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吃之后我变强了(89)
“只能这样了。”
空荡荡的医馆他们留着也没用,只能回府学巷。
天色渐黑,刚到门口,传来一声刺破长空的鹰啸。
长青吓了一跳,看到一个黑影子袭来,本能地挡在漱玉身前。
漱玉知道是金翅,便没有躲。
金翅的速度很快,却并不鲁莽,在靠近漱玉时放缓了速度,轻轻落在她的肩膀上。
门口的灯笼很暗,长青心惊胆战地看着一只大鸟落在她的肩膀上,见她竟然含笑摸了摸大鸟的头,瞠目结舌:“秦艽,这是个什么玩意!”
金翅冲他叫了一声,显然有些不满。
“它叫金翅。”漱玉肩膀驮着金翅进了宅子。
不用她说什么,金翅就欢快地围着宅子转了起来,听到动静,谢氏跑出来看,就见一只金雕在空中盘旋:“婉儿,那是什么?”
“一只鸟,不用管。”
三个人用了晚食后,谢氏就困乏先去睡了。
漱玉拎了一个红泥炉子在院子里和长青煮茶,说起白日里遇刺的事情:“恐怕是因为我解了醴泉县的毒,得罪了那些下毒的人。”
听说她遭遇刺客,长青面色焦急:“你怎么不早说啊,出了这等事肯定是要报官的。”
这时金翅已经飞累了,在院子里随意寻了一棵树休憩,漱玉向它扬了扬下巴:“四个刺客都被它杀了,报官的话一时说不清楚,虽然暂时还不知道是谁要杀我,七日之后应该会有些眉目了。”
“为什么是七日之后?”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长青心有余悸,炉子上的茶水沸腾了,他拿起长勺给她舀了一杯茶:“如果那些人卷土重来呢?”
“我自有其他的方法。”漱玉的拇指和食指捻着一根细针,夜色中泛着寒光,那些人穿着鱼皮肤用来阻隔她的毒药,可是毒药入体有的是方法,这些日子,她需要苦练针技:“医馆请匠人的事情就交给你,出入也要小心,莫要逞强,万一遇到危险就往人多的地方跑。”
“我你就放心吧,我是个小人物,没人在意的。”
接下来的日子,漱玉除了去徐府给徐老太太诊治就是呆在家练针技。
用针不比用剑,手指需灵活有力,她在院子里竖了一个靶子,日夜不歇地练习。
空闲了也和谢氏学一些针黹女红。
这样不仅针技有长进,就是女红也长进了不少,谢氏欢喜不已。
这天天气阴沉沉的,不一会倾盆大雨就盖了下来,她把靶子拿到厅堂练习。
下雨时分,天气阴冷,屋子里点了一个炭盆。
谢氏在一旁做女红,长青苦读医术,她手中的细针如细雨一般冲向耙子。
十之五六能中红心。
这时,外面响起了敲门声,长青一脸不悦,嘟嘟囔囔地就去开了门。
不一会他竟然领着谢韫进来了。
虽然能出门了,但她还是瘦得很,更显得一双眼睛大得吓人,雨太大了,虽然只这一段路,她的发丝也湿了一些。
她大病初愈,漱玉不敢让她受凉,赶紧拿了风披过来抱住她,让她在炭盆旁坐下:“眼见着这天就要下雨,你还出门做甚?”
谢韫面颊消瘦,瘦骨嶙峋,精神头却不错,她拉着漱玉的手:“那日是我谢府中人不是,就算祖辈有积怨也与你无关,我的命是你救的,这几日在家坐立难安,好不容易能下地,就慌忙赶来。”
她从怀里拿出一个包袱,里面包着那件羽衣彩衣,还有那套红宝石的头面,加上一些小玩意。
谢氏给她倒了一杯热茶,她赶忙站起来:“按照辈分,我该喊您一声姑母。”
谢氏百感交集,百年前的恩怨,已经说不清谁对谁错了,只是这女郎身子刚好就冒着这么大的雨过府来,也说明她是一个心善的女郎,虽然是第一次见,或许是因为血缘作祟,她已经不知道有多欢喜了,拉着她在小杌子上坐下:“你和我家婉儿一样,都是一个好姑娘。”
没有吃闭门羹,也没有受白眼,谢韫百感交集,当日听说祖母他们因为百年前的恩怨迁怒了王家女郎,她当日就要登门赔罪,奈何身子不争气,养了这些日子,今天一下地她就让人备了马车,不顾家人的阻拦,她诚恳地看着漱玉:“我是来向你赔罪的,你可愿意认我这个妹妹?”
炭盆上烤着栗子,漱玉剥了一颗栗子递给她:“你何错之有?没有错赔什么错?你喊我娘亲一声姑母,我们自然以姐妹相称。”
谢韫把栗子攥在手中没有吃,一把挽过她的胳膊:“既然我们姐妹相称,那以后就多走动走动。”
“那是自然!”
谢韫性子坦荡,又博学多才,外面下着大雨,屋里众人烤着火吃着栗子,欢声笑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