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明朝考科举(192)

这一晚上他就打好了两幅跨页草稿,看看只差最后一章就能再凑一本书,心中也有些欣喜:“等你爹跟计掌柜过来,这一册的插图也就都凑够了,终于可以出新书了。这些日子为着我不在家,断更这么久,读者估计都要恨死我了。”

崔启笑道:“等出了新书他们就不恨了。大哥这画儿画得越来越好了,马像是要从画儿里跃出来似的,比你当初画美人还好。”

这倒不一定是画得好,而是他习武之后比从前有了精神气,画的马也显得更有精神。现在想想,之前送给谢千户那张肖像又有许多不足之处,过年时还该再给他画张新的当年礼……

这回应该就能自己提首诗了吧?

他的思绪夏然而止,看着崔启离开,自己洗漱了一番,就吹了灯,在黑暗中复习着国子监记下的笔记。

往后的日子无非是一天天这么过着,国子监背两天书便是复讲的日子,由学生上台重复会讲内容;之后再背两天又是会讲,祭酒和司业轮流讲课。下课后留的作业也不多,全凭自觉。大体就是好学生可以拼命学,坏学生……只要不惮监丞的棍子,也可以慵懒混日子的氛围。

崔燮运气不错,复讲没抽中过他,只有一天叫祭酒抽中了背书,上去背了一百字《大学》,一百字《周南》,一百字《御制大诰》,加上朱子章句传注,都是早就熟烂于心的东西,轻轻松松也就背下来了。

直到五天后,崔府上下都换了新衣裳,他订制的两套曳撒和袍带、靴子也做得了。

请的那位裁缝在家里等了他一下午,非要见了他的面,亲手把衣裳在他面前展开,露出华彩照人的一身改良曳撒:那衣服上遍地是织金团花,可可地贴身,腰收得细细的。腰身左右钉了四条穿某带的裙袢,下摆前后三十八道裙裥,用线相连,压得平整严密。腰身和裙边还订了一条羊皮金,抖开就有华彩耀目。

崔燮被闪得眼前明晃晃的,眯了眼才看清衣服的样式——和他在电影里看见的略有不同,但也是华贵缛丽,比当前流行的曳撒服更纤巧些,穿上肯定更好看。

他满意地叹了一声,凑上去正正反反的看衣裳,翻开袖口和裙摆看他的针脚。那裁缝不住口儿地夸:“公子不知怎么想出来这样好看的衣裳,我自己做了就爱得不行,恨不能再做一身儿穿上。我还做了两条极篷的发裙孝敬公子,系在里头,定然撑得褶裙下摆阔阔的,更好看了。”

崔燮想像不到下摆撑开什么样儿,只恨不能谢瑛现在就在眼前,穿上试试。裁缝察颜观色,看他像是满意的,便自夸道:“公子放心,小的也是做了几十年裁缝的人,该放的量也会放,该掐细的也会掐,上了身儿准定又合体又方便活动。”

崔燮拎着裙摆,想着锦衣卫们上下马的利落模样,轻轻“嗯”了一声。

他看了红的又看白的,看了里衬的短衣又看衬裤,又看了镶锦边儿的纯色披风,最后终于看到了革带和靴子。

这两样虽不是那裁缝家做的,却也是他给找的匠人,他也着实地夸了:“这革带和靴子却是皮匠胡老大特地从回回子那儿买来的小牛皮,皮子又细又亮,比寻常的皮子穿上舒服得多哩!那回回子都是世代养牛的,可以在庙里杀牛,汉人手里却是买不着这样好的皮子。”

崔燮摸着光滑细致的皮带和靴子,也分不出好在哪里,但做得精致,穿起来应该挺舒服的。他心里满意,脸上却只淡淡地:“这是要送人的东西,好不好却不是我说了算。若是穿的人说好,往后我自然多订你家的东西。”

裁缝笑道:“保准没有不好的!这时新样子谁能不爱?只要那位穿出去,没几天京里就都要做这样儿的新衣裳了。依小的说,公子要不要自己也做两身儿?不然等将来满京都穿上这掐腰的曳撒,你自己倒没有,岂不显得村了?”

大明也没有版权这种东西来,书都是可以随便印的,衣裳更是看谁的好就照着做。谢千户长得又好看,身材也好,穿这一身儿出去,妥妥儿能引得满京都跟着学。

不过他就不用做了,谢千户给了他好几身新衣裳还没穿呢。

崔燮摇了摇头,笑道:“你回去吧,这衣裳我也不压着不许你给别人做,但是你不能见了人主动招揽。得让我这两身儿先穿出来,别人看着好看了求你做,你再给他们做。”

裁缝笑得见牙不见眼,连连躬身:“还是公子体恤我们匠人,我保证不叫人抢了公子那位贵人有风头。就是有别人照着做的,我也敢保证不及我做的这么精致、下本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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