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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位非我不可吗(115)

单论现实意义,这账簿甚至比钱财还重要。

顾问和宋明知互看一眼,被天大的器重险些砸晕,换做任何一个人,守着一座宝山只会想着杀人灭口,哪有完全托付于人。

“大人真要将此重任交托于我们?”

那不是纯废话吗。

整件事处理下来无比麻烦,现在督办司也注意到了文雀寺。

金子直接用太显眼,其他古董流向市场也很容易出问题,更不能达则兼济天下,一旦捐出,被皇帝注意到会死得很快。

中间还掺杂各种细枝末节的问题,比如文雀寺那些异教徒如何处理,右相那边必然插手,督办司还可能利用教派攻坚九族……

容倦疯了也不会单干。

“我相信你们。”光是想想,沉重感都压得他有些犯困。

容倦竭力遏制住打呵欠的冲动,突然想起来之前系统说要伺机而动,运输自己身体,也不知道托运的怎么样。

算了,回头再问。

疲惫感一旦来袭就如潮水般汹涌。

容倦眼皮开始耷拉,摆摆手,暗示都可以走了,他要补觉。

彼之毒药,我之蜜饯。

顾问被真正打动了。

怜悯,慈悲,信任这些在他看来都毫无意义,谋士所求是在高难度需求中才干得到完全自由的发挥。

摆在面前的问题越是复杂,条件越多,就越壮丽。而非只局限于害某一人,做些无谓的斗争,还要让自己再三掂量。

他走到塌边,对着几乎半昏迷的人,深深鞠了一躬。

“君以国士待我,我必国士报之。”

君,国君,君主之意。

谢晏昼倏一抬眼,将顾问的野望尽收眼底。

作者有话说:

野史:

帝,唯才是举,任人唯贤,大臣争先效犬马之劳为报。

第37章 知会

在相府的那些年, 容承林找顾问永远是在设下圈套解决政敌。

只会打洞的蛇,和老鼠有什么区别?

室内气氛如绷紧的琴弦,只有容倦毫无察觉。

非他感兴趣的事情, 哪怕在他面前拨弦抚琴, 他还以为是在弹棉花。

现代人说话没那么讲究,容倦压根没在意那个君字,反而觉得顾问看到工作来了这么开心很奇葩。

系统见解一致。

【小容,居然有这么喜欢工作的人!他傻啊。】

“不要随便歧视别人。”容倦教育了口口,发自肺腑希望世界上这样的人多一点。

那他就可以不劳而获,得享清平。

在彻底睡着前,除了搬运事宜,容倦强撑着又说了两句。

他看向谢晏昼:“具体怎么投资, 怎么用,你们看着商量。”

日日富贵荣华必须有所保障, 账户保管储蓄增值工作通通闪开。

“大人。”顾问还想说什么,却被容倦懒洋洋挥退:“去忙吧。”

这一路马车颠簸, 他今天承受的已经够多了。

顾问嘴唇动了动,贸易发家和防溢价搏美名等一系列安排还没说。

宋明知摇头:“先让大人休息吧。”

上下眼皮打架,容倦最后咕哝一句:“遇事自己决断。”

别成日什么都来问他。

室内终于重新恢复安静,谢晏昼没走, 不知何时从椅子坐到了床榻边。

料定容倦昨晚没睡几个时辰, 他伸手覆在气色不太好的脸上。

还好, 没烧。

容倦没躲。

才结束过兄弟情的拥抱,摸头测温压根不算什么。

他甚至觉得对方掌心中的热源很舒服, 无意识地偏头靠近。

在容倦自己都还没有意识到的时候,双方安全社交距离无形中拉近了很多。侧脸贴着掌心,容倦很快发出浅浅的梦呓, “累……”

搬砖累。

搬金砖更累。

累死他了。

凄苦的抱怨传入耳畔,刚要移开的手悬停在少年眉骨处。谢晏昼稍作停顿,轻缓沿着精致的眉峰勾勒。

不知凝视这张容颜多久,他垂目无奈:“运气真差。”

被继母毒害,被生父试图设计坠马,上个山竟还要接手生母的烂摊子。

世上怎会有这么倒霉的人?

·

“鸿运当头,得天独厚。”

树荫投下清凉,顾问脚步停在柘子树下,“还是师兄眼光更佳,大人当是气运最佳之人!”

从前他觉得容倦不得长寿,性子懒散,难以成事。

现在看来,当真是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是雷霆万钧之势。北阳王的女儿不知发什么疯参与教派,这好处却是实打实落到了她儿子头上。

宋明知瞥了他一眼:“师弟,慎言。”

顾问自是知要防隔墙有耳,再抬头时,恢复往日亲善的虚伪形象。

上方枝干在目中多投出两道阴影,遮住了瞳仁暗色。

顾问沉思少顷,“也差不多是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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