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阴湿男主拉进书里搞纯爱(197)
许是注意到他脸色难看,白日隐收了脸上的笑容宽慰道:“思暝,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尽力护你周全。”
魏思暝一愣,沉默片刻后严肃道:“阿隐,我要你记住,不管发生任何事,我都要你活着。”
白日隐望着魏思暝温柔认真的双眸,不自觉地点了点头。
他总觉得在哪里看过这双认真的眼睛,面前的人与自己心中的那个模糊的人渐渐重合。
“快到了。”
话音刚落,两人便开始下降,不消片刻,双脚又重新踏在了十二镇的土地上。
相隔半月再回到这里,已经是另一番模样,不知是因为上上居关闭还是因为已过年关,街上的人变得少了,看起来有些冷清。
白日隐在临行前同关子书传了信,约定好在先前几人住过的客栈相见。
这里与客栈尚有些距离,两人便步行前进,途中恰好路过告示栏,魏思暝便多看了一眼,却发现原先疯老头张贴的那些告示已经全部被清理了,板子上只剩下些寻猫寻狗租赁房屋等日常事宜。
又走了没多久,便看到半月前住的那家客栈。
不出所料,关子书正在门外焦急地踱着步子,林衔青安安静静立在一旁,也是一同在等待着。
“子书师兄。”
“阿隐!”
听到声音,关子书立刻抬起头,快步迎了上来。
魏思暝见他眼圈微红,眼神担忧地在白日隐身上游走着,仿佛想查证他是否真的像信中写的那样无恙。
“你身上的伤...”
白日隐回以微笑,安慰道:“子书师兄,我已无恙。”
关子书放下心来,转身面向魏思暝,也像刚才那般看了片刻,这才长长地舒了口气,佯作不满道:“狗东西,幸亏阿隐无妨,不然要你好看!”
魏思暝也不甘示弱:“你能怎么要我好看?传送诀都学不明白的人,还能怎么要我好看?”
“阿隐!”关子书皱着眉头,转头告状,“你看看这个狗东西!恢复了灵力就如此猖狂!穿的跟个逃荒的一样,这几日难道就一直如此不修边幅吗?”
白日隐不语,只是淡淡笑着。
一切又恢复了原来的模样,吵闹欢笑声将几人分别这段时间内心中的阴霾皆吹散几分。
林衔青道:“好啦,子书哥哥,路途遥远,想必隐师弟他们也饿了,再不进屋,饭菜恐怕要凉了。”
关子书一拍脑袋道:“啊!对!走吧阿隐,房中备了饭菜,先吃饭。”
说罢几人便进了客栈。
还是原来的四间房间,还是临走时的模样。
魏思暝路过自己房间时进去瞧了一眼,鹤羽花明的剑鞘仍静静地放在桌上,那日走得及,所以未来得及携带,床头的那束玉兰枝因为这半月间无人打理,现下已经干瘪。
“过来啊狗东西!一回来就窝进房间里干什么呢?”
关子书在隔壁大声喊着,隔老远都能听到。
“好!就来!”魏思暝应和一声,想了想,还是将那玉兰枝收进柜中。
这几日未见,又经过那诡异的方阵,四人皆是死里逃生,坐在桌上你望着我我望着你,面面相觑,心中千言万语全化为沉默,埋头吃着桌上的饭菜。
片刻后,关子书率先打破沉默,道:“阿隐,还好你没事,你都不知道那日...那日我...”
他声音里带着些颤抖,鼻尖泛红:“你那个样子....”
白日隐摇摇头道:“子书师兄,现在已经没事了。”
“哎呀,男子汉大丈夫,总是哭什么啊?”魏思暝随手拽了块不知哪里弄来的破布扔了过去,“快擦擦。”
破布刚好打在关子书脸上,硬生生将他的眼泪逼了回去,他嫌恶的用两个指尖捏着提了起来,凑近闻了闻,道:“噗!这什么啊?!”
魏思暝乐道:“就在你房间的,嗯...多半是小厮上来布菜的时候落下的抹布吧。”
关子书一下跳起来将抹布甩了出去,涨红了脸气急败坏道:“狗东西你找死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见他吃瘪的样子,魏思暝忍不住大笑起来,“这样才对嘛。”
白日隐见二人又要吵起来,忙制止道:“好了好了,子书师兄,别同他一般见识,坐下吃饭。”
两人这才安静下来。
魏思暝突然想起什么,问道:“关子书,你那日与林公子在厅堂遇到了什么?为何你的魂魄会出现在方阵中?”
聊起正经事,关子书脸色严肃了许多,放下筷子道:“那日我们在厅堂等了许久,但上上居大门紧闭,不许任何人进出,后来我给阿隐传信他也不再回复,我就觉得不对劲,便一直有所防备。果然,没过多久大壮便有异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