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先生(229)


楚钰秧站好了,说:“现在要开始了。”
石墓里现在有一排楚钰秧走进来时候留的脚印,看起来非常醒目。楚钰秧又开始推着木筒子往石门走,木筒子一推起来,之前他留下的脚印就全都给扫平了,地上真的只留下他走出来的一派脚印。
楚钰秧走到门口,摸了摸汗,说:“好沉啊,端儿你看看,效果怎么样?”
细砂上楚钰秧孤零零的一排往外的脚印,的确非常诡异的样子。最重要的是,所有的脚印都是脚尖手里比较大,和之前他们看到的脚印非常吻合。
楚钰秧说:“其实那个人并不是跑着出来,或者踮着脚走出来的,而是推着一个有些沉重的东西,就不得不把重心往前,留下的脚印就是脚尖略深的样子。”
赵邢端点头,却说:“用这个将进来的脚印全都抹掉,的确是个好办法,只是你看旁边。”
因为花坛并不是特别的高,所以那一排孤零零的脚印旁边不是很远的地方,就能看到木筒子两边的压痕,有两道很浅的直线痕迹。
楚钰秧点头,说:“如果我们当初进来之前,就非常警惕,或者早知道有人会装神弄鬼就好了。那我们就会瞧见地上的破绽。”楚钰秧指着那直线形的压痕。
然后他与可惜的说:“但是我们那么多人,还抬着棺材一同进来,早就将细砂猜踩的乱七八糟了,这点痕迹,根本就发现不了。”
石墓进门的地方有些像个大堂,比较开阔,但是往里就是通道了,相对较为狭窄,木筒子刚好能够通过,并不会在通道的地上留下两边的压痕。之前他们进来之时一点准备也没有,石门入口往前那块略管的地方早就猜的七零八落,还是有人看到了前面的脚印,才发现了不对劲儿,及时停了下来,不然里面的脚印或许都要给踩没了。
楚钰秧说:“这个人费尽心思的装神弄鬼,就是想让大家相信,江老爷的魂魄不得安息,从棺材里跑出来了?”
赵邢端说:“恐怕是。”
楚钰秧说:“合着那守墓人的说辞,这事情很有可能是江东儒搞出来的鬼啊。恐怕是他知道江旬义要娶个男子之后,心中不干家产落在侄子手里,所以想出了这种蠢办法。”
赵邢端说:“江东儒已经死了。”
楚钰秧说:“但是守墓人说,这里好久没人来了呢,恐怕是他早就布置好的,就等着一个奇迹,好让别人来发现呢。”
赵邢端说:“你这么说也是有道理。”
楚钰秧说:“不如再去问问那个守墓人。”
两个人出了石墓,然后将墓门关好,推着木筒子往回远处,楚钰秧又出了一身的大汗。这大冷天的,风一吹还挺凉。
赵邢端赶紧拿了个帕子出来,给楚钰秧把额头上的汗都擦了,说:“你的头发都湿了,快把披风穿好了。”
楚钰秧觉得热,但是风一吹又冷,这感觉实在不好受,只好按照赵邢端说的将披风披好了。
两个人又去找了那守墓人。守墓人是有个小屋子的,就在墓园的门口,那人正在吃晚饭,说:“两位瞧好了?”
楚钰秧说:“想再问您一些事情。”
守墓人说:“你说你说。”
楚钰秧问:“上次江东儒来这里的时候,有什么异常吗?”
“异常?”守墓人有点迷茫了,说:“就是特意的生气,我瞧他那么生气,不敢招惹他。”
“除此之外呢?”楚钰秧说:“能不能详细的回忆一下?”
那守墓人仔细的回忆了半天,磕磕绊绊的给他们说了一下当天的情况。
那天正好是他守墓,就瞧江东儒气哼哼的就来了。江东儒骂骂咧咧的进去,他也不敢拦着江二爷,就回了自己这屋里呆着。
江东儒进去了好久,那架势不像是祭扫去的,反而像是要砸场子的。
后来江东儒呆了很久又骂骂咧咧的离开了。他离开了,守墓人就拿着扫把进了石墓里,去打扫那堆细砂。
里面被江东儒踩得乱七八糟的,守墓人把细砂扫起来,然后又重新一点一点的铺好,他铺好了之后,一出来就在石墓门口遇到了去而复返的江东儒。
守墓人当时一瞧,就觉得自己刚才打扫的白费了,一会儿还要重新铺细砂。不过江东儒说不进去了,不用让他再打扫,就在门口坐一会儿。
守墓人哪敢说个不字,就留着江东儒一个人,然后回了自己的小屋。
楚钰秧说:“他那天来了两次?”
守墓人点头,说:“对,不知道第二次干什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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