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燃一脸血的摆摆手,“行吧行吧,就这么着吧。”
敲门声打断了父子俩的谈话。
张桂芳上门,手里还拿着一个宽白的塑料瓶子,里面全是自制的蜜枣。
刘秀一看这阵势就知道张桂芳是为什么事来的,果不自然听到她说,“刘姐,你看以后能不能让你家小燃跟绒绒一起上学放学?”
以往张桂芳是不同意的,她瞧不起高燃,觉得他成绩一般般,贪玩的性子,偏偏还长了张讨小姑娘喜欢的脸,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
张桂芳怕高燃带坏自己的女儿,所以总是提防着,不让他们一块儿走。
现在不太平,什么事都有个轻重缓急。
刘秀没一口答应,“可以是可以,不过我家小燃起的比绒绒晚,他有睡懒觉的习惯。”
这是大实话。
天天早上喊好半天才慢吞吞下楼,赶不上吃早饭就急匆匆去学校,晚上放学还要在外头逛一圈,全家就他最忙。
不知道在忙什么。
张桂芳忙说,“那没事,晚点就晚点吧,不用那么紧赶慢赶的。”
刘秀见儿子从里屋出来,就喊了声,把事给说了。
高燃笑着说,“可以啊。”
张桂芳也笑,眼角堆满细纹,“那我就放心了。”
高燃迫不及待的打给贾帅,“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啊。”
贾帅说,“嗯。”
高燃嘿嘿笑,“心里乐疯了吧。”
贾帅说,“有点。”
高燃听到贾帅他妈的声音,叫他回屋做作业去,“那我挂啦。”
贾帅说,“你期中想要挤进前二十,现在就要开始了。”
高燃懒洋洋的说一口气吃不成胖子,“我心里有数的,挂了挂了。”
夜里封北跟高燃讨论案情,不知道是不是话说多了,嗓子眼发干,人还有点儿晕乎。
随时都有可能控制不住的做点儿什么。
高燃看他一杯接一杯喝水就说,“小北哥,我上楼时拎的满满一水瓶水,就剩个底了,你肚子不涨啊?”
封北煞有其事的说,“换季的时候容易上火。”
高燃挤眉弄眼,“心火还是那个火啊?”
封北看少年那小样儿,心里猫爪的痒痒,他装作不知道的问,“哪个火?”
高燃手托着脸,“少来,你吃的盐比我吃的米还多,能不知道我说的是哪个火?”
封北的额角一抽,这话听着怎么这么不舒坦,他也就二十多岁,还没奔三。
年纪差的也没有……那么多吧?
封北有意逗逗少年,“我还真不知道。”
高燃翻身大字型躺着,“别逗了,我又不傻。”
封北在心里叹气,你是真傻。
一牵扯到案子,脑子转动的那叫一个快,又很灵敏,一个勘察小组都没找到线索,他找到了。
但是某些方面特别迟钝。
迟钝的找不到形容词形容,封北拿他没办法。
高燃好奇的说,“你平时总有正常的需求吧,怎么解决的?”
他故作老成的拍拍男人的肩膀,“咱俩都是男的,不用不好意思。”
封北挑挑眉毛,“还能怎么解决,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他的话锋一转,神情苦恼,“就是最近……”
高燃凑近点问,“最近什么?”
封北看看少年,最近办事儿的时候不能集中注意力,效率低下,一直搞不定。
到最后都得靠偏方。
封北按太阳穴,那扇门是永远都关不上了。
高燃没听故事就睡了。
封北靠坐在床头点根烟抽,走神了,烟烫到手指才回过神来。
少年梦呓的声音响起,“小北哥……”
封北的呼吸一窒,他瞧着少年裂开的嘴角,布满纯粹笑意的青涩脸庞,“傻笑什么呢?做美梦了?”
什么美梦能乐成这样?
封北一晚上都在思考这个问题。
第二天早上,天光才刚出来,高燃迷迷糊糊的听到楼底下传来他妈的声音,还有贾帅的声音。
他立马就醒了。
封北的肩膀被推,鼻子被捏,他按住那只乱动的手,滚动了下喉结,嗓音里裹挟着睡意,“别闹。”
高燃扒在男人耳边说,“帅帅上楼了!”
封北的眼皮猝然撩开,“嗯?”
高燃急的汗都出来了,“你没听见蹬蹬蹬的脚步声吗?帅帅马上就要进来了。”
他四处望望,急的舌头打结,“躲躲躲衣橱里面!”
封北纹丝不动。
高燃拽男人的胳膊,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也没把人给拽起来,“哥哥哎,我求你了,去衣橱里躲会儿,等我跟帅帅走了你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