到宋玠毫不避嫌直接自己来了!
“夫人、夫人在房间里。”银芽在门外答。
“她在房中,你们怎么不在里面侍候?”宋玠问完闷咳起来,似要开门进来。
门上的人影晃动,两个小丫鬟紧张地阻拦:“夫人她身体不适,在房中小憩!”
萧祯只怕宋玠不管不顾的推门进来,立即要收回手从窗户离开,可手腕却被谢玉书死死抓住,她靠在侧榻上十分得意的看着他笑,薄唇微动,不发声音的比口型说了两个字:杀啊。
就是在赤裸裸的讥讽他!
萧祯振臂挥开她的手。
她眉头一皱,毫不犹豫叫道:“萧……”
萧祯慌忙伸手捂住她的嘴。
就听门外的宋玠诧异问:“你们夫人不是在小憩吗?里面是谁的声音?还有其他人在*房中?”
萧祯的脸色瞬间白了,盯着掌心下的谢玉书气得收紧后槽牙,恨不能直接杀她灭口,可她的两个小丫鬟看着他进入房中,一旦谢玉书有什么事,宋玠第一个就会调查他。
好啊,他真是低估了谢玉书,没想到一个赝品竟将宋玠钓到这种地步!
脸上突然挨了一巴掌。
他吃惊的瞪大眼睛看谢玉书,她居然动手打了他……
萧祯懵掉了,他再不受宠也是皇子,出生至此没有人、更没有女人敢掌掴他。
可谢玉书打完没有一丝惶恐,抓住他的衣襟将他向下一拉,拨开他捂着嘴的手,侧头在他耳边低低轻轻的说:“一万两黄金,替你守住秘密。”
她身上的香和热热的呼吸扑在他脸颊旁、耳朵边,他刚挨过巴掌的脸颊发烫,一时之间竟不是愤怒,而是吃惊。
吃惊于谢玉书这个女人的心机、胆量、手段和贪心。
吃惊于她居然只是要钱?
一万两黄金对于他来说也是个不小的价码,可是谢玉书这样羞辱他、戏弄他、抓着他的把柄居然是为了银钱?
萧祯完全看不懂她了。
他的下巴被她热热的手捏住,转过头来面向她。
她比口型问:要不要?
她那双眼睛此刻一点也不像谢嘉宁,里面是戏耍的恶意,鼻尖的痣令她整张脸变得狡诈生动。
萧祯第一次有种被拿捏在掌心里的感觉,她就像在故意逗他玩,明知他别无选择还故意问他:要不要?
门外传进来宋玠不耐烦的声音:“谢玉书,开门出来。”
萧祯扭头甩开她的手,咬牙切齿的说了个:好。
谢玉书立即松开手,推开他,下巴朝侧厅内室指了指。
萧祯转身掠入内室。
侧厅的门就被苍术推了开。
热风吹入,宋玠站在门口止不住的低咳,掩着口鼻朝房内的谢玉书看过去,只见谢玉书侧倚在美人榻上,皱眉迎上他的目光。
偌大的侧厅中并无其他人,没有人来过吗?
但刚才房间内的动静是谢玉书一个人发出来的?
“夫人。”金叶和银芽脸色惨白地跑进去,心快要跳到嗓子眼了,四皇子走了?
“宋相这又是做什么?”谢玉书不满意地皱眉问宋玠:“不好好在宴席上吃酒,硬闯进我的房间,若是被旁人瞧见惹出非议可怎么是好?”
宋玠一路上被风吹得一直在咳,如今硬压着闷咳走进去,瞧见谢玉书有些散乱的鬓发,又瞧见她细白颈上有一块红红的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