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先生(564)


那天顾长知的朋友去参加喜宴,他当时喝的有点多,酒宴还没结束,他就有点喝不动了,身体还有些不舒服,和新郎官告辞后雇了一辆马车,然后把他送回了家。
不过刚到家不久,就有官差来了,竟然说新郎官死了,要带他回去,盘问一番。
顾长知的朋友当时就酒醒了,觉得特别的震惊,连忙跟着回去了。
据说新郎官是被毒死的,毒药应该是下在了酒杯里,从仵作的验尸中可以推测出来,应该是在喜宴上,有人偷偷给新郎官下了毒药,把人给毒死了。
顾长知的朋友和新郎官是多年的好友了,听到这个消息挺难过的,官差来盘问他,他就据实说了。
仵作推测出的那个时间,顾长知的朋友已经在马车上了,他是有不在场证明的。
但是情况却急转直下,官差竟然从他的身上搜到了一包毒药粉,还有一些新郎官的东西。
顾长知的朋友当场就吓懵了,赶紧跟官差说自己不是杀人凶手,还说自己有不在场证明,自己是有证人的。
那个证人当然就是驾马车的马夫了。
然而顾长知的朋友太倒霉了,他去找那个马夫,官差也去找那个马夫,可是竟然全都没有找到。
这人山人海的,马夫恰巧路过接了顾长知朋友的活儿,也是很有可能的。
总之最后人证没有了,毒药和东西又在顾长知朋友的身上找到的,官差认定是他杀人,把他给抓起来了。
楚钰秧托着腮说:“他是个倒霉鬼了?”
顾长知点了点头,说:“是了。以我对他了解,他是不可能杀人的。而且杀了人也对他没有任何的好处。”
按照顾长知的说法,他的朋友坚持不知道身上怎么会多出来了那些个东西,觉得特别的莫名其妙。他根本就没有发现是谁悄悄的把东西塞在了自己身上,毫无头绪。
楚钰秧说:“那,我觉得那个车夫很可疑啊。说不定是他趁着你朋友喝多了迷迷瞪瞪的时候,把东西塞给他的。最主要的是,后来他不见了。”
顾长知点头,说:“但是他现在又出现了。”
“啊?”楚钰秧说:“什么情况?”
两年之后,那个车夫忽然出现了,听说了顾长知朋友的事情,主动找了官差,把当年的事情说清楚了。顾长知的朋友本来就是冤枉的,有了人证,终于被从牢房里放了出来。
这么一来,那桩案子就没了凶手,也不知道是谁杀了新郎官,又是两年前的事情了,根本不知道从哪里下手查才好了。
顾长知的朋友虽然被放了出来,不过说实在的,好多人觉得那个车夫并不是之前的那个,而是顾长知的朋友找来给他作伪证的,毕竟他那个朋友也挺有钱的。
一个人满口胡说不可怕,十个人一百个人就可怕了。
顾长知的那个朋友也挺可怜,当了倒霉鬼之后,又被不知情假正义的人戳着后脊梁骨谩骂,这日子也实在是没法过。
顾长知的朋友想要把当年的凶手找出来,那个凶手应该就在当时的喜宴上。
而就在这个时候,顾长知的朋友收到了一张请帖,一张大红色喜宴的请帖。
顾长知说:“那家又要办喜事了,还给他发了一张请帖。所以他准备过去看一看,再查一查两年前的事情。”
楚钰秧奇怪的问:“办喜事?新郎官都死了,办什么喜事?是新郎官的兄弟?”
顾长知笑了,说:“不是新郎官的兄弟,而是当初新郎官取得媳妇要办喜事了。”
“她儿子?”楚钰秧说:“好家伙,两年时间儿子都能娶亲了?”
顾长知被他逗笑了,说:“是那个女人要再嫁人了。”
楚钰秧都给顾长知弄糊涂了,听了顾长知仔细说了一遍,这才恍然大悟。
楚钰秧顿时对那个女人没什么好感了。
当初新郎官突然死了,他又没有兄弟姐妹,只有年纪很大的母亲,根本管不了事儿了。新郎官的妻子就把整个家都接了下来,得到了很多的家产,虽然成了寡妇,不过还真是极为有钱的寡妇了。
那女人可不像是成婚之前的温婉贤淑,丈夫没了,竟然露出一副刻薄脸来,对年事已高的老母一点也不好,刚过了一年,老人家就去世了。这么一来,那家里就全归了女人所有,真成了她的家了。
女人花着亡夫的钱,然后就和一个男人勾搭上了,刚开始还不是名目张大的,后来老人家死了,那男人干脆大摇大摆的住在了女人家里,这会竟然开始发喜帖,两个人准备成亲了。
楚钰秧听罢了,感叹一句,说道:“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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