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吃之后我变强了(50)
漱玉在谢氏面前转了一个圈:“难道娘不觉得我更漂亮了吗?师父和师兄倒是觉得我更好看了。”
这话逗笑了谢氏,她仔细瞧了瞧,虽然还是那一副容貌,但的确更美丽了一些,便笑骂道:“真是不知羞啊!”
谢氏还没吃饭,炉子上温着菜,这才说起王朗:“你爹身子刚好,就去了官署,说是出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可他一个病患,能干什么?”
“这不是正说明爹爹能干,官署可离不了他,这差事肯定能保住。”
谢氏又是忧愁又是高兴,拉着她的手:“你饿了没?要不你先吃?”
“我不饿,在医馆吃过的。”
两个人说了一会话,王朗才回来,大病初愈,又在官署忙了一整日,他有些头重脚轻,但在看到女儿之后,所有的疲惫和劳累都一扫而空:“婉儿,你终于回来了,跟爹爹说,这次去哪里了?”
漱玉赶紧踢给他一块热帕子,看着他擦了一把脸,又给他端了一杯茶:“您先歇歇!”
等王朗歇得差不多了,漱玉给他把了把脉:“恢复得不错,但还是不要太过劳累为好。”
说起这个王朗就唉声叹气:“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谁让南诏出事了呢。”
“出事?能出什么事?”
王朗顿时愁眉不展:“之前南诏乌烟瘴气,陛下派了钦差大人过去,随行有不少翰林官,翰林官过去主要是办书院、授学问,可是前些日子,几家书院被人纵火,翰林官死得七七八八的,惨得很。”
“纵火可是重罪,人抓到了吗?”
王朗摇了摇头:“最近就是在商讨这些事,陛下的意思是,不能知难而退,书院不成,南诏不学习我们的经义学问,他们就永远不会真的臣服于大齐,所以还是要接着派翰林官过去。可是众人都有些打鼓,此去,说不定就有去无回。”
打江山难,守江山更难。
漱玉知道萧霆的决策没有错,可是这件事落到每个家庭就是生与死的距离:“爹爹呢,官署会派爹爹过去吗?”
王朗读的圣贤书,学的是舍生取义,但是死过一次,才知道生命的可贵,如果他死了,妻女要怎么办,所以这次官署让大家先自愿同意前往,他没有冒头,心中情绪拉扯不断,可是在看到女儿的时候他庆幸自己没有表态,谁让他有了软肋呢。
“爹爹不去。”
王朗话音一落,本来一脸紧张的谢氏松了一口气。
只要王朗不去南诏,南诏的事情就与他们没有关系。一家三口围在一起吃了一顿晚饭,闲聊了一会就该歇着了。
漱玉去厨房拎热水时,看见薛统和矮个子男人坐在廊下还在喝酒,矮桌上点着一盏油灯。
“你从南岭过来的,兄弟在那边怎么样?”
康悦叹了一口气,喝了一口闷酒:“南岭那破地方,终日热得很,蛇虫鼠蚁也多,根本不是人呆的地方!”
薛统早就料到了,否则当初也不会把自己的家当都花了也要在京都谋个差事,他也叹了一口气:“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康悦却愤愤不平:“明明是陛下下的命令......”
“慎言!”薛统呵斥了一声。
两个人的视线不约而同地朝漱玉瞧去。
漱玉却恍若未闻一般,拎了水就回屋了,她记起来了,这个康悦她见过,也是在南诏的战场上,他就是那个善用眉针箭的人。
回到房间,她坐在凳子上努力回想,的确,那个善用眉针箭的人就是个子矮小,常年用一块布巾把自己的头脸都包裹起来,因为他的任务大部分都是暗杀,所以总是悄无声息地淹没在人群中,很难被人发现,她偶尔在军中晃悠,也能见到他摘下布巾,但是他长得太过普通,很难让人记住,这也是他的优势。
善用眉尖针的人不会太多,今日西市刚出了事,这个康悦就出现了,直觉告诉她,这两者肯定有关系。但是她现在只是一个修撰之女,与这些事情毫无关系,她好不容易挣脱出药女的宿命,只想一辈子安安稳稳,善始善终。
......
折腾了半个月,李去秽的案子终于了结了。
他的确不是鹤拓王杀的,但是行刺之人又找不到。
听说陛下在朝堂上训斥了鹤堂王一顿,遣他去李府吊唁,说如果不是他和李去秽争吵,恶人说不定也没有可乘之机。
大理寺卿李郯中年丧子,朝中大臣不管与他是否有交情,都上门吊唁,就是漱玉也被王朗拉着去了李府。
王朗只是一个小小的七品修撰,但是他怎么说也是金陵王氏,京都之人也愿意与他相交,他与李郯也算是点头之交。
因为是人命官司,李去秽已经停灵半个月了,尸体置于冰棺之中,倒是不见腐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