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哥虽强但实在是迷人(快穿)(396)
“什么机会?”
“打动你心的机会。”
*
二人再次出现时,身边仿佛萦绕着一股旁人掺和不进去的氛围。
姚白有些不明所以,看向两人时眼中满是迷茫。
霍长生抿了抿唇,垂落眼帘时掩住了眼底的受伤,嗓音低哑道:“燕叔,我有事要和你说。”
谢长风既已向燕危说明了心意,对霍长生的那份敌意和看不顺眼,便通通都消失了。
听到霍长生的话后,他什么也没说,在院子的树下坐下。
燕危轻轻颔首,转身进屋,“走吧,正好我也有些事情要问你。”
房门被关上,阻隔了外面的两道视线。
安静的环境里,霍长生似乎能听到燕叔的呼吸声,他站在一旁,久久不言。
燕危抬眼看向他,伸手指了指右边的座位,“坐。不是有事情要和我说吗?为何不开口?”
霍长生慢吞吞走过去坐下,低头始终没看他,仿佛酝酿了许久才开口,“燕叔,你喜欢谢长风吗?”
燕危倒水的动作微顿,面不改色道:“这是我的私事,和你没有关系。”
“为什么和我没有关系?”霍长生猛然扭头盯着他,声音拔高,但那双受伤的眼睛里落下泪来,“于情,燕叔是我养父;于理,身为燕叔的养子,我有资格过问燕叔这个问题。”
他态度和言语都颇为尖锐,在这件事情上,表达出一种强硬的态度。
燕危正视他,看不出喜怒,“霍长生,你口口声声说是我的养子,那为何一口一个‘燕叔’,却从未叫过我一声义父?”
霍长生哑口无言,心底的秘密仿佛被戳穿,脸色骤然涨得通红。
“我……”他张了张嘴,反驳的话却如何也说不出口。
无论是这天下还是这狭小的一方天地,他的心思都是极其大逆不道的。
燕危往后靠去,手搭在桌上,“你的心思,在我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已明了。”
“我失踪的这几个月,所有人都说我死了,连剑也丢了,可我听说有人四处在寻我。我在迷雾海深受重伤,失去了许多记忆,不记得你,也不记得言宫的一切。”
“当我听说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内心的想法,就是想找到你,然后解除我们之间的关系。”
说完后,燕危听到了一阵啜泣声,是从右边传来的。
起先他以为霍长生会是那个人的切片,但在见到霍长生本人后,截然不同的外貌让他心下稍安。
虽说他也没见过谢长风的真实样貌,但他直觉谢长风就是那人。
如果小世界里没有那个人的切片,那他不用面对好几张一模一样的脸和不一样的感情,他会轻松许多。
听着霍长生委屈的啜泣声,燕危心中未有丝毫动容。
等了一会儿,燕危才偏头看去,霍长生低着头,没了精气神,像株即将枯萎的花了无生气。
“燕叔当初捡到我的时候,我心里就暗暗发过誓,这辈子定会报答燕叔的救命之恩。”
“后来燕叔为我取名‘长生’,希望我这辈子能够长命百岁。燕叔教我习武,教我这世间的道理,我心里对燕叔钦佩又爱慕。”
“我不知道这份情是在什么时候变的质,可我不后悔。”
霍长生抬起头,并未去看燕危,而是直视前方,思绪渐渐清明,“如果这是燕叔所希望的,我没有任何怨言。”
他也做不到有任何怨言,如果不是燕叔的话,他早就死了。
死在土匪手里,死在荒郊野岭,或许连座坟都没有。
燕叔给了他第二次生命,他生出这样的心思,确实该死。
这是不该存在的。
霍长生站起身,面向燕危而站,随即重重跪砸地上磕头,“谢燕叔救命之恩。”
他站起身,再次跪下,“谢燕叔不罚之恩。”
最后一跪,他将头颅抵在手背上,久久未曾起身,嗓音沉闷而绝望,“谢燕叔教导我成人之恩,此恩天高海深,是我不该生出觊觎之心。我心中羞愧难当,纵使燕叔不罚,我也会自请谢罪。”
说时迟那时快,话音刚落,霍长生便用内力驱使自己的木剑,直朝自身要害刺去。
燕危扬手打落他的剑,脸色铁青一片,“霍长生,你是疯了吗?”
燕危这是第一次被人以这种方式威胁,这威胁无声无息,却让人无法无从反驳。
听到房间里的动静,姚白和谢长风纷纷出现,见到屋子里的狼藉,二人沉默下来。
气氛极不融洽,几乎降到了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