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贩卖情报纵横京城(94)
陆檐心头一跳谢绝了林暮深的好意,却也放不下先前所说之事,只道:“看来今日林贤弟有不少事情要忙,在下也就不叨扰了。”
“待得贤弟哪日有空,咱们在揽月居再叙。”
“那是自然!”林暮深答应得爽快,看来今日两人相遇,也算得相谈甚欢。
陆檐从楚袖来时的方向离开,待得看不到人影之时,苏瑾泽才状似不经意地开口:“你二人之前就认识,怎的如此依依不舍?”
因着路眠的缘故,苏瑾泽与林暮深私交不错,此前更是常在朔月坊见面,调侃几句也算不得冒犯。
“之前我觉得和那些个文雅的公子哥没什么好聊的,如今看来啊,我也不是看不上文雅,是瞧不上那些个装模作样的家伙。”林暮深嬉皮笑脸地将凉茶一饮而尽,明明是凉茶,却让他喝出一股子烈酒的感觉来。
林暮深是商户出身,年幼时被家里压着念书,却怎么也读不进去,考了个童生便难得寸进。最后还是林老太爷拍板将他丢去了军营,这才有了如今的林小将军。
他并非京城人士,回京后领了个差事做,将家里人接过来一道享福,结果林母过来没几日,那些个名义上是宴会、实际上是相看的帖子便一个接一个往府上送。
林母乐得开怀,林暮深却遭了罪,整日被拘在宴会上看那些人吟诗作对,被人明里暗里地问到底对哪家女儿有意。
林暮深比路眠小一岁,又初立功勋,正是春风得意的好时候。按理说此时说亲再合适不过,偏生他无心情爱,宁可多在校场里钻两个时辰也不乐意同女子来往。
这可愁怀了林母,便是楚袖,都被着急的林母叫过去几回。
这么一来,林暮深是更不愿意去那劳什子宴会了,成日里在朔月坊混着,要不就同苏瑾泽饮酒。
今日这龙舟盛典,倒也算个新鲜活动。谁想还没松快多久,事儿便又找上了门来。
“别说陆兄了,关于这小姐失踪,你们可有什么头绪?”
林暮深这么一问,倒让几人之间的气氛又沉闷了起来。
“方才我已经派人去之前守着的那几处地方传信了,我还是觉得,这一次的掳人是为了警告我们。”
作为暗中帮苏瑾泽查探的人,楚袖第一时间反应过来道:“你是说,今日那个穿深绿春衫的男子,便是追查的那几人之一?”
苏瑾泽在青白湖上飘了一个月,自然也不是一无所获,起码他列出了不少嫌疑人名单,有清秋道的人从旁辅助,查起来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这份名单全程都是楚袖和舒窈两人经手的,此时回想一番,也便锁定了那人。
“右手有异,额头黑斑。”
“应该是名单里住在城北的田崇。”
田崇是伤残的老兵,数年前从战场上退下来,在城北开了个铁匠铺子,生意还算是红火。
清秋道的人查了他许久,也没发现他有何异处。
本来田崇都要从名单中排除出去了,骤然出了这种事,他的嫌疑便直线上升。
楚袖想不明白田崇的动机,但这并不妨碍她带着几人往田崇所在的地方赶。
虽说田崇不一定还会在铁匠铺子待着,但清秋道的人没来报信,起码田崇的父母妻儿还在。
必要情况下,旁敲侧击也是有用的。
第41章 身份
城北离得远, 田崇的铺子又开得偏僻,若不是有楚袖带路,几人免不得要迷路。
便是如此, 几人抵达田崇的铁匠铺子外时, 也已经是申时末了。
铁匠铺子并未关门,里头还有几位客人在挑东西。
容貌清秀的妇人用布条将长发盘起, 坐在不远处唯一的一张桌子上算账,瘦削的男孩来回跑动,给客人介绍自家的东西。
看起来一派和谐,似乎没有什么异样。
最先上前的是苏瑾泽,他也不装模作样, 上去就开门见山:“不知田崇在何处,我等寻他有事。”
妇人先是一愣, 看了看站在不远处的几人,继而手脚麻利地将桌上的东西收拾好放到一边, 笑着请几人落座。
“今日生意看起来不错, 田大哥怎么不在呢?”楚袖扫了一眼,便问道。
能在龙舟盛典的日子有四五个人在,这铺子的生意火爆程度可见一斑。
“我家那个今天出去了, 他一向支持风扬队的, 早几天就按捺不住地往隐龙河旁跑了好几次了,可以说是看着那台子搭起来的,”
妇人一边说一边到柜台后拎了茶壶过来, 成摞的陶碗被一字排开,她略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小店寒酸, 只有井水招待,还请担待些。”
几人也不是在意这些的人, 当下也便接了过来,却只有路眠喝了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