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先生(89)


淮水浑浑噩噩的回了房间,屋里有昏暗的烛光,就像是他的心脏一样,无规则的跳动着,有冷风吹进来的时候,几乎就被吹灭了。这是他刚才点的蜡烛,出门的时候没有灭掉。
屋里还有一个人影,就坐在里间的茶桌边,看起来安静又优雅,不慌不忙的在品茶,就算壶里的茶水早就凉掉了,也丝毫没什么违和感。
“义父……”
淮水回了神,看到突然出现的男人,小声说。
男人冲他招了招手,淮水就顺从的走了过去。
男人抬手一勾,搂住了淮水的腰,让人横着坐在了自己的腿上,这动作看起来有些暧昧了。
男人又压住了淮水的后颈,往下一带,两个人的嘴唇就贴在了一起,啃咬吮吸,温柔的吻渐渐的变得激烈起来。
“你的嘴唇有点凉。”男人呼吸有点粗重了,离开了淮水的嘴唇,笑着说。
淮水略微张开嘴唇喘息着,说:“刚才在外面站了很久。”
男人点了点头,说:“困不困?”
淮水摇了摇头,刚才又死了一个人,每个人心里都是复杂的,现在根本一点也不觉得困。
男人忽然抱着他站了起来,然后将他抱到了床上去,随即就压了上去。
淮水有点吃惊,心脏猛的跳了两下,莫名的还有点害怕,忍不住推住了男人的肩膀,说:“义父。”
男人低声而笑,俯身将吻落在他的额头上嘴唇上,然后是带着美好弧度的颈子上。
淮水心跳的更快了,男人却没有继续下去,只是贴着他的侧颈,深深的呼吸着,说:“义父只想好好亲亲你。”
淮水忍不住伸手抓住了男人的袖子,没有再说话。
蜡烛本来就已经燃烧的快要没了,这会儿是彻底吃撑不住了,“呼”的一声,屋里完全黑了下来,一点光亮也没有。
淮水和男人谁都没有动,就维持着这个姿势。
淮水的喉咙里发出轻微的声音,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说:“义父,那些人……”
男人终于动了,抬起头来,目光很亮,永远都是深不见底的。他低头看着淮水,说:“你觉得那些人是我杀的?”
淮水目光跳动,没有说话。只是义父来到这里的第一天,他说的那些话,让淮水忍不住深想。
男人意味不明的笑了,伸手抚摸着淮水的脸,说:“义父不喜欢杀人。”
男人最长说的就是这么一句话,淮水听到过无数次。
“虽然他们都该死。”男人继续轻声说着。
淮水的心脏又猛跳了两下,他嗓子里发干,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男人继续说:“好孩子,不要怕。有义父在你身边,谁也伤害不了你。”
淮水眼睛睁大,僵硬的点了点头。
男人说:“他们都是该死的人,但不需要我去动手。”
淮水不明白男人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是他又下意识的松了口气,并不是义父杀的人。
过了良久,淮水问道:“还要再死人吗?”
男人似乎被他给逗笑了,在他耳边低声的笑了起来,说:“事情还没有结束。”
淮水呼吸变快了,男人的回答是肯定的。
男人搂住他,将他搂在怀里,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说:“不要害怕,义父在这,会保护你的。”
淮水没有出声,只是无声的点了点头。
那边楚钰秧和赵邢端也回了房间。楚钰秧刚才去看过了案发现场,管家死的干脆利落,房间里没有丝毫的破绽,丫鬟又非常肯定没人离开,事情似乎变得诡异起来。
赵邢端皱着眉,说:“你发现什么了?”
楚钰秧摇了摇头,说:“毫无破绽。”
“难道真的是鬼?”赵邢端也忍不住问。
楚钰秧可不信这个,说:“难道是我们把事情想得太复杂了?”
赵邢端说:“怎么说?”
楚钰秧说:“其实推理只是一个最简单直接的过程,越是诡异其实越是简单,或许是我们受到了蒙蔽,所以把事情想得复杂了。”
赵邢端不太理解楚钰秧想说什么。
楚钰秧说:“推理其实就是一个期望越大失望越大的过程呢。就像是一加一等于几。”
赵邢端说:“二。”
楚钰秧噗嗤一声笑出来,眨着纯良的眼睛说:“几。”
赵邢端又重读了一边:“二。”
楚钰秧笑的肚子都要破了,说:“几。”
赵邢端一愣,像是忽然反应过来了,脸色变得铁青。
楚钰秧说:“我刚才都说了啊,推理就是一个最简单直接的过程,没问你一加一是不是等于二,这个过程就是一加一等于几,答案就是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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