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阴湿男主拉进书里搞纯爱(71)
再说了,听关子书这话里行间,明明十分在意林衔青的安全嘛,只是不知为何两人之间也许有些误会,若是能叫林衔青一起,这途中说不定还能成一段缘分。
一箭双雕,岂不美哉?
关子书看了看墙角的死尸,又看了看连夜赶路眼下乌青的林衔青,叹了口气,道:“算了,累了这么多天,实在不愿与你斗嘴,先将这死尸找地儿埋了,还能再休息片刻,至于其他,天亮再说吧。”
见关子书松了口,林衔青便甚为积极,他抬着尸体的右腿,脸上一丝恐惧都看不出来,只有压抑不住的欢喜。
一夜落雪,此时地上已经起了厚厚一层,魏思暝自告奋勇走在前面,踩出一个个连串的脚印,转头嘱咐道:“阿隐,你跟在我后面,踩在我踩过的地方。”
四人将尸体抬到了客栈后的松林之中,寻了颗健壮的松树,便拿着从客栈内找出的铁铲来挖坑。
不消片刻,坑便成型。
小心翼翼将掌柜搁置在坑底,魏思暝边填土边道:“掌柜的,你好走啊。”
关子书见他一脸虔诚,忍不住道嘲讽道:“呦,魏公子知晓天下事,旷世无匹,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这人的魂魄早不知投到哪户人家去了,还好走啊?”
看在他今夜差点被女鬼给XXOO的份上,魏思暝没有与他计较这许多,只是可惜去得晚了些,没有看见他被谢三诗脱光光的场景。
想到关子书被一个女鬼脱光光的表情,“噗嗤”一声,忍不住傻笑出声来。
见关子书停了埋土的铲子看向他,这才正色道:“咳咳,快埋快埋,埋完回去还能再休息片刻。”
白日隐道:“这掌柜也是个可怜人,死后尸体还不得安宁,这里风水不错,但愿他能投户好人家。”
林衔青穿着一身飘逸的罗裙,妆容精致,现下正拿着铁铲挥舞,叫谁看了,都得道一句此娘子着实怪矣。
他虽毫无灵力,却有一把子好力气,三两下便将这尸坑填埋好,擦了擦手上的泥土,道:“子书哥哥,埋完了,我们回去休息吧。”
关子书一脸嫌恶道:“你别叫我哥哥行不行?”
林衔青眨巴着那双狐狸眼,一本正经道:“你比我岁数大三月,不叫你哥哥,叫你什么?”
关子书被噎住,干脆放下铲子,径直向屋内走去。
林衔青拾起他扔下的铲子,与他一同进了屋。
白日隐留在松林,在附近找了块略粗壮的树枝,环顾四周并没有找到什么趁手的用具,最后将目光聚在魏思暝腰间,道:“借鹤羽一用。”
没等他反应过来,腰间佩剑便被抽了出来,寒光四射,似有似无的银色云雾缭绕剑身,只听“咔嚓”一声响,树枝便被竖劈开来,变成两半,他笨拙而又认真地在其中一半较为平整的面上划着什么。
魏思暝站在一旁看,只见他双手被冻得有些红,在那粗糙的枝木上缓缓刻出几个字来,虽然横七竖八歪歪扭扭,可依稀能辨认出他刻了什么。
“离我……远点?”
白日隐专注地将最后一个点刻完,抬头看了一眼面带疑惑的魏思暝,眼睛亮得如天上的皎皎星辰。
魏思暝笑道:“哪有人的墓志铭是这个?”
白日隐吹了吹上面的木屑,道:“不知他姓名,也不知他来历,更不知他生死时辰,自然是无法写一个正经的墓志铭,可他被谢三诗和叶河霸占了身体,死后都不得安宁,所以我想,他既然长眠此处,应该是想说这个吧。”
说完便将这木碑插在了坟塚之上,以做立牌。
“也许吧。”魏思暝呆呆地盯着潦草的墓碑看了几眼,很快便回过神来,上前欲握住白日隐通红的双手,语气有些心疼,“回去吧,还能再睡会儿。”
白日隐一时愣住,但余光瞟了一眼手中的鹤羽,很快便反应过来,不由得神色黯黯,不动声色地将手中与积雪融为一色的剑递了过去,将手抽回,道:“哦对……鹤羽忘了还你。”
魏思暝见他递剑,意识到自己方才想了不该想的事情,做了不该做的动作,手上连忙翻转了方向,假意接过鹤羽,强装镇定道:“无妨,无妨。”
四人在客栈又休息半晚,天刚蒙蒙亮时,便在厅堂集合。
林衔青已经将胸前两个馒头拿了出来,脸上也不再搽脂抹粉,只是此次出来只带了几件罗裙,无奈之下关子书只能将自己的衣物拿给他一件,可因为他个头高大,所以显得有些奇怪。
关子书道:“你回去吧,替我与爹娘问好。”
林衔青一屁股坐在了凳上,全然没有了昨夜卑微的模样,此刻更像是个泼皮无赖,道:“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