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子为皇[重生](174)

谢远想清楚了这些,自然是觉心中的压力都少了许多。

虽说谢含英或许初时会有些不习惯,但是,他既是正统而出的圣人,身边也有诸多人辅佐他,那,想来,缺了他一个,也不算什么。

殷守听得谢远这一番话,心中自是高兴不已,自己翻身压在谢远身上,就忍不住身心愉悦的道:“那、那要怎么轻松呢?阿远,阿兄,咱们去山上住几日,可好?”

那一日的山洞里,他的阿远布置了洞房,却因为他的一时疑心而错过了。

这一次,殷守想,该他来还阿远一个洞房了。

——虽然,那床中术,二人都已经亲身研究过数次了……

谢远怔了怔,然后竟然当真认真的算了起来,最后道:“我应该,暂时能空出三天来。之后的话,每旬能有一日休沐——当然,我每天都会很早就回来单独陪你的。”

殷守只觉心中更加欢喜,脑海里也开始盘算起了二人的洞房一事。

虽不能在众人面前,将此事公开,但是,他们拜不了父母,却能拜天地,不是么?

世人会嫌弃他们,但是,天地无情却也公正,定然是不会嫌弃他们的。

然而殷守不知道的是,谢远会如此的对谢含英的事情着急上火,除却是因与谢含英感情很好,心中为好兄弟担忧之外,其实,最重要的缘故,就是敬王。

敬王本身并不可怕,毕竟,谢远虽不清楚具体情形,却知道先帝为谢含英的确留下了诸多底牌。

既是留了诸多底牌,那么,对付敬王和其余二王,也无需谢远过多担忧。

但是……

问题就在于,现在的敬王,或许是已经在谢若锦口中,逼问出了诸多将来会发生的事情的敬王。

这样的敬王,仿佛有了“先知之能”一般。不但能在将来的夺位之争中占据优势,还能利用这些先知,为自己造势。

就像这一次。

这才是谢远真正担心的。

但是,谢远心底再担忧,也知道这些事情,他是一个字也不能对旁人说的。

谢若锦的事情,已经让敬王觉得,谢若锦是被鬼怪上身,因此敬王才会知道那些“先知”。

可是,谢若锦没有将那些事情告诉过他,身为一个在所有人眼中一样的土生土长的人,又如何能知晓谢若锦的事情?猜测到敬王或许已经利用谢若锦,知晓了很多很多原本敬王不该知道的事情?从而有可能改变结局?

谢远知道这些,却不能说,心中自然有着诸多压力。

不过现在……

谢远看了看亲密的和他挨在一起的殷守,心中却想,或许,他不能说出那些事情,但是,有人却能。

这世上,总有许多的奇人异士,不是么?

永宁二年,五月初五,端午节。

当日,敬王与诸属臣和谋士共饮,席间感谢了诸多谋士和属臣,唯独落下了从前敬王最是倚重的谋士孤鸿子。

是夜,敬王难得因高兴而醉酒,因此直到第二日早上,才被他最看重的儿子谢瑾然恭敬的唤了起来。

敬王看着已经十六岁的谢瑾然,唇角忍不住开始上扬,笑道:“我儿怎的起的这般早?昨日,那些人也灌了我儿不少酒,今日该好好歇息一番才是。”

谢瑾然的母族马家虽然突然为敬王所不喜,但是,谢瑾然本身,还是颇受敬王喜爱。

而谢瑾然自己,也对父亲颇为敬重,因此此刻的脸色才极其难看,拿着手中的那张纸,立刻就跪了下来。

敬王脸上笑容一僵,这才蓦地从床榻上坐了起来,冷声道:“发生了什么?”

谢瑾然定了定神,将手中的那张纸条递了出去,低声而清晰的答道:“今日恰好阿弟学问上有一处不明,便拉了儿一同去寻孤鸿子,结果……”他的头压得更低,“孤鸿子与他一起带来的那个童子,一齐消失了。而桌上,留了这样一张纸条。”

谢瑾然的手有些微微的颤抖。

敬王面色更加难看,一把夺过了那张并不大的纸条,就见纸条上写的字是——

“抛妻弃子,鞭尸杀女,嫡庶不分,天所不取!吾虽庸碌之辈,

此生志向,却是辅佐明君仁帝。君非明主,天弃之,吾,亦弃之!”

敬王一张脸刹那间铁青!

“找!将孤鸿子还有他的那个童子,统统给本王找出来!能活捉最好,不能活捉……杀无赦!”

谢瑾然低头应是,随即就退了出去。

待一路走出了敬王的院落,谢瑾然才停住了脚步,抬头望天。

那孤鸿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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