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人就是不见了,报警后找了一圈也没有音讯。”
“她是一个人去的南方吗?”
老板娘:“是啊,说是南方那边有朋友联系好了厂子,可那朋友等了好几天也没看到她过来,就打了电话回来询问情况,这才知道她失踪了。”
这年头没有摄像头,火车站管理也不像后世那么严格,还有卖站台票送人进站。
有些小的火车站,更是能直接逃过检票,直接进到站台上。
火车票也不是实名的,想要查到一个人什么时候下车,都是非常难的。
小宝妈妈去南方的火车,需要在路上行驶四十多个小时,中间有几十个大小站,而且现在的火车没法两辆车并行。
如果有两辆车并排,其中一辆就得停下,等着另一辆开过去才会继续开。
这么一来,能下车的地方也就更多了。
苏如意心底涌上一个不祥的预感,小宝妈妈不会是被拐走了吧。
“小宝妈妈失踪的时候多大啊?”
“应该是二十八九吧,她结婚早,赶上最后一波18岁结婚的。”
这个年纪正年轻,处于生育年龄最佳时候,很容易被人贩子给盯上。
老板娘猜到苏如意想些什么,叹道:“我们也觉得被拐走的可能性很大,他们一家这些年一直都没有放弃找人,可音讯全无。”
现在的妇女儿童被拐卖,想要找到非常地艰难,很多都是几十年后才被找到。
那些山沟沟里,一进去就再也出不来了。
这些村子往往互相包庇,警察带着人想要进村解救被拐妇女都很艰难。
小宝妈妈的失踪,给这个家带来极大的阴影。
可日子还得照常过,为了避免小宝被刺激,这些年一直欺骗他,他的妈妈去外地打工了,没有说他失踪的事。
“之前有那嘴贱的喜欢逗孩子的,跟小宝提了这事,结果直接把孩子刺激得晕倒进了医院,赔了一大笔医疗费。自打那以后,就再也没人敢在孩子面前嘴贱了。”
苏如意无语:“这种人简直有病!”
“可不是吗。”老板娘也义愤填膺,“我不是有两个孩子吗,就没少有人在我大女儿面前说,我们生了弟弟,以后就不要她了。”
“你说说,这些人是在逗孩子吗,分明就是想让我们家不安宁!”
苏如意听着也嫌弃得不行,这种事她身边也见过不少。
原本作为大孩子就容易被忽视,尤其是下面有弟弟的女孩,更容易感受到不公平,再有人说这样的话,会带给女孩很大阴影。
说完小宝的事,老板娘终于将话题回到了年年身上。
“年年爸爸在年年刚出生没多久,就得了一场重病,人很快就没了。年年妈妈没多久就丢下孩子改嫁了,这么多年都没有再出现过。年年是老两口带大的。年年爸爸没了没多久,小宝妈妈就离婚了。她跟我说,她弟弟年纪轻轻说没就没了,谁也不知道会突然发生什么事,人一辈子可以非常地短,她觉得自己没必要浪费时间在一个男人身上。”
苏如意听完更是叹息,这样一个女性,拥有着蓬勃的生命力,只要给一个机会,肯定能够翻身,没想到刚踏出去就遇到了意外。
年年是老李头和孙奶奶以及小宝和小宝妈妈一起带大的。
小宝比年年大六岁,他因为从小身体不好,不能跑不能跳,孩子们不喜欢跟他玩,孩子父母也担心在一起玩耍过程中,要是出事怎么办,也让自己孩子远离。
因此小宝有个弟弟后,他感到非常开心,从小就照顾年年,带着他一起玩。
年年是个聪明孩子,小小年纪也知道照顾生病的哥哥。
兄弟俩一起长大,关系非常好。
“小宝妈妈失踪后,家里的进项又更少了,之前一大半都是小宝妈妈撑着的。李叔和孙婶子就只能起早贪黑去扫大街,找各种活干,不敢有一点空闲,平时是小宝看着年年。”
“别看小宝年纪不大,身体还不好,可他已经会做饭给自己和弟弟吃,减轻爷爷奶奶的负担。”
老板娘很是感叹,这么好的孩子,就是命太苦了。
“有一天,小宝在厨房里做饭,年年在院子里玩。可等小宝做完饭走出来,发现年年不见了。他一开始还以为年年跑出去玩了,还挨家挨户地找,结果发现根本不见人,就察觉不对劲了,赶紧去找他爷爷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