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窝藏小小白(5)

大三那年,学校翻盖校舍,所有走读生必须自己在外找房居住。于是我便和猴子还有他在外面同租。

那是一个三室一厅的房子,有洁白的墙和面积很大的窗,所以很明亮。

那个时候流行一个电视剧叫《流星花园》。放的很是时候,因为就在同一年,有一场据说是百年难得一见的流星雨。

是在冬天,是很冷很冷的空气,但是也很清。

猴子回家喝猴姐的喜酒,所以房子里只有我和他。

狮子座的流星,在光年外遥遥相望着,它们承载不了太多的寂寞,所以选择穿尽了时间和空间的义无返顾。就象记忆里一场落幕无声的舞剧,在短的时间里上演到了及至。

我和他用棉被将自己盖的掩掩实实,趴在打开的窗台上,邂逅了这场舞剧。

身后的音响里淡淡飘着小美的响起:刚刚风无意吹起,花瓣随着风落地,我看见多么美的一场樱花雨……

“川宁,流星花园里说,一起看流星雨的情人会永远在一起哦,那么,一起看流星雨的兄弟,也会永远在一起吧?”我听见了自己的声音。

永远,这就是答案。我不敢倾吐自己的爱恋,只是因为害怕没有永远。我不要求可以成为情人,我只希望能永远在你身边,即便只作为一个淡漠了性别的兄弟。

“当然。”他的回答清澈干脆,微笑着的眼睛亮过了天上的流星。

大学没有恋爱过的人生是不完整的

大四的时候,搬了学校。

那时候有个说法,大学没有恋爱过的人生是不完整的。于是大四的黄昏恋立马风靡了起来,不到半个学期,同寝的其他3个女生便都有了主。她们都管自己的男友叫猪头,你那个猪头,我那个猪头,他那个猪头的叫着,然后问我:“微凉,你什么时候也拎个猪头回来啊?”我很大气的摆摆手:“怎么可以为了一个猪头放弃整只猪呢?”她们便都笑成了一团。

快毕业了,女生也不玩矜持了。有人向他发起了猛烈的进攻,猛烈到了毛线神经的他也发现了有人喜欢她。

“微凉,我该怎么办?”

川宁,不是你该怎么办,而是我该怎么办。我第一次痛恨自己是他的兄弟,如果没有于他如此亲近过,我是不是就不会因为害怕会失去现在在他心中的地位而放手一搏呢?

大四的时候,我学会了打一个叫CS的游戏。你可以选择扮演警察或者匪徒,然后在里面杀人,也被杀,可是被杀之后在下一局你又会发现自己复活了。除非主机退出,否则这个游戏没有终点。

不是没有想过放弃,可是就象玩CS一样,以为自己已经放下了,却发现又莫名其妙的复活。我就在对他的暗恋里,死去活来。毕业吧,只有毕业,我才会放下吧。我这么想。

“微凉,你怎么不谈恋爱?”有次打CS的时候他随口问我。

心中一苦,一个分神,被人一枪爆头。我摘下耳麦,故作轻松的摊摊手:“玩都来不及,哪有空谈恋爱。”

“哦。”他应了声。我记得那天他的CS打的很臭,被兄弟们笑了很久。

离校

回忆似羽毛,风一吹就盈盈浮起。

那些转眼就过去的年岁,被这么轻易的呈现出来。中间数不清楚的细节,或被忽略或被遗忘或被描绘或被刻画。

只是这么一转眼的时间,在回望中,四年的时间风化成零星的片段。

毕业,总是想想很遥远,而来的时候就让人措手不及。

我坐在空空的床板上,再过东西都已经托运了,只留了两个包。一个放了些衣物,另一个,放了这两年我给他写的所有的信。

我的大学没恋爱,人生被生生地挖去了一块,不再完整。

毕业就好了。我这样对自己说。即便我和他都还在杭州,但他有他忙的,我有我忙的,少了许多见面的机会,我便会慢慢将对他的感情忘掉。然后我的幸福,再也不与他相关。

多么美好的未来啊……可为什么一想起我会将他忘掉,心就疼痛不已呢?

我擦了擦眼角,长长地吐出口气。好啦,要再见了,大学的吕微凉。

只问你一句

门忽然被人推开,跑进了抱着一个大包的他,气喘吁吁的立在我面前。

“我只问你一句话,微凉,毕业了你有没有空谈恋爱?”

两个傻瓜

原来拥有毛线神经的不只有他。在我为他终夜开眼的同时,他也因为我不解风情,又与其他男生勾肩搭背称兄道弟痛苦不已。

当傻瓜爱上傻瓜,结果就是两袋同样写了两年,却一直没有寄给对方的信。

我的大学没恋爱,而毕业的第一天,我开始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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