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恐怖漫画苏了一遍[西幻](181)
“那精灵国呢?”我问。
“他们一直避在精灵秘境,我不大了解。”她说,“但既然是大陆的原住民,财富肯定是不会少的,如果把他们也算进主大陆版块,就应该是这片大陆最富裕的国家。”
我暗暗惊叹,她说得相当精准了。精灵族的财富我见过一部分,用“泼天”来形容都不为过。
“至于军事,”她说,“精灵们隐藏太深,我还真不好判断,只能说如果他们能放开仇恨,与主大陆国合作,争取一些资源,军事应该也能起来。”
“他们很聪明。”她还补充了一句,“我指的是历年精灵族首领,几乎没有蠢笨愚坏的,基本个个精明,极具才干,这是他们的优势。”
“你是怎么知道的?”我惊讶地问。
她微笑答道:“就是这么知道的。”
一个很“春秋笔法”的答法。
——
在她的悉心教导下,我的进步很快,东西南北境文字越认越多。
她不时对我赞赏,“看来你的底子不错,只是略加提点,进步就很快。”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
作为回报,我也开始教她们一些东西,比如数学、几何还有物理,主要是教小女孩,她母亲似乎对这些不感兴趣,除了讲数学时偶尔听下。
“你讲得很有意思,”她说道,“比我以前认识的数学老师讲得还要好,把枯燥的数字讲得这么有趣味。”
我笑了笑:“谢谢。”
她摸了摸小女孩的小光头,“你学这些有好处,用心学吧。”
小女孩不吭一声,紧紧依偎在她怀里。
小女孩极少说话,我几乎就没怎么见她说话过。生活在这样与世隔绝的环境里,几乎见不到什么人,她对说话早已没了兴趣。
小女孩很瘦,皮肤蜜糖色,脸就像被削尖一样,两边深深凹了下去,鼻子又高又细,鼻尖微微弯钩,透着一股残忍。
她的母亲却面容清秀,肌肤偏白,她可能长得更像父亲。
我偶尔忍不住问过她的父亲,为什么不把她接上去呢?
她的母亲回答:“一个死人怎么能接她?”
我惊住了,没敢再问。
“我叫狄雅若,”这次,她的母亲对我说,“我的女儿,名叫阿特丽斯。”
“我想不出更好的名字,”狄雅若微笑着搂紧她的女儿,“就随便取了一个。”
“这名字挺好的。”我说。
“太常见了,可我懒得多想。”
有天下很大的雨——这是狄雅若告诉我的,我们看不见雨,也听不见雨声,可是当下雨的时候,我们头顶的天花板泥土会变得很松,用手一摸,仿佛被水润过一样。
“只有下大雨时才会有这样,”狄雅若说,“而且是连续的大雨。”
“为什么?”我问。
“我也像你一样,习惯用石子记日期,”狄雅若微笑着,“每年入春不久,天花板的泥土犹为松弛,正是东境的雨季。其他的季节,即便有雨,泥土仍是硬的。”
“母亲,什么是雨?”小女孩忽然问道。
狄雅若凝望着她,没有回答。
“雨就是天上落下的水,”我用手指比划着,“就像这样,像丝线一样,从天上落下来,有的线长,有的线短,千条线万条线交织在一起,就是雨水。”
“母亲,我好希望能见见雨水。”小女孩钻进狄雅若的怀里。
狄雅若抚摸着小女孩后背,却是对我说道:“阿特丽斯从出生就在这里了,既没见过太阳,也没见过天空,也没见过更多的人,她一直以为,大陆就是指的我们的牢房及牢房外的方寸之地。”
我沉默良久,忽然问道:“有没有可能,我们趁着泥土软的时候再向上挖,还可以往上再走一层?”
“再往上走不见得有这么好的运气,遇见像你这样的女犯,”狄雅若笑道,“如果是个男的,我们三个都完了。”
“不见得。”我站起了身,“我们用手掌来量下尺寸,也许测量准确,我们就能一层一层向上。”
“什么意思?”狄雅若微惊。
“我观察很久了,在我的牢房外是一条走道,从这条走道拐弯就是一道楼梯,每回狱卒就是从这道楼梯上来给我送饭。所以,我们把我头顶的天花板打穿,也可能只是走道的楼梯拐角。”
我多次听过狱卒的脚步声,及偶尔与其他狱卒的交谈声,判断不会有错。
我说着便跳下了这对母女的牢房,仔细观察一会儿,仰头对洞口好奇张望的狄雅若笑道:“你的牢房大小与我的是一样,看来,这里的监狱是按标准尺寸建的,这样我们就好办了,我们来精确测量尺寸,然后一层层往上挖土,没准有天真能挖到顶层,找到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