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坐在床边他突然笑了:“案子上有给你的东西,自己拿去看看。”
看着手中的纸张,我有中重新投胎的错觉……
“你脱了我的奴籍?”
“那……我以后干什么?”
他的大手握住我的:“你以后要一直陪在我身边啊。”
怎么陪?现在连个奴才都不是了。不是奴才也不是太监,难道要我做官?就我这两把刷子能做什么官?
一道蓝笔蓝印的圣旨又展现在眼前。
全身发颤,连着声音也颤了:“内廷外总管兼领奏事处外奏事官?”急急的又看下去,圣旨中还写着我今后在宫内的行走范围,前朝和皇帝寝宫。
“你把大内总管一分为二了?那内总管是谁?巴豆吗?”
“对。”
“外奏事官又是干嘛的?”
“管呈递奏折与王公大臣的贡物,引带朝臣觐见的。从四品,可以行走内廷又不用上朝,很适合你吧?”
可能是我的表情太囧了,皇上哈哈大笑:“你这小东西应付王府里那几个女人都疲于奔命,这要是让你伺候整个儿后宫的女人们不上三天就得让人抓个小辫子砍了。而且我也答应你了,不当太监。现在脱了奴籍又提拔你做官,还把你绑在身边只伺候我一个人,满意了吗?”
“呃……那我住哪?”问完就后悔了,看看他的表情,真应该自抽嘴巴十下。
“当然是和我住在一起了。”不怀好意的凑过来啄了一下:“我跟你说过,咱们的日子还长着呢。”
此刻,我深深的后悔刚才的一切行为,以他的个性,一定会用各种意想不到的花样玩死我的。
“你的脸怎么白了?咦?手也凉了,身上也冷吧?让我给你暖暖好不好?”
再次被压到床上时,我选择顺从,只求他不要下手太重。这一天早晚都会来,既然已经确定是喜欢他的而且也准备接受他,那我还别扭个什么劲儿啊。
(咳,肉见最下作者有话要说。顶风作案……)
各种羞人酸痛让我扎在被子里迟迟不肯出来。
“我给你洗一洗吧?”
“不要!”
“那起来吃些点心好不好?”
“不要!”
被强行用暴力揪了出来。
“好疼好疼!”
某人一下就服软了,“不洗很难受的,让我看看破了没有。”
脸上立刻又开始发烧:“别,我自己来吧,擦擦就好。”他很体贴,没有留到最后。
清理完毕。
我可以接受刚才的剧烈运动,但是不能接受这运动之后冒着粉红色泡泡的柔情——被皇上眼睛里的那份温柔看出我一身鸡皮疙瘩。
这人果然是个变态……当他仔细的剥了只橘子一瓣一瓣的喂给我吃时,我再也受不了了。
“我又不是女人,你这样子很肉麻!”
“我只是在表达我的关心和宠爱而已。”完全的厚脸皮,并且在橘子之后还有小糕点,在小糕点之后还有粥……
“哪儿来的粥啊?”
“我刚才叫人做的。”
那,岂不是,有人知道我和他……对啊,这是皇宫啊,屋里没人保不齐窗户根儿底下,门外头多少耳朵听着多少眼睛瞧着呢!
“放心,都是邓春秋的人。只要有敢多嘴的,不用我怎么着老杂毛就先把他们整死。”
“他,他知道你和我……”
“当然,动过你的人我是不会给他们好下场的。”
“邓春秋对我挺好的。”
“他打过你。”
“打过我的人多了,你还打过呢。”
厚脸皮就是厚脸皮,某人笑着贴了过来:“所以我要用一辈子来疼你。”
恶心again。
这之后他毛手毛脚的行为越来越多,忍不住提醒他:“你还穿着素服呢,幸亏这里伺候的都是自己人,要不传出去看大臣们怎么指责你吧。”
皇上无所谓的一笑:“素服期已过,我穿着不过是演演戏给被人看,他们注重孝道我就满足他们,他们注重仁义,我也满足他们。”
我大笑:“你这是要仁义谁啊?能让皇上这样咬牙切齿的说仁义以待的人可不多见哟。”
“老六。”
提到六王爷我就忍不住一抖,想起一个月前的生死时刻。强壮的臂膀轻轻将我揽入怀:“心有余悸?”
“有点。你打算怎么处置他?”
高深莫测的微笑:“处置他的是他自己的所作所为而不是我,按照祖宗历法弑君之罪凌迟无赦。可他手底下颇有几个我看得入眼的武将,这些武夫视忠孝大义为天,为了他们我也得好好演一场仁义大戏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