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真不想做皇帝+番外(220)
应天棋沉浸在自己的语言艺术里,以至于没来得及躲开,讓这顆小果子正正好好砸到了自己鼻子上。
再一再二不能再三再四,应天棋这回是真的恼了。
他低头在脚邊寻找武器, 锁定目标后弯腰捡起一块石头就朝方南巳脸上砸:
“没完没了了你?!”
方南巳朝一侧稍稍歪过身子,躲开了那块大到应天棋必须用上两只手才能抛得出去的石头。
眼见着没砸中,应天棋哪里能甘心?他直接把嘴里的櫻桃核吐进手心里朝方南巳丢过去。
这次倒是中了,樱桃核在方南巳的袖摆上沾了一下,骨碌碌从墙头滚到了地上。
方南巳可能是想不到应天棋还能琢磨出这种不体面的攻击手段,人似乎有点石化,眼睛一直盯着樱桃核沾过的位置,一动不动,像一尊坚毅冷酷的雕像。
直到又一块石头砸到腿上,雕像才变回活人。
不过他没还手,而是从墙头跳了下来,大步走向应天棋。
应天棋还沉浸在得手的喜悦里,但现在一看方南巳如此有压迫感地向他靠近,也不免发怵,下意识朝后退了几步:
“你干什么……?你别……唔!!”
应天棋被方南巳揪住衣领一把扯过去,根本没有挣扎和躲避的余地,只能眼睁睁看着方南巳朝自己伸出手捂住了自己的嘴,然后强硬地往自己口中塞了点什么東西。
“唔唔唔!!”
应天棋本以为方南巳是要杀人灭口了,求生欲令他反抗得異常激烈,直到挣扎的时候牙齿咬碎了嘴里的東西,嘗到一点点酸酸甜甜的汁水,他这才反应过来口中含着的原来还是樱桃。
是方南巳一次性把手里没用完的“弹药”全塞到了他的嘴里。
应天棋像一只在嘴里囤食物的仓鼠,含着難受,吐又不舍得,只好艰難地嚼着嘴里好几颗樱桃,连话都说不清楚:
“里……干忍么?”
神奇的是方南巳也听懂了他在说什么:
“江南运来的樱桃,嘗嘗?”
应天棋费了老大功夫才把果肉吃完,之后又像豌豆炮似的把果核吐干净,才终于恢复了吐字清晰的能力:
“那你不能好好讓我尝啊?用它砸我几个意思?讓我后脑勺尝还是让我鼻子尝?要么就给人塞那么一大把,那架势,我还以为你要一巴掌把我闷死呢。”
“你知道你这叫什么吗?”
在应天棋巴拉巴拉讲道理的时候,方南巳双手抱臂,就默默看着他,等他说完才问出这么一句。
应天棋有点懵,下意识问:“什么?”
方南巳微一挑眉,评价道:
“得了便宜还卖乖。”
“你……!”应天棋恼了,非要和他辩论清楚:
“什么叫卖乖?我哪卖乖了?!哪有人请人吃东西这么请的,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方南巳点点头,不知道是真心还是敷衍:
“那陛下想怎样?”
“好歹把我请进去,让我坐下,把樱桃放进盘子里,然后让我吃啊。直接塞人嘴里算怎么个事儿?”
听完他的话,方南巳点点头,也不知听进去几个字。
应天棋自覺这场辩论赛是自己取得了初步胜利,但还不等他为此欣慰一下,先想起了自己今日来此的正事。
于是他刚舒展开的眉头又皱起来了:
“所以你在纸上写个郑秉烛是什么意思?”
方南巳挪开视线,迈步朝前去,边淡淡答:“字面意思。”
应天棋跟了上去:
“前因后果呢?你就写郑秉燭三个字,其他事儿让我纯靠猜吗?这玩意儿又不限制字数,你往上面写篇策论也没人说你不是?”
方南巳没看他,只很轻地嗤了一声:
“脾气越来越大。”
“……什么?”
方南巳声音不大,应天棋没能听清。
“没什么。”
如应天棋所愿,他被方南巳请进了凌松居。
他们两个已经是在同一张床上聊过天的交情了,自然不必再弄那些客套,方南巳也没把应天棋当外人,左右后巷偏门离主居私院比较近,便直接把他帶进了自己的卧房。
“所以郑秉燭到底怎么了?”
刚坐上茶桌边的椅子,应天棋便忍不住开口问。
他实在好奇,一颗心都被方南巳这没头没尾的三个字钓得痒痒。
“……”
方南巳却只悠哉地喝了杯茶:
“为什么不在纸上问?”
“哦……”应天棋打了个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