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子为皇[重生](132)

果不其然,孟相脸色难看的想了一会,才道:“自来取官除了看其本事,还要看其人品。因此才有举荐之说,若被举荐之人有碍,举荐之人亦会招惹上麻烦。现下有此良法不用,殿下何必再用些其他拙劣之法?”

谢远微微扬眉,只笑着举杯:“孟相误会了,本王的藩地一共有三个州。其中包括临海也就是要直面高丽与扶桑的云州,需要抵御突厥人的苦寒之地锦州,还有相对而言比较富饶的琼州。然而,琼州虽比较富饶,却也绝对不能和其他真正富饶的藩地相比。本王的藩地如此情形,又如何敢高攀诸世家子与声名远播之人?倒不若,就此考上一场试,待考过之后,再论人品。毕竟,这世上诸法,不论是考试取官,还是举荐,都改变不了有鱼目混入其中的情形存在。孟相且不必担忧,只管将本王的话说与阿兄听,若阿兄觉得不妥当,本王再想别的法子便是。”

孟相:“……”考试一途,定会给让朝中进入不少寒门之子。而对圣人来说,朝中寒门之子进入的越多,就越能辖制世家贵族,圣人素来聪慧过人,更会一听便知晓其中好处,当然会愿意行考试一事。

虽然现下圣人刚刚登基,且周遭有三王窥伺,却并不妨碍圣人令他亲近的昭王现在藩地行此事,并仔细一些,理出一套章程来,待到圣人将朝中诸事安稳下来,便行此事。

孟相神色略微复杂的看了一眼谢远,心中只觉,有了这么一件大功劳,想来,圣人只怕更愿意与这位昭王亲近。

更何况,先帝已经留下了圣旨,令这位昭王过继给了端睿太子,换句话说,将来,无论如何,就算是敬王得了那个位置,这位昭王都得不到半点好处。而敬王就算肯与昭王交好,定也是奔着利用二字去的。若昭王聪明,就该知晓不为他人做嫁衣这件事情——毕竟,敬王若真得了那个位置,在敬王之后的继承人,无论是谁,都必然要忌惮昭王。还不若就保持现下的局面,昭王反而能更肆意一些。

至于后世子孙……想来以这位昭王的本事和那位圣人对昭王的信赖与亲近,昭王定然能有应对之法。

退一万步说,待到昭王故去,五六十年后,说不得,那时连藩王,都已经被圣人彻底控制住了。彼时藩王之位让与谁,便也无所谓了。

孟相到底经历了诸多事情,又在朝中浸淫数年,因此纵然心中复杂,却还是客客气气的跟谢远道别,末了,看了一眼孟十二郎,孟十二郎与谢远的孪生姐姐已经定亲,他带孟十二郎来,就是让独自在长安的孟十二郎与谢远商议婚事,孟十二郎必然是要留下来的;至于孟三郎……

孟相顿了顿,道:“三郎且与十二郎一同留下罢。”侧身又对谢远微微躬身,“有劳殿下了。”

谢远微微侧身,只笑:“却是本王麻烦事太多,辛苦孟相了才是。”

二人一番客套后,孟相就直接往宫中去。

而谢远则是留下来与孟三郎、孟十二郎说话。

孟十二郎今岁十四,比谢远还小上两岁,却是谢远的姐夫——虽然谢远已经过继出去,可是,谢远与几个阿姐曾经在山村里一起同患难了七载时间,其中情分,自然是更改不得。更何况,他的未婚妻,还是谢远的孪生阿姐……

于是小小的孟十二郎就一直板着脸,一脸严肃的跪坐在那里,不主动开口,但是,一旦谢远有问,必会详细回答。

谢远和孟三郎皆瞧着有趣,却又不好打趣这个年纪还小孟十二郎,只好一同说话。

谢远道:“三郎还不入仕?圣人已然登基,正是需要三郎的时候,三郎不入仕,蜗居家中,不单单是本王,就是圣人,心中也觉可惜。”

孟三郎一怔,沉默了一会,才道:“家父的意思,是让我过上几年,安稳下来,再入仕。”

这却不是为了其他,孟家子孙太多,孟三郎若是一入仕,且还是圣人的少年伴读,定会一做官,就把孟家其他儿郎打压下去。孟相虽疼惜孟三郎,可是世家贵族,总有诸多烦扰和规矩,家族既给了孟三郎为圣人做伴读的经历,其他方面,自然是要打压一下的。

谢远皱眉:“圣人正是辛苦时候,你家中岂可再压着你?你与圣人伴读数载,圣人心思,也能猜到几分。三郎若能陪在圣人身边,圣人诸事定然能少些烦忧,对孟家印象也会更好。至于家中儿郎,你出息了,还会不提携他们吗?将来,有你和孟相一同提携,难道不比如今?三郎回去,且于孟相好生商量一番,无论如何,三郎能在圣人辛苦时帮他,圣人才能多记挂你几分,记挂孟家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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