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吃之后我变强了(110)
郭檠脚步加快,他身高腿长,几步就迈过去了,就见漱玉半抱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在给她喂药。小姑娘手脚已经发青,喂进去的药立刻就吐了出来。
旁边围观的村民说:“我说这位女郎,我看看已经探了鼻息了,活不成了,你有药还不如给我吃,瞧瞧我这腿,都流血了。”
活着的村民多多少少都有些伤痕在身,但都不致命。
药喂不下去,漱玉把小姑娘平放在一张木板上,拿出银针在她的脸上扎针。
看到她扎针,围着的村民们倒吸一口凉气:“这是要把死人扎活吗?”
小姑娘的脸上、手上、脚上都被扎满了针,漱玉这才微微抬起小姑娘的头,要去拿药碗时,突然一个宽大的手掌把碗递到她面前。
漱玉抬眼一看,见是郭檠,接过药碗,冲他微微颔首。
这次喂药比较顺利,小姑娘把药喝下去了。
围观的村民不可置信地交头接耳。
“我可以肯定啊,刚刚大丫的确没有气了啊。”
“这女郎是谁啊,莫不是个神医吧。”
“我听戏文里的神医都能活死人,肉白骨。”
四周叽叽喳喳,漱玉盯着大丫看,盯了半晌,大丫突然用力地咳了两声。
“活了,真的活了!”
漱玉摸了摸大丫的脑袋:“回家去吧。”
站在人群中的苏瑾冲她竖起大拇指,在一旁起哄:“神医、神医!”
郭檠找到了离开的路,他们也没有必要在此久留,漱玉把身上的药材留给了村民,上个人轻装前行。
山路崎岖,路不仅不平,还都是泥浆,三个人在山中穿行,艰难异常,整整走了一天一夜才穿过那片泥泞之地,又走了半日才寻了一条山涧清洗自己,幸好天已经晴了。
郭檠站在高处瞧了瞧:“穿过这座山就能绕到官道了。”
官道上有客栈、食铺、茶寮。
三个人已经精疲力尽,此刻只想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也顾不上其他,随意清洗了一下就继续赶路。
等到日落西山之时,他们终于寻得一间客栈,叫了水好好洗了一个澡就睡下了。
经过了郴州的山洪,后面的路程就顺利了很多,一路上三人遇山过山,遇河过河,终于在腊月初八进了邕州。邕州地处岭南腹地,沧澜山庄就在邕州,只是邕州山林茂密,从邕州城前往沧澜山庄还需一些时日。
一路风尘仆仆,进了邕州城,苏瑾没有带他们去客栈,反而穿过街道小巷进了一个院子。院子不大,甚在干净整洁。听到动静,从柴房里出来一位老汉,那老汉六十来岁,个矮,长得黑瘦,从柴房出来时手上还拿着一把砍刀。见到三人,竟然双目通红:“小少爷,您回来了!”
苏瑾一摆手:“先准备热水,也要沐浴更衣!”
“是是是,小少爷稍等,奴这就去安排!”
这院子虽小,却也有四五间屋子,屋子陈设简陋,和院子一样收拾得十分干净。
郭檠也不闲着,他身高体长,替漱玉拎了好几桶热水,直到把浴桶装满。
床褥干净,漱玉洗了一个热水澡就歇下了,已经进了腊月,邕州虽然地处南方,却也有了寒气。
苏瑾没有睡觉,沐浴更衣之后就找昌伯说话:“庄子里现在怎么样?”
他说的庄子就是沧澜山庄。
昌伯见就他一个人,手脚麻利地端出一个锅子,还给他倒了一杯酒:“当初您不听大小姐的话,坚决不肯留在庄子里,让老奴守着这个宅子。老奴偶尔也想回庄子看看大小姐,可是已经找不到庄子的位置了。”
苏瑾眉头紧锁,喝了一口酒,一张脸红艳得如桃花一样,眼里却只有寒光:“我一路行来,听说庄子和净土宗的人搅合到一起了?”
昌伯立在一旁给他布菜:“这个老奴倒不知晓,只是最近这一两年,邕州的确出现了很多净土宗的人。”
岭南自古以来都是苦寒之地,朝廷的罪臣重饭都会发配到此地。岭南贫困偏僻,但凡有志向的人都不愿意留在这里。可是苏瑾进了邕州城,却发现和记忆中的城池有些许的不一样。
邕州城繁华了许多,街市上铺子变多了,连人都多了些许。
“邕州的宅子是不是涨了?”
“小少爷怎么知道?”
苏瑾不禁来了兴致:“什么时候开始的?”
“好像是从南诏那粒发配了好些兵来岭南,有一部分进了邕州,还有好些难民涌入,宅子的价格自然跟着水涨船高。”
“那些兵都是犯事的,不应该都发配到矿山、河道或者去垦荒吗?怎么还进了邕州城了?”
“那奴就不知道了,也不知道怎么人就突然变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