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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位非我不可吗(229)

因为有你们。

他一个大跨步,关门回府。

金刚鹦鹉飞的比其他人走的快, 有段时间不见容倦, 一头猛扎了过来。

“strong哥, 好久不见啊。”

容倦和它的双开门击掌。

这胸肌还是这么牢固。

一点点还没出笼,独听strong哥在昂首鹦鹉叫:“万岁, 万岁——”

容倦手停在半空中。

“用吉祥话洗洗血气,迎新气象。”管家插上门闩,走过来说。

这鹦鹉本来就会喊万岁, 不用特别教什么,只用训练它听到自己名字时,条件反射叫出来。

容倦皮笑肉不笑,视线扫过周围时,面色严肃了些。

今日府中绝对没有看上去那般太平,除了门槛边缘未被洗刷干净的血渍,周围一些廊柱上也有很新的刀痕,想来经历了不少事端。

现下整个将军府外松内紧,府中多出一些陌生面孔,均是临时被抽调来的士兵。

管家一向做事周到,提前准备好了接风宴。

一切尘埃落定,面对一双双激动隐忍着的眼睛,容倦扯了扯嘴角,陪他们苦难娱乐化。

“不等谢晏昼?”

管家:“将军一直在我们心里没离开过。”

“……”咋了?自己是离家出走了。

虽然谢晏昼在人心里,但吃上饭的是容倦,一时分不清孰轻孰重。

一顿饭下来,容倦感觉到久违的放松,府里并未有人询问他关于朝堂的问题,为数不多的提问只局限于身体是否有不适,需不需要找薛韧过来等,让他莫名有一种自家人贴心的错觉。

大家担忧他的身体,主要是因为席间容倦没碰什么荤腥。

确定对方一切安好,管家才道:“屋子已经打扫出来,您随时可以休息。”

容倦微微颔首,放下筷子道:“先去祠堂上柱香吧。”

外面还有一堆军士要调配,谢晏昼一时半会儿必然是回不来。

只能先由他暂代家祭无忘告乃翁。

老皇帝终于被从龙椅上踹下来,普天同庆。

管家怔然,连同整个前庭都安静了一瞬,对方开口前,在场无一人曾考虑过这点。

半晌,管家深深躬身:“这就去准备。”

只是上一炷香,忙活下来太阳却已经偏向另外一角。

容倦先去沐浴,褪去一身不知何时沾了点血的官袍,只着素色衣衫。

束发后,他一张脸艳而不腻,整个人有种说不出的清逸。

【小容,说好的没有仪式感呢?】

仪式感是分人的。

尘封一段时间的木门被重新推开,没了上次族老来时的咄咄逼人,容倦步入祠堂后,站定在牌位前,不假他人之手,微微躬身。香插入鼎,动作缓慢却又恰到好处。

比起缅怀,他更像是来传达什么。

青烟盘旋而上,容倦有一瞬似乎看到那些迫于圣命,被强行拖延战局的无奈身影。

“安息吧。”他道。

今时不同往日,赵靖渊如今已在前线,边陲之土,分寸不让。

-

这一天,皇城内处处弥漫着肃杀之意,一些官员回府邸不久后,面对府外守着的士兵顿感压力重重,不久,又被重新叫入宫。

街道上官兵还在搜捕乌戎探子,以此为由城门一直没有放开。

光天化日,真正这个时间点上睡眠的只有尚不知事的孩子,以及……容倦。

雷打不动睡眠的秘诀是积攒多日的疲惫。

【小容,你好像有点发烧。】

容倦现在的身子骨,日常很不错,但过度劳累很容易引起不适。好在只是低烧,大半身体埋在被褥里,出了身汗后,热感渐渐褪去。

头终于不晕了。

“总算能好好睡一觉。”容倦发出满足的轻喃。

他完全不去想其他事情,能逃避一刻是一刻。典礼也好,需要沟通的朝臣也好,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解决的。

半梦半醒间,门似乎开了,正是槐花盛开的季节,容倦被轻轻扶起时,灌了满怀的槐花香。

但这香味很快又被其他气味覆盖。

…好苦。

什么味道?

容倦眼皮颤了颤,尝试要睁开。

【是谢晏昼在不忘初心。】

原来是药他呢。

那没事了。

苦涩的液体缓缓过喉,容倦放弃睁眼,重新沉沉睡去。

床边的身影静静凝视着他,即便是入梦时,这张睡颜也一如槐花清美,半晌,谢晏昼仔细帮他盖好被子,目光在触及搭在一边的素衣时,心下不免动容。

管家已经说了上香一事。

眼下活人争得头破血流,除了他,不会再有人记挂着已逝者。尽管口头永远懒得多说一个字,实际一路以来,容倦事情从没少做过。

就快结束了。

“好梦。”谢晏昼俯身唇印在额头,轻如羽毛的一个接触后,转身继续去收拾未完的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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