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娱乐圈之我是传奇/黄金黎明(508)

我必须要彻底放弃他,就像用刀子亲手剜下血肉,然后再让时间一点一点的愈合。

只是,……我们还没有好好的说过再见,……

他和勋世奉是血亲,以后注定了我们要在一起生活,不可能在一个屋檐下,却老死不相往来。

勋暮生看起来还是很消瘦,不过脸色却好了很多,没有当时的脆弱,也没有那一刻,他在我面前如同圣象崩塌时刻的死气。

他,“你怎么过来了?身体还好吗?其实,……”

说着,他走出房间。

“有什么事,你可以打电话过来,或者让我过去都好。”

我,“补过感恩节,Max大叔烤了火鸡和南瓜派,我想问问你要不要下楼一起吃晚饭。”

他看了看我,点头,“可以。”

我,“嗯,我知道了。”

然后,似乎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我转头想要走,被他叫住,“Alice,等一下。”

我站住。

他,“你想要对我说什么?”

我摇头,“没有。”

我继续向前走了几步,勋暮生站在原处,可是他看着我。

他,“Alice,告诉我,你想要对我说什么?”

我,“……”

我听见他的声音,“你是想说,因为你想要尽到一个做母亲的责任,所以,当你知道自己怀孕了,被放弃的那个人,必须是我,对吗?”

叩,叩,叩。

地毯外,有人上楼,鞋子踩在大理石上面,有一种极强的节奏感,显得精准有力,绝不拖泥带水。

我向前看,恢弘的走廊的尽头,是勋世奉。

他有些意外我在这里,并且在他的目光掠过我们的一瞬间,他停了下来。他似乎想要离开这里,却终究还是停住脚步,站在远处。

勋暮生看了看远处的男人,他忽然问我,“Alice,如果我告诉你,我不在意你怀了别人的孩子,我会对Ta视如己出,你可以改变你的决定吗?”

……

——该怎样与你诀别?

我想起来很多事情,我想到他放在办公室的那张照片,也就是我们还在三一学院的时候,复活节的弥撒之后,我们穿着三一的黑袍,额头上象征着生命‘从尘土中来,终将回归尘土’的黑色十字,他写在背后的那首诗:——

华盛顿·欧文,在他的杰作《西敏寺》中一段:

For in the silent grave no conversation,

No joyful tread of friends, no voice of lovers,

No careful father’s counsel---nothing’s heard,

For nothing is, but all oblivion.

Dust, and an endless darkness.

还有,放在万荷千峰园我卧室当中的那张照片,被他写下的徐志摩的‘但我不能放歌,悄悄是别离的笙箫;夏虫也为我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就好像每个少年终将死去。

也许是每段青春终将腐朽。

我们在Trinity College的那几年,是我们青春岁月中最明亮的时光,也终究湮灭在时间的狂啸当中。

我看着他,摇头,“不会。”

——该怎样与你诀别?……也许,只是需要好好的说一声再见。

我,“如果没有遇到你哥哥,我会嫁给你,我会对你至死不渝,直到你放弃我。这份感情不是因为你的权势和金钱,而只是因为那个人是你。”

……

“可是,我已经遇到他了,……一切都不一样了……”

237

勋世奉这座城堡带着很强烈的他个人的风格,尤其是一楼的大厅,和卧房里面的衣帽间,这些都布满了现代化、最复杂、最智能、最先进的科技系统,几乎是实验室一研究出来,这里就可以实现同步安装。

那种感觉好像我在Trinity College读书的时候,那些来自俄罗斯寡头家族的少女们购买奢侈品一样,——最近一期的Vogue印发出来,市面上要等待1个月才能购买,可那些裙子、包包、高跟鞋却早在1个星期之前送到了少女们的手中。

这个走廊与这种风格略有不同。

这里更容易给人一种工业革命之前,欧洲宫廷的感觉,并且,从这个走廊的巨大的落地窗向外看去,森林与气势恢宏的山脉历历在目。

我看见勋世奉从那边慢慢走过来。

他很沉默。

沉默的就像窗外的灰色的山脉。

我听见勋暮生问我,“如果,Arthur死掉呢?你的答案依然不变吗?”

我摇头,“不会。因为,我已经遇到他了。这是已经发生的事情,是历史,而过去的事情是不能更改的。”

……

勋世奉走到我面前,却对我身后的勋暮生说,“我并不想打扰你们的私人对话,只是,我需要告诉你一件事情。我让冯伽利略做六弟的辩护律师向联邦法院提出假释的申请,冯伽利略现在应该在纽约了,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六弟可以回家与老夫人她们一起度过圣诞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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