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哥虽强但实在是迷人(快穿)(108)
燕危站起身弹了弹衣角上不存在的灰尘,脸上神色淡漠,“既然不是叙旧的话,那我就先回去了。”
“如今你是太子,有自己的营帐可居住,至于靖武侯那边……”皇帝话音一停,意思再是明显不过,“你如同那野草一样野蛮生长,不管是风吹雨打还是日晒荣枯,都能顽强的活下来。但你也别想着去推脱,朕既然能让你坐上太子,也能让和你有关的所有人都葬送在你的任性行为当中。”
皇帝闭上眼睛挥手,不容置喙道:“带太子去太子营帐,太子身边不可缺人,安排御林军随时保护太子。”
燕危临走时再次回头看了眼皇帝,最后回头毫不留情离开皇帝营帐。
所有的猜测都是虚假的,只有见到本人后才能判断这个人的性情。
他起初以为皇帝不舍放权,但现在面见皇帝时,皇帝的一系列操作让他否认了自己刻板的印象。
皇帝其实是个疯子,不喜按照大臣的心意而走,而是喜欢随心所欲的去做事。
自古以来几乎每个皇帝都活在朝臣的摆布当中,燕国这位皇帝却是不同的。
他能做到喜怒无常,也能做到随心所欲,压根不在乎史书怎么描述他。
因为不在意,所以在外人看来不受掌控,所以流言蜚语疯长。
因为不在意,索性按照自己的心意来。
燕危唇角微勾,走出营帐后便见外面跪了一地的人。
有皇子,有大臣,亦有妃嫔。
见着燕危出来,不管他们心中作何感想,面上也要人挑不出错来。
“参见太子殿下。”众人齐声拜礼,好似真把他当做了太子一般来对待。
燕危立在人群前方,身形笔直,周身气质斐然令人不敢小觑。
燕危尽收周围各人的神色,什么话也没说抬脚朝太子营帐走去。
*
不当太子会死,不当皇帝也会死,而且是那种死得连渣都不剩的死法。
燕危坐在床上,眉头紧锁着,心里无比烦躁。
营帐外御林军守着,说是守着,实则是监视还差不多。
婚是皇帝赐的,酒也是皇帝赐的,临到头搞这么一出,打得众人一个措手不及。
当真是个疯子。
燕危摸着下巴思索,这具身体亏空得厉害,报仇也只是勉勉强强,真让他劳累他真会早死。
“太子殿下,靖武侯求见。”御林军统领在外沉声道,打断了燕危的神思。
燕危掀开被子起身,朝营帐外走去,“让他进来说话。”
不稍一会儿,林常怀推着轮椅进来,周身气质冷然,“夫人真是好大的算计,这春猎不但见了圣上恢复身份。这太子之位空悬多年,如今夫人摇身一变成了太子,那我这靖武侯还有什么作用?”
“你一出现便当了太子,别人求而不得的位置在你手上唾手可得,有多少人想要你死你有想过吗?”林常怀实在是气坏了。
自燕危的身份就这么公然暴露,从他和圣上的话语中就大抵能猜到他的打算。
却没这打算是另外一个深渊,别人求而不得的东西在他身上唾手可得,想要他死的人多不胜数。
不管他身在何地,永远有陷阱在等着他,或许是陷害、或许是毒杀,也或许是捧杀。
“我这个当事人都不急,你在急什么?”燕危坐下倒水,冷静道:“这位一直都是这么疯吗?”
“什么?”林常怀才反应过来,稍微一想就知道他说的是谁。
林常怀想了一下,踌躇着点头,“是一直都这么疯吧,所以我五岁被他算计,就是为了林家手里的虎符。后来我娘死时给我封侯,他好像挺喜欢让人伤心的。”
强塞一些别人不需要的,真当需要的人却又得不到,可不就是疯么?
“你打算如何做?”林常怀盯着他,屈指敲打着把手,发出有节奏地轻响声来。
“看来有许多人恨得牙痒痒,我来时还看到有大臣跪在营帐门口,想必是想以死来逼迫圣上改口。”林常怀叹息一声,抬手揉了揉眉心,“如今你是太子殿下,许多事情都会受到钳制,你需要我做什么?”
燕危撑着半边脑袋,长发似瀑布垂落而下,明明是慵懒从容的姿态,可他脸上偏偏带着雪霜般的冷。
“把你的林家军和你爹给你人都给我驱使,无条件听从我差遣。”燕危压低声音,上半身前倾几乎面贴着面,“无归有我建立的暗网,你拿着这个令牌去找鸢歌,他会知道怎么做。”
眼睫轻颤,林常怀垂落眼帘接过那块毫不起眼的令牌,同样压低了嗓音,“你有计划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