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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位非我不可吗(236)

容貌只是容倦身上最不值得提的一点, 那种有分寸的良善和杀伐果断,无论看多久,都令谢晏昼心悸不已。

容倦半阖着眼,换作平时,他早就翻身找个舒服的姿势一梦到天明。

可惜特殊时期,不得不操心其他的一些事情。

“边境那边一直没有消息传入。”

照当日他们的计划,赵靖渊在造反那日会牵制住乌戎,如今也已经过去好几日。这个时代消息传的很慢,甚至一度有北边都快造反完了,南边还不知道的极端案例。

也不知道乌戎那边,现下进行到了哪一步。

谢晏昼对赵靖渊的军事能力不做怀疑,昔年父亲尚在世时,曾提到过一些。

“莫要太担心,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才刚说完,门外忽有宫人声音传来:“陛下,陛下有急报!”

“……”

两人对视一眼,沉默从床上起身。

皇帝寝宫就是一个小型建筑群,好处是有事不用跑太远,坏处是去哪里都要走一长段距离,容倦深感日后闲暇时,有必要先捣鼓出一个四轮自行车。

宫人已经提前点好灯,四方空间敞亮极了。

当看到和他一起走来的谢晏昼,一个个低头佯装没看见。

小太监甚至在想,陛下夙兴夜寐,而且都没有让谢将军背着进来,相当勤政独立。

容倦披了件外衫,先找了个舒适的地方坐下。

“不用太过忧心。”谢晏昼大约猜出了发生了什么,赵靖渊出事可能性不大,估计是另一个纠缠许久的麻烦。

容倦之前交代过,凡是和周边国有关的事宜,一律按照紧急奏疏处理,无分昼夜,要第一时间传递到他手上。

粗看一眼后,容倦嘴角扯出抹冷笑,“事关百胥,他们旧事重提,想要求娶公主。”

伴随消息流通,那些人应该终于知道大梁的天变了,梦想着趁火打劫。

谢晏昼瞥过那封嚣张的文书,目光凌厉:“此事倒是可以做试金石之用。”

容倦颔首,将文书扔到一边。

咚。

宫灯烛芯在震动下跟着晃动了下。

周围宫人吓了一跳,容倦在他们跪下前摆了摆手,声音温和,眉宇间却隐着被百胥打扰睡眠的烦躁:

“以水为生的小国,就不该学大人玩火。”

-

两个时辰后,早朝了。

容倦坐在高处体验日月无光。

太阳都没上班,他上班了!

系统也没这么早开机过,有气无力给他加油:【小容,你是凌晨四五点钟的太阳。】

“……”

今日朝堂上,最重要的便是百胥一事。

容倦努力掀起眼皮,先将问题甩出去,颇为随意问道:“诸位爱卿如何看?”

户部一位官员想了想,出列道:“眼下我们和乌戎正有战事,不宜再分兵,陛下神机妙算,未废公主身份,此刻当是公主为国解忧之时。”

哪有新皇登基留着原来的皇亲国戚,必定存有目的性。

“爱卿很有想法。”容倦又看向其他人。

高阶之下的人很难看清上面人的神情,但他们发言时,容倦给人的感觉从来是没有攻击性的。

对方时不时还会含笑点头,仿佛在认同,鼓励着众人各抒己见。

群臣皆想在新皇面前露露脸,文武百官逐渐活跃了起来。

孔大人被提拔为礼部尚书后,十分摆的正自己的身份。

他眼观八方,诧异于谢晏昼和大督办均未发言,吏部那里,新上任的顾问等也只是摆出倾听之态。最初提议的官员被称赞有想法后,无形之中营造出一种错觉:皇帝需要有人来制衡督办司。

主张以和为贵的官员一个个站出来。

朝堂上热火朝天,大家看上去更愿意打和亲这张稳健牌。

实际十个人发出了百个人的声音,沉默的仍旧是大多数。和亲一事,众人皆摸不准新皇的态度,导致大部分官员不是很敢发言,少说少错。

尤其是御史台这种三朝元老,见识了太多前两任君主的软包子作为,心底里对联姻厌恶透顶。

不过到他们这个年纪,血已经凉了大半,不明君王之意,辅佐都不知道要从何下手,唯余沉默。

直到早朝结束,容倦也没给个准话。

“散了吧……嗯,退朝。”

若非战时不好做太大调整,容倦早就给它调整成午朝。

整体议事时间缩短了不少,众人最关心的和亲一事没有敲定,官员们直到出殿门时还在不停讨论陛下看法。

苏太傅和大督办走在一处,路过没有太多宫人之处时,低声道:“你说陛下到底是怎么想的?”

观其从前行事,苏太傅并不觉得他会同意和亲,这是原则问题,但偏偏不给准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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