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凭子上位的师尊(175)
月行之:“……”他觉得自己的脸烫的快要烧起来了,再继续下去的话,他可能会从内到外爆开吧。
“我是担心你的身体。”月行之嘴上给自己找了个理由,但其实就是怂了,他平常再怎么喜欢撩拨温露白,那也就是动动嘴,但要真刀真枪的,他又想临阵脱逃了。
温露白不拆穿他,顺手把他拉了起来,逼到了小床的角落里,用手指在他脑门上戳了两下——他小时候,温露白也很爱做这个动作。
“我的身体不用你担心。”温露白咬着牙说,“不过今天还有别的事。……你审完我了,我还没审完你,当年你亲手弑父,火烧伏魔狱,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啊,现在温露白对他已经没有秘密了,可他还有许多事瞒着温露白。
伏魔狱的真相,沉渊的下落……这些秘密当年他不能告诉温露白,他不想把师尊卷进他一片灰暗的前路。
但现在,他死而复生,沉渊也回来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月行之将他从太阴宗离开直到叛出景阳宗之间的事——阿莲的死、母亲的死、三探伏魔狱、伏魔狱地下的妖丹花田、徐循之火烧伏魔狱、他收沉渊做影卫——所有一切和盘托出。
说完这些,月行之忽然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轻盈了,多年来积压在心底的阴暗、委屈,尽数清空,他深深地呼了口气,迎上温露白盈着水光的眼睛。
师尊眼尾通红,睫毛湿漉漉的,月行之觉得他要哭了,不知道为什么,他有点害怕师尊流泪,于是他握住了温露白的手,闷闷地说:“都过去了……”
“徐旷真是个……”温露白气得一时不知该用什么词形容这位故人,纵然他阅历丰富,也很难想象一个曾经的仙盟领袖,楚楚衣冠之下,竟是如豺狼般阴狠残忍。
月行之无所谓地道:“别想他了,反正死了。”
温露白默然半晌,紧皱着眉头,又说:“真没想到,循之的心思竟如此深沉。”
月行之耸耸肩,这些能震动温露白的事,对他来说,不过都是些往日云烟,他早就全然接受,毫不在乎了:“我从来不怪循之,他没有错,他有他要守护的东西。”
“最后,他也守护了我。”月行之笑了起来,明亮的笑容里带着得意和洒脱,“可能从小到大,他还是挺爱我这个兄长的吧。”
温露白看着这样豁达自洽的月行之,心里却是满满的心疼,所有这些事,一桩桩一件件,就像一根根尖利伤人的硬刺,他一个人嚼碎了咽下去,和着血流着泪,要用一颗心研磨多久才能做到如此坦然?他该有多疼啊。
“是我的错,”温露白伸手抚上月行之的脸,像对待一件至高无上的宝物,轻轻地、温柔地抚摸,“阿月,对不起,让你一个人吃了这么多苦。”
月行之靠在师尊的手掌上,闭上眼睛,仿佛变回了小狐狸,在那熟悉的、覆着茧的手心里磨蹭,他幽幽地叹了一声:
“师尊,你知道吗?虽然很没道理,但其实我怨过你,在寂无山的那些岁月,我烦闷憋屈的时候就会喝酒,喝多了就会胡思乱想,想你为什么不来救我……”
“可你后来真的来了,我又不能跟你走。”他苦笑了一声,“我有时候也在问自己,为什么这么倔强呢?……也许因为是我自己选的路吧,跪着也要走完。”
“还有在藏雪谷,”月行之的声音渐渐小了,带着压抑不住的颤音,“从头到尾我没有看见你,他们把我钉在雪地上的时候,其实我在找你,我想,如果你在,你一定不会让他们杀我的是不是?你舍不得,是不是?”
一滴泪落在温露白掌心,却像火星一样烫得他生疼。
“师尊,我们不要再分开了。我不能没有你。”
温露白听着,再一次把月行之紧紧拥进怀抱,那样用力,似乎想把他融进自己的骨血之中,他在他耳边认真地说:“不会了,阿月,我不会再离开你,直到我死的那一天。”
“我信。”月行之抱着师尊,把侧脸枕在他清瘦的肩上,闭着眼睛,内心难得的宁静,对温露白的爱,他毫不怀疑,师尊剖了自己的心给他,他们早就长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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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阿月:宝宝委屈,师尊抱抱。[可怜]
师尊:(づ??????)づ
第72章 因果报(一)
拥抱、亲吻、缠绵悱恻, 破碎、重塑、焕然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