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爪子的各种服侍下,感觉腻腻歪歪的脸终于爽快了,苗公公的全方位服务中还包含了擦拭脖子和手脚。
一件儿紫貂毛明黄缎里的斗篷裹在了我身上,赶紧拽下来:“怎么给我用这个?”
苗公公低眉顺眼的:“是皇上吩咐的。太医说您是心肾虚衰寒邪入体,最着不得凉。前儿皇上亲自选了这件斗篷预备您醒了之后用的。”
当下我也不好再说什么,除非跟本主儿说,要不难为这些奴才也没用。
下地试着走了几步,还行。
当我终于吃到美味的粥时,他回来了。
明黄的朝服在阳光里泛着隐隐的金丝光泽,屋里的人都默默的退了出去。拿着勺子的手就停在半空中,因为我只顾着冲他傻笑了……
心里暗暗祈祷,希望他看在我大病初愈的份儿上放我一马,希望他不要闹脾气,希望……
我所希望的吻得到了,我所希望的拥抱也得到了。
“你说,我今后是不是应该给你栓在瑞阳宫里?”
看看,许的愿太多了,神仙都懒得搭理我。早知道只许一个愿就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发现我曲线抛肉的功力越来越深了……
小小得意一下=。=!
甘草同志的一场大病不完全是淋水,不知道各位看官注意到没有?
洗澡之后不擦干头发是很不好的,在那场痛并快乐的OOXX中已经发热了,秋天大半夜跑出去悲催的被浇成落汤鸡,然后靠着冰凉的水缸胡思乱想,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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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兔子很多嘴是吧?主要是在下很怕有看官跳出来骂我是后妈:“为毛小甘草淋个水就能大病啊!”
请原谅在下的多嘴吧~~~
另:还有病因详见下一章。
第六十一章 ...
他开玩笑说要给我拴在瑞阳宫里,没想到不用他拴我也没机会出去了。
这场风寒就像粘在身上纠缠不休的蛛网,断断续续怎么也不见好,从最初的发热变成了经常无故恶寒。
各种汤药没间断过,有时候好一点儿,有时候坏一点儿。
夜里时常惊厥而醒,摸一摸身上却一滴汗都没有。
自从我病了皇上就浅眠,时常在惊醒时发现他已醒来看着我了。每逢此时身体都是不可自已的颤抖着,有一种难以自控的烦躁不安。
太医说我脉象浮紧,是卫阳不足,阴血亏虚的症状。只需扶阳益阴,以芍药甘草附子汤调理即可。
当时我看着药方还和皇上说笑:“完了完了,这回要吃自己的本家儿了。”
他却一直深深的皱着眉头不说话。
连着吃了几天芍药甘草附子汤果然见好,我的发热症状很快就消散了,除了还依旧怕冷之外,不再发烧脑袋就没那么沉。
虽然精神头儿不如从前好,但我很不喜欢一天到晚病病歪歪的招人讨厌。开玩笑,我又不是林妹妹,人家可以西子捧心,皱起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我呢?对着镜子试了一回,真是丑的无以复加,好像吃了个臭虫那么难看。
秋审已经开始,趁着无风阳光足的几天,我还是穿上袍服干我的奏事官差事。听厉大人的意思,六王爷的审判安排在全国的大案卷宗之后,可以说是个重头戏,还有参与了他刺杀行动的那些追随者们也将一并处理。
这些六王爷的党羽中有皇上想要争取和留用的。即将终审,正是突破他们最后防线的大好机会。比如那个司勇,邵先生来看我的时候提起过,已经基本拿下,只差最后和皇上在朝堂上唱个双簧就可以了。
后面再如何发展我无从知晓,因为今天邵先生来探望的时候给我号了脉,又问过我现在的症状之后大感不妥。
他毕竟不是专业大夫,也不好把心中的疑虑直接告诉皇上。他怕因为我一病大半月不见好,要是说错了话勾起皇上的气来,到时候一怒之下砍几个太医这事儿就彻底闹大了。
我围着被子坐在床上笑他:“先生多虑。以前也没见皇上脾气这么大,难道现在会动不动就砍人吗?不用担心,太医院的人不可能是庸才,一个小小风寒还能诊错了?”
邵先生摇头:“太医院的人不是庸才,是中庸。他们只敢用那些吃不死人的药给你耗着。不用说来宫里问诊,就是给王公大臣们也不敢轻易下猛药的。”
说着调息之后又拿起我的手腕号了一回:“夜间咳嗽的勤吗?出不出汗?”
“不常咳嗽,但有时候经常咳着就想吐。我现在已经不发热了自然不出汗,就是怕冷,尤其胳膊腿冷的厉害,还时常一抽一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