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活命只能扮演神明了(210)
见秦枭批完一个奏折,楚九辩就开口道:“我能握笔。”
秦枭手一顿,放好奏折再拿起另一个翻开,无声拒绝了他的提议。
“那等会吃饭你是不是也要喂我?”楚九辩问。
秦枭“嗯”了一声。
真的假的?
楚九辩分不清秦枭话里有几分真假。
结果等到了午饭时候,秦枭真就坐在他身侧,夹了一筷子的菜举到他唇畔:“吃吧。”
楚九辩:“......我自己能吃。”
他说着便伸手想去拿筷子,秦枭却避开了,固执地把菜举在他唇边。
百里鸿坐在对面呼哧呼哧干饭,抽空看一眼两人还会嘿嘿笑一下,然后继续干饭。
先生手受伤了,舅舅喂他吃饭很正常。
楚九辩无言地盯着秦枭,却看不出对方眼底半丝温情,只有沉静和冷漠。
楚九辩垂眼,吃了递到嘴边的菜。
午饭如此,晚饭亦是如此。
楚九辩也不试图抢筷子了,秦枭喂他什么就吃什么。
但很神奇,秦枭每一口喂得都是他想吃的。
晚饭过后秦枭又批了会儿奏折,楚九辩就安静坐在他身侧。
整个议事堂如今只有他们二人,桌上一盏油灯朦胧摇曳,光线很差。
楚九辩就从空间里拿出了强光手电筒,调到最小档打开,照亮了整个屋子。
秦枭只觉得眼前一亮,侧头看去。
光影之后,青年握着光源的手轻轻抵着侧脸,隐在光影下有些朦胧迷幻。
明明近在咫尺,又好似遥不可及。
楚九辩视线如有实质般缓缓游动,从男人高挺的鼻梁,到微抿的唇瓣,再到凸起的喉结。
再向下去,屋中光线忽然变暗。
是秦枭伸手挡住了灯光,将其扣在掌心。
楚九辩双眼暂时没能适应黑暗,恍惚见男人朝他贴了过来。
心一跳,他立刻偏头,男人的吻便落在他耳畔,带起一阵酥麻。
气氛微微凝滞。
秦枭并未退开,楚九辩能感受到对方灼热的呼吸洒在他耳畔和脖颈。
“你在生气吗?”秦枭声音很轻,甚至有些温柔。
楚九辩沉默片刻,才终于笑了下,说:“宁王大人不必如此。”
他起身,收起手电筒朝屋外走:“不用送了。”
第52章 第四信徒
楚九辩走出殿门,正准备拿伞,却有一只手比他更快拿起来。
他一顿,偏头看向身侧赶上来的人。
“?”楚九辩微微凝眉。
秦枭已经撑开了伞,若无其事般道:“我送你。”
盯着人看了半晌,楚九辩终于眉头舒展,轻笑了声。
他抬脚朝前迈出连廊,秦枭便紧跟在他身侧,伞面大半都遮在他头顶。
他们步伐不紧不慢,明明在同一把伞下,肩膀却离着足有一拳的距离,谁都没有越界。
一路无言地行至瑶台居,楚九辩停下脚步转身看着秦枭,问道:“要帮我洗漱吗?”
“你需要吗?”秦枭不答反问。
“不需要。”
秦枭就笑了下,说:“那明日见。”
楚九辩颔首,而后转身头也不回地就顺着连廊回了正屋,小祥子等人在他来到门口的时候就瞧见了,此刻也都忙了起来,准备洗漱用水。
楚九辩回了卧房,宫人们忙忙碌碌给他准备好了一桶的水。
他日日都有洗澡的习惯,小祥子他们从一开始就知道了。
“公子,您手伤了,要不要奴才伺候您洗漱?”小祥子担心地问。
“不用,你们去外间候着吧。”
“是。”众人都退了出去。
楚九辩行至窗边,将窗户推开。
这扇窗虽不是正对着院门,却也能瞧见门口的位置。
那里空无一人。
楚九辩又将窗户合上,转身走至衣架旁。
他将官袍褪下扔到上面,只留了条单裤后才坐到镜子前。
他不需要梳头,也不需要什么发冠,所以梳妆台上就只有两把梳子和涂身体的脂膏。
只是那脂膏质地有些油,楚九辩从未用过。
他看着铜镜中的自己,虽比不上现代的镜子,却也能将他精致的面颊以及光洁无暇的身体照个清楚。
他抬起左手,指尖轻轻划过覆着薄肌的胸膛。
已经瞧不见什么痕迹了,但指腹触摸的时候,却还是能摸到些凹凸不平,这些地方都曾遍布伤痕。
食指传来些痛楚,楚九辩看到镜中人胸口处缓缓蜿蜒下一道殷红的痕迹。
他轻轻眨了下眼,松开手指,转而用掌心擦了下,便将那些血迹擦得到处都是。
“......”
楚九辩蹙眉看了眼掌心和指尖上的血,而后起身行至浴桶边,褪下长裤坐进里面。
胸前的血迹被水流冲干净,没留下什么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