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吃之后我变强了(73)
长青蹲在她身边,见她手速飞快,对各种药材了然入心,根本不必称量克重,把刚刚的方子删删减减,在能解毒的前提下,不损害人的身体,所以克重要非常精准。
......
徐浥青未时就等在城门口,直到日落西山,城门官要关闭城门的时候,还不见漱玉的身影,女公子说过落锁之前一定会回京的,莫不是在路上出了什么变故。
这时一个令兵手持令牌叫开了城门,直奔皇城,大喊道:“醴泉急报!”
徐浥青这才发现今日下午不时有令兵出城入城,走的都是南门永宁门,那么消息肯定是从南边来的。刚刚令兵喊的醴泉就是醴泉县,是不是因为醴泉县出了事,王家女公子才没有按时归城?
徐浥青急得不行,以他现在身份绝对是叫不开城门的,往日相熟的好友已经避他如蛇蝎,他没有办法,只能去找周柏霖。
此时的医署灯火通明,徐浥青竟然在这里看到了内侍。
医官们神情严肃,廊下摆了上百个药炉子,整个太医院的太医都过来,这是出了大事了。
徐浥青找了半晌,终于找到了周柏霖,一把拉住他:“是不是醴泉出事了?”
周柏霖满头大汗,听到他的话,一脸骇然:“你怎么知道?”
徐浥青的心一下子沉到了湖底,醴泉县果真出事了,那女公子还能回来吗?
周柏霖赶紧把他拉到一旁:“禁中刚传了圣旨过来,子时还研制不出药就要烧城!”
徐浥青倒吸一口凉气:“是出了时疫吗?和颍州一样?”
春节前后,颍州时疫,太医院和医署匆忙赶去,但是所有汤药皆无用处,时疫蔓延迅速,未免外溢,颍州城灭。
颍州城是大城,里面有上万人,上万人葬身于火海。
“可是王家女公子在醴泉啊。”徐浥青是真的着急,好不容易有人能治好祖母。
周柏霖大惊:“你是说秦艽?她怎么在醴泉啊?”
“孙国医的宗族在醴泉,女公子送他回醴泉下葬!”
这下周柏霖就像热锅上的蚂蚁,陛下只给了几个时辰,可是当初在颍州,他们呆了好些日子都配不出药方,这几个时辰哪里够,醴泉离京都只有百里,越发不能耽搁,万一时疫外溢到京都,他想都不敢想,那么醴泉的结果很有可能就和颍州城一样。
两个人忧虑不已。
周柏霖突然面色复杂地扯着徐浥青地袖子:“现在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你说?”
周柏霖犹豫了很久才不甘不愿地说:“只能去求鹤拓王,上次秦艽替他挡了箭,算是救了他一命,这次他理应救秦艽,算是还上次的救命之恩。再说他之前都快死了,还是孙国医救的他,秦艽又是孙国医的徒弟,他如果见死不救,整个京都的唾沫都要淹死他。”
徐浥青这才想起上次去吊唁孙国医时,鹤拓王也去了,证明鹤拓王是知恩图报的,时间紧迫,已经没有功夫容他犹豫了:“好,我现在就去鹤拓王府!”
夜深人静,蒙夜酆正在练武场练习骑射,自从上次被漱玉明确拒绝后,他回府就没出门了,每日呆在府中不闻窗外事,可是心中的郁结却始终散不去,这几日马都跑断了腿,他却一刻都不愿意歇息。
这时门房传话,说徐公子有事求见。
徐天被流放了,这个徐浥青终于忍不住要来求自己了,蒙夜酆根本不想见。
门房却说:“徐公子说是关于王家女公子的事情。”
蒙夜酆眉头都皱成了山川,心里想的是那个王家女郎与他有何干系,本想严词拒绝,但是脚步却已经往前院去了。
见到蒙夜酆,徐浥青松了一口气,只能长话短说:“醴泉县有了时疫,陛下下令子时一过就烧城,王家女公子此时正在城中!”
蒙夜酆穿一身玄色劲装,漫不经心地把弄着马鞭,可是在听到他的最后一句话时,浑身肌肉突然紧绷,立刻呵斥了一声:“备马!”
鹤拓王府的护卫是陛下亲自安排的御林军。
蒙夜酆深夜出行,御林军不明所以,只能骑马追随。
到了城门口,一御林军手持令牌大喊:“鹤拓王出城,速速开城门。”
听到鹤拓王的名号,城门官哪里敢耽搁,几十个城门官奋力打开了城门,只见马蹄声声,尘土飞扬,鹤拓王当先疾驰出了城门。
蒙夜酆身体紧绷,脸上的肌肉都已经僵硬了,他要快些,再快一些,否则就再也见不到她了。即使她说根本不爱慕自己,即使她说根本不想嫁给自己,即使她说一切都是个误会。但是她的确替自己挡了箭,也的确受伤了。
他拼命地挥舞着马鞭,只恨自己为何不曾生出两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