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当家[种田](248)
心里不着边际地想:叫风月书还怪有情调的,真是高雅,以后还这么叫。
箭在弦上,已经由不得梅寒反悔了,梅寒磨磨蹭蹭给人把小册子找出来。
“嗯~有没有一个人悄悄翻看过?”沉川满意翻了翻册子,揶揄地“质问”人。
梅寒摇摇头,他马上接着说:“那正好,这种书就是要两口子一起看嘛。”
一句话令梅寒睁大了眼,挣扎着要从沉川身上起来,沉川怎么会如他的愿?
且沉川这色坯子,在床下当着人时还好说,尚有一副正人君子模样,可一旦到了床上……那便是既信守承诺,又出尔反尔的多面人了。
沉川半是强势半是诱惑,哄人翻看着风月书上的羞人姿势;梅寒害臊得不行,但也还是半推半就地做了,甚至与人一一复刻……
谁知正欢愉到极致时,身上的人忽然停止不动了。
“好夫郎……给我念念你写的什么话本子?”
……
热浪翻滚,一阵阵烫得惊人,两本内容截然不同的册子啪嗒掉在地上,无人理会。
天将将亮,老鸦山寨从睡梦中苏醒,鸡鸭咯咯嘎嘎,猪狗一个吭哧一个吠叫,各种细碎的声音络绎不绝响起,交织成一个又寂静又喧闹的清晨。
沉川掰了几麻袋嫩玉米送到邵元家时,邵元正收着其他家赶早送来的菜蔬。他放下玉米,给人打了声招呼,脚步轻快地回家了。
回到家,两个小孩已经起床,头发让梅寒扎得一丝不苟的,并排蹲在水沟边刷牙,见沉川从外回来,咕噜着牙粉沫子喊了爹。
沉川应了声儿,嘴上让人仔细些,步子先人一步朝屋里走。
一进屋就见梅寒在摆碗筷,一家人的早食已经上桌了。
“掰了多少玉米?”梅寒边盛粥边问他。
沉川望着人笑而不语,一脸的餍足和逗弄,倚着门框没动,却是用目光将人调戏了个遍。惹来一记看似恼瞪,实则含情的眼刀,才心满意足,回了人的话。
梅寒拿人没办法,心里默默想:回头这人不在家,他一定要将那本罪魁祸首的册子扔火洞里烧了才好,免得这人还惦记后头羞人的花样。
至于他那写了几页的话本子,他已然很无法面对,自也打算废弃不用了,重新再写一个才是。且得空了一定要教这人识字,这人惯会仗着不识字讨好处,不能再教他得逞了。
沉川浑然不知他的人生快乐书即将撒手人寰,心情很好地回屋换了被露水打湿的衣裳,叫两个小孩进屋吃饭。
昨儿一家子虽食用了很多玉米浆,但到底不是正儿八经吃的晚饭,梅寒做的早食都教吃干净了,梅寒和小孩吃了个六分饱,沉川却是将将觉着不饿,毕竟干了一晚力气活儿,消耗不可谓不大。
不过也没额外做吃的,一会儿下山了再买两个包子馒头垫吧垫吧就是。
收拾了碗筷,夫夫俩让小孩带上要给宋夫子批阅的功课,一家人锁屋出了门。
到邵元住处时人还没给寨里人结完账,沉川便将已经结账的菜蔬搬上车,梅寒则帮着记账给钱。
这头很快收了尾,几人便出发了。
沉川和邵元一人赶着一辆牛车,梅寒和小孩儿都坐在沉川车上。
牛车碾过原来布满落叶,眼下早成了小道儿的泥路,行在茂密凉爽的树林间,往山下走去。
到了城里,两辆牛车分道扬镳,邵元送菜蔬去饭馆,也顺道给李小河几家送些菜。沉川则直接架车先送了小孩去宋夫子家,给宋夫子家送了些嫩玉米和鲜摘的菜蔬,也让小孩留在这儿受宋夫子考校和教诲。
随后夫夫俩就近去了居竹路的茶馆,路上又买了几个手磨,与核桃花生一类要用到的玉米浆原料一起,送到茶馆去。
到了店里,店里已经上客,好些老客看见两人,还热情打招呼:“好久没见沉老板和梅夫郎了,这都要生疏了。”
沉川爽朗地笑了两声,“这朝做了新品,一会儿做出来了请几位品鉴品鉴,要是还能入口,那明儿便多送些料子过来。”
茶客期待问是什么新品,梅寒边细细回复人,边穿了罩衣到柜台后,招了在记账还算空闲的清水来,教人做夫夫俩新做出来的几个口味的玉米浆。
听到玉米浆,茶客怪是好奇,难不成是玉石一般质地的大米?也不怪人这样想,近一月以来,不止尚品食出了好些新样式菜肴,尚品茗出的食饮也很新颖,瞧着有好颜色不说,滋味还很不错,这又有新品,自然惹人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