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凭子上位的师尊(86)
“……”这下月行之反应过来了,小狐妖红萝说的轻巧,什么洗个冷水澡再喝两口水就没事了,那春-药在温露白身上出奇的见效好吗!
也难怪了。温露白平时清心禁欲,身体还不太好,和红萝惯常对付的那些男人能一样吗?!
月行之一边企图挣脱,一边干笑了两声,无可奈何轻声哄道:“师尊,你现在不太清醒,先让我起来好吗?你压得我喘不过气了。”
听了这话,温露白倒是很乖,他撑起了手臂,给月行之留出空间,但是这样一来,他们腰以下的部分,似乎贴得更紧了。
月行之整个人都不太好了,他像被放在热水里煮一样,暖流就顺着贴着的部分散入四肢百骸,再流向大脑,让他变得昏昏沉沉,好像在做梦。
这梦怎么还有点熟悉,和他死前那个梦……
然而来不及多想,温露白又动了,这次直接将他两个手腕都扣住,压在了床头,紧接着俯下身,强势地吻了下来,月行之所剩不多的理智让他有种又荒诞又无措的感觉,这不太行吧——
虽说是他一直借着修炼之名,主动和温露白亲近,现在真睡了他也绝不吃亏,但,但……但他想不清楚的事还有很多,这算什么?
就在温露白湿润微凉的唇刚贴到他唇上时,他硬生生偏开了头,于是,那个吻便落在了他脸颊上。
温露白微微一怔,停止了动作,似乎恢复了一丝清醒。
“师尊,你知道我是谁吗?”月行之趁这个机会,终于问出了这句话。他的胸膛剧烈起伏,话音都在颤抖。
温露白居高临下看着他,脸颊和耳朵绯红,眼中风云变幻,时而清澈,时而迷惘,好像脑子里正在进行着什么激烈的斗争。
“我不是你那位……一往情深的故人。”月行之深吸一口气,轻轻叹道。
温露白用力闭了下眼睛,喉结上下一动,紧接着咬住了自己的嘴唇,好像是借由这种激痛让自己恢复清醒,待他再睁开眼睛时,脸上不正常的红潮逐渐褪去,眼神也恢复了一贯的温和淡漠,他起身,放开了月行之。
月行之赶紧爬起来,整了整衣服,冲到桌边去倒那杯等了好久的水,这时他才察觉自己的心跳有多快,手抖的水都倒出来了。
端了水回来,温露白已经端坐在床边,脸色苍白,唇上还带着咬出来的血痕,显得有几分憔悴和狼狈。
月行之想着他该如何解释目前这种局面,他要是说了红萝来过,那温露白一定很没面子吧?
光风霁月如温露白,高山仰止的仙道宗师,差点被狐妖算计,又差点失控……睡了自己弟子?
好在温露白很快开口,免去了他的麻烦——
“我没事了,你去睡吧。”
冷冷淡淡一句话,倒把月行之弄得无所适从了。
他默默递了水和药过去,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对刚才的一切浑不在意:“师尊你还在发烧啊,吃点药吧。”
温露白接过来,吃了,然后便目视前方,不说话了。
月行之站在床边,静静地看着温露白,跃动的烛光映在他脸上,呈现出一种带着暖意的白,更在他眼中强行揉进了一些细碎的光芒,让他的眼睛看起来像是墨黑的夜空铺满了星星。
这个人近在咫尺,却又远的像在星星的另一头。
“怎么?”沉默的时间终于是太长,温露白转头看着他,“我好像没让你在这里罚站。”
月行之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喉结上下一滚,破釜沉舟似的说:“我一直想问师尊,您堂堂一个仙门领袖,灵力高强的宗师,怎么身体差成这样?”
——这只是第一个问题,最好问的那一个。
温露白并不觉得受到冒犯,也没有避而不答,只是淡淡说:“七年前我受过重伤,后来还受了雷刑。”
“七年前……受伤?”月行之追问道,“和您那位‘故人’有关吗?”
温露白没回答,月行之当他是默认了。
“那人究竟是谁?”月行之紧接着问道,他怕自己没了这个机会就再也问不出口了,“温暖的娘亲到底是谁?”
温露白沉默地看着他,眼底的星光一点接一点的不见了,最终他垂下眼眸,用极轻的声音说:“自然是我此生挚爱。”
月行之简直就要气馁了,温露白是块坚冰,是块石头,他融不化,撬不开的。
这时窗外的雨忽然大了,一阵风猛地将窗户吹开,凄风冷雨一下子灌了进来,室内那点若有若无的异香,还有刚刚两个人床榻纠缠、言语交锋所产生的温度顿时荡然无存,月行之一个激灵,脑子前所未有的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