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阴湿男主拉进书里搞纯爱(29)
这一声虽是软弱无力,可魏思暝还是突然被他这一喝吓了一大跳,双手尴尬的收回,叫屈道:“你不是被他打伤了吗?我看看你身上的伤口好去给你拿药啊!我能对你做什么啊?”
白日隐听完这一股脑的解释,反应过来刚才确实有些小题大做,脸色稍作缓和,道:“你出去。”
随即便盘坐在床榻边,开始运力调整刚刚被打乱的内息。
魏思暝见他像是自己开始治疗的样子,不做打扰,闭了嘴掀开那层用来隔断内室与外堂的薄薄纱帘,退了出去。
他环顾四周,此房间布置并不多,却有点春信别院的影子,中间仍旧是一张紫檀木方桌,两张长凳,尤其是刚才那床,比春信别院更是大了几分,春信别院那张就够大了,这张竟然更大,不用多想,这一定是白日隐的装修品味。
魏思暝面对着白日隐坐在桌旁长凳上,时刻注意着他的动向,思来想去,还是出了门。
白日隐听到动静,睁开一只眼睛看,却发现刚才还在外面坐着的人现在已不见踪影。
不知怎的,心中悬了这么久的心好像放了下来,可随之而来的,便是一丝一丝的痛苦,它慢慢渗入自己的身体,好像这一切,又跟从前一样了。
他长长地叹了口气,想要平缓正隐隐作痛的心。
魏思暝回来的时候,手中多了提药粉和一些清粥小菜。
他将东西放在桌上,看到床上的人与自己走时别无二般,紧皱着眉头,黑色雾气萦萦环绕周身,仍在调理内息。
他蹑手蹑脚地出了房门,将这小院逛了逛,这院子虽然不大,也比不上春信别院清雅,可小到茶杯水壶,大到床单被褥,一应俱全。
这个地方,应该是他准备了许久的吧,也不知道他准备这个院子,有何用途。
想了一下,他伤的不轻,加上前一阵被三时那个老匹夫伤了,应该会在这里疗养一阵子。
这里除了一些浮灰,其实并不脏,一切都被白日隐归置的井井有条,但他还是拿起苕帚抹布,上上下下全都打扫了一遍。
白日隐睁开眼睛的时候便透过纱帘隐隐看到对面紫檀桌上摆着的餐食。
他将那件沾血的衣服穿上,费力起身,缓慢踱步到门口。
便看到魏思暝蹲在院中那棵已经枯死的玉兰树旁,正拿着一个小小的铲子费劲吧啦的松土。
他觉得自己心跳得很快,分不清是因为再次见到了他,还是因为身上的伤口正隐隐作痛。
他只知道,刚才那一丝一丝正侵袭着自己的那阵酸涩,好像都戛然而止了。
第15章
他跨过那道矮矮的门槛,问道:“你在做什么?”
魏思暝见他出来,忙放下铲子,怕这好久没有翻新过的泥土腥气扑了他,将两只手交叠使劲儿把浮土拍下,这才上前去将他扶了出来,道:“将土翻一翻,兴许这玉兰明年还能活。”
说着又想起了什么,回头向房间内看去。
见桌上饭食未动,便带着白日隐转了个身,又将他扶回到房内。
两人在桌旁坐好,魏思暝盛了一碗粥放到白日隐面前,透过碗壁试了试温度,刚放下便又将粥拿了回来,道:“哎呀,这粥凉了,菜估计也凉了,你等一下,我去生个火热一热。”
白日隐拦住他,道:“不用,我喜欢喝凉粥。”
魏思暝只好将碗放了下来,见他吃的津津有味的样子,有些内疚,低声道:“如果我有灵力就好了。”
白日隐不知他没头没尾的蹦出这句话来是何意思,问道:“怎么了?”
魏思暝夹了块山药放在他盘中,仿佛自言自语般:“这样你就不会伤的这样重,也不必吃这些凉了的饭食。”
白日隐拿着勺瓷勺的手顿了一下,喉头滚动,似乎想说些什么来安慰,可终究是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只是埋下头,认真地喝着白粥。
魏思暝见他食欲不错,见缝插针地将小菜夹入他瓷勺上。
面色不似刚才那样苍白,说话也有了些力气,想来应该无妨。
“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白日隐放下勺子,碗里的粥也已经见底。
他看向外面那株光秃秃的玉兰,眼神复杂,道:“不知道。”
说罢好像想起了什么,转过头来问道:“你是如何知晓白凌之事?”
魏思暝不敢直视他略带怀疑的目光,忙低下头思考该如何圆谎,支支吾吾道:“我…我只是…只是…”
他抬头看了他一眼,见对面的人正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看,等着答案。
这可该如何是好?总不能和盘托出吧?
想想啊!想想啊魏思暝!不是最擅长编故事了吗!
这边还没想出该如何,那边便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