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何时才准备杀我?[穿书](154)
这可惜她这幅笑脸只能抛给瞎子看了,文云勋满脑子都是李姑娘, 闻言只是摆手:“还是不了,我等等李姑娘。”
女人眉头微蹙,心里暗骂了一句“笨蛋”,随后又挂上了无懈可击的笑颜,推开房门:“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文云勋连忙要阻止:“姑娘!这是李姑娘的店,未经允许……”
可女人径直走了进去,像逛自家后花园似的:“什么允许不允许的,我与小李姐妹情深,她也不会和我介意这些。”
说罢,她端起店里的物件摆弄,嘲笑道:“小李平日里恩客众多,赚的钱也不少,怎么店里尽是些寒酸物件?”话里话外无不在贬低着李姑娘。
文云勋气得不行,偏生这女子衣着暴露,你是抓也不行,推也不行,就连骂也要忌惮几分。往日把自家父亲气得险些嗝屁,现在天道好轮回,自己也险些要被人给气个嗝屁。
他担心女人随意破坏,亦或是偷拿些什么东西,便默默说了一句“抱歉”,随后跟着走了进去。
可他方才踏进一步,便感觉这房间里似乎有些发冷。
可这种冷不是冬天温度下降而产生的自然的冷,而像是有什么东西一直往他身上吹风。
他没忍住战栗了一下,手中的梳子掉落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
文云勋连忙去捡,可余光似是扫见一道形影模糊的影子,顿时吓了一跳。
“干什么?”女人也被吓了一跳,转过头来,发现文云勋跌倒在地上,“怎么?白日当头的也会被吓到?”
文云勋看清楚后,这才发现自己被一面镜子吓得摔倒在地,顿时脸上微红,捡起梳子。
女人余光扫到那把梳子,用的是上好的材料,价格不菲,只是这做工属实有些粗糙了,但从文云勋手上包扎的伤口看,应当是文云勋亲手雕的。
她倒是没料到文云勋动的是真感情,那股企图攀高枝的心也淡了几分,只是自嘲了一句:“倒是稀罕。”
随后她沉默片刻,淡淡地说道:“小李平日只卖琴艺,偶尔给人上门弹琴也是在大场子的,不会去做那些苟且之事。她和我们不一样。”
文云勋闻言一愣,脸上一时不知道要带上什么表情。
却见女人侧过脸:“你打算怎么把礼物给出去?小李夜里才会回来。”
文云勋没能明白,女人的心思可以在仅仅一瞥的时间内便转了百千回,闻言只是愣愣地说道:“我等她回来。”
“笨!”女人嗤笑着,“要有点惊喜感,你将那物放在她桌子上,再留上一封信便是,等今夜她差不多要回来,你再来寻她。”
文云勋:“真的能行吗?她不会怪我私自闯入……”
“要怪也是怪我,你只当是为了拦我这个不速之客便是。”女人摆了摆手,“至于旁的,你爱信不信。”
说罢,女人厌弃地“哼”了两声,便兀自离开了。
徒留文云勋站在原地,思来想去,他还是决定信她一会,便将那梳子放在桌子上,还附带了一封信。
正准备离开,偶然发现桌子的一旁还摆着一面镜子。不曾想,仅仅只是视线多停留了片刻,他便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镜子处似乎还有新鲜血迹。
什么情况?李姑娘家中进了歹人?还是李姑娘出了事?
文云勋当即警惕了起来,从身后掏出一把小匕首,开始后悔没把自己的佩剑带来。
大厅已经检查过了,如今还能藏人便只有仅剩的房间。
他伸手一推,可房间内空空如也。
甚至连窗户都被木板封起来,不可能有任何逃跑的空间。
可能那点红色只是颜料,都怪自己大惊小怪……
文云勋正准备离开,便发现房内的角落还摆着一个神龛,神龛中并没有摆放人像,而是摆了一面镜子……他不由得有些纳闷,这房中镜子格外得多。
只是,那镜子中似乎也有红色的血迹,细看发现是字。
他伸手去擦,却发现血迹从内部染上的,从外面擦不掉。而且因为字体是倒过来的,字形潦草,所以他辨别花费了不少时间。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声响。
文云勋连忙回过头。
却发现李姑娘已然站在门外,脸色冰冷。
文云勋心里毛毛的,本想着李姑娘眼盲,只要自己不出声,悄无声息地离开便是,可下一刻梳子又掉落在了地上。
他连忙去捡,却见李姑娘的裙脚被血迹染红,而她的身后,方才一面之缘的女人身体已然不翼而飞,只剩下一个头颅正死不瞑目地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