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先生(570)


新娘子这么一哭,那官差就给他哭得心肝直颤,喊道:“来人,把这个姓陶的给我抓起来。”
“等等!”
楚钰秧忍无可忍了,他看个尸体,旁边就跟掉进了蛤蟆坑里一样,叽叽歪歪的不停了。
楚钰秧说:“为什么抓陶公子?”
官差大声说道:“自然是因为,他就是凶手了!”
楚钰秧说:“何以见得?”
官差大笑起来,说:“你一个还没断奶的小娃娃,知道个什么!两年前死人和今天死人的时候,这个姓陶的都在,绝对和他脱不了干系。”
楚钰秧指着新娘子,说道:“可是她的干系更大啊,两年前人死了,最大的受益者明明是她,陶公子完全吃力不讨好,这不合理。而且死的两个人,都是她的夫君,关系不是更大吗?”
新娘子被他一说,哭得声音更大了,几乎要哭背过气去。她心里咬牙切齿的,真是恨楚钰秧恨透了,刚才这个人就捣乱,现在还故意指向自己。
官差才不管楚钰秧说了什么,还是坚持要抓陶公子走。
楚钰秧又说:“等等!”
楚钰秧说罢了,就开始在自己身上乱摸,想找出自己的令牌来。不过他摸了半天都没找到,忘记自己把令牌塞在哪里了。
赵邢端瞧得额头上青筋都蹦出来,伸手一摸就将楚钰秧身上的令牌拿了出来,说:“这个案子大理寺已经接手了。”
官差一看令牌,顿时脸色白了,没想到大理寺的人突然到这里来了,吓得几乎腿软,态度一下子变得特别良好,就差跪下叫爷爷了。
楚钰秧抬起下巴,说:“你去京城大理寺,将江少卿给叫过来,对,还有耿司直,一并叫过来。”
楚钰秧正愁没有人跑腿,他还需要江琉五和耿执过来帮忙。
那官差不敢吭一声,赶忙爬起来就跑去找人了。
新娘子还哭得梨花带雨,不过现在她就算哭得嘶声裂肺,这里也没人瞧她哭了。
新娘子站了起来,走到赵邢端面前,噗通一下子就跪了下去,哀怨的抽泣着说道:“大人,您要为小妇人伸冤啊,一定要找到杀死我丈夫的凶手。”
楚钰秧不客气的把赵邢端挤开,自己就站在了那新娘子跟前,说:“夫人放心,我受了你亡夫所托,这回又正巧看到了命案发生的经过,这两次的案子我都已经接了,很快就能找到真凶的。”
新娘子对楚钰秧的态度冷淡了很多,没有说话,站起来擦了擦眼泪,然后才说道:“那就多谢大人了,小妇人身体欠佳,先行告退了,这里就仰仗大人了。”
新娘子说罢了,就被丫鬟搀扶着回了房间去。
新娘子走了,楚钰秧回头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赵邢端。
赵邢端伸手在他脖子处摸了一下,说:“吃醋了?”
楚钰秧没理他,蹲下来继续检查尸体。
新郎官是中毒而死的,这一点他们都是知道的,他们亲眼瞧见的。新郎官在死之前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他的尸体上没有其他什么细节,能查到的线索少之又少。
新郎官的死因和死亡时间,全都是一目了然的,尸体上又没有其他可疑点,楚钰秧找不到别的了,只好盯着尸体,等江琉五和耿执带着仵作过来。
江琉五他们来的还算快,听说有命案发生,立刻就带着人过去了。
他们到的时候,喜厅里已经没有别人了,所有的客人全都安排到了客房中休息,等着大理寺来人盘问问话,暂时都不让离开。
楚钰秧听到一堆人的脚步声,说道:“快快,仵作先来验尸。”
“好的,楚大人。”
楚钰秧站起来,就看到来的仵作是谢梁,已经拿好了工具,快步走过来蹲下验尸。
楚钰秧立刻笑眯眯的凑过去,说:“咦,今天怎么是你出来了?”
谢梁手脚麻利,一边验尸一边说道:“师父最近身体不适,好像有些受了风寒,所以我就代替师父跑出来了,楚大人不要见怪。”
楚钰秧赶忙摆手,继续笑眯眯的说:“没有没有,上次你发现了那块玉佩碎片,我还要感谢你呢。”
谢梁也笑了,说:“楚大人严重了,这是我的分内之事。”
“我……”
楚钰秧只说了一个字,一下子就被赵邢端提着后脖领子拽了过去。
楚钰秧捂着自己的脖子,恶狠狠瞪着赵邢端,说:“你要杀人吗!”
赵邢端凉飕飕的看着他,说:“你最近胆子越来越大了。”
楚钰秧说:“我是正常的体恤下属,我可没抱着人家大腿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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