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擅始善终(120)

把叶蓉卉的年龄改小了,说张家不接受私生子,这样叶蓉卉不会主动跟他说起身份的事,而他也不会知道,叶蓉卉的真实年龄——那是她早就背叛他的最真实最有利的证据!1983年5月,父母的反对让他痛苦万分,学校的分配更是让他陷入深渊,他甚至想过要和她私奔,可是她竟然已经和叶甲志珠胎暗结了!

知道她和梁其正的事后,她曾苦苦哀求他不要怪罪叶蓉卉,一切都是由她而起的,要怪就怪她!她知道这么一说,他肯定会心软,没错,他心软了,所以将房产和股票都给了她,希望一切都能结束。

可偏偏又发生了子公司的事,张雾善暗示他说叶蓉卉和这件事有关系,他怀疑是她,可忙得焦头烂额的时候再一次选择忽略。

直到诋毁林月桐的流言四起,他才不得不正面这个问题,他找她谈话,可她一口咬定跟她没有关系,还说叶蓉卉现在已经误会了,让他去跟叶蓉卉解释,他却犹豫了,解释了之后呢?叶蓉卉的自尊要放在哪里?外界如果知道了真相,叶蓉卉该立足何地?

她真的很了解他,所以将他吃得死死的。

他忽然想起林月桐给的那个耳光,那样痛,那样清晰,那时候林月桐看他的眼神,跟现在张雾善的眼神一样吧,都带着冷漠,都带着厌恶。

“这位伟大的赵女士,”张雾善看着赵茜芸,说道,“现在这样,你看怎么办?”

赵茜芸擦了擦脸上的泪痕,抬起眼睛,已然是一片狠决,跟刚才在房间里听到叶蓉卉的默认时凄婉否认判若二人,陌生得让张佑棠骇然。

“你技高一筹,我无话可说。”赵茜芸说道,“可我也花费了十几年,想让我一无所获还要看我同意不同意。”

“你不要欺人太甚!”张佑棠终于忍不住心中的愤怒,年少的回忆如同挂在墙上的镜子,岁月如锈,毫不留情地侵蚀着唯一的支撑,钉子终于不堪负重,那些遥远的美好猛然跌落,跌成碎片,触目惊心。

“我怎么欺负你了?”赵茜芸冷哼,“我觉得你挺乐此不疲的,被我们这对无依无靠的母女依赖着,你不是很有成就感吗?”

爱之深,恨之切。

张佑棠正是这样,他羞恼得话都说不起来,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恬不知耻的女人,更不要说对方还是他曾经的挚爱。

对这两个人,张雾善毫无同情,她可以说很享受他们撕破脸皮的这一刻,但她又不想将宝贵的时间浪费在看这两个无关紧要的人对掐,所以她开口了。

“我以为,这件事怎么结束该是由我说了算。”

赵茜芸看过来,高傲一笑:“小姑娘,你还嫩了点,你以为让小卉知道真相这件事就解决了?哼,对,她不是你爸的私生女,可是,只要我一口咬定当年林月桐棒打鸳鸯,还企图用钱收买我,最后更是设计让我不得不嫁给叶甲志,你说,媒体会相信谁?”

“看来我妈在你眼里还挺好的,居然还设计你嫁给叶甲志,换做是我,直接把你卖到泰国,服务大众。”张雾善斜睨她,说,“是我的错,没把立场说清楚——你觉得今天没有我的点头,你走得出博斯沃吗?”

那双形状和张佑棠有几分相像的细长的眼睛,随意一瞟,透着让赵茜芸背脊发凉的冷意,她慌张地四处看看,发现一纵一横两条长长的通道里,除了他们四个人,平时站在各个包间门口的服务生一个都没有,安静得吓人,她猛然回头瞪着张雾善:“你想怎么样?”

“现在是你想怎么样。”张雾善懒洋洋地靠在张韫楷的肩膀上,小脸隐在胳膊里,只露出一双带着笑意的眼睛。

“你们早知道了吗?”张佑棠难以置信地瞪着一双儿女,他们不是刚刚从叶蓉卉口中确定的吗?“为什么不告诉我?”

张雾善轻轻哼笑,将脸转过去。

“我说过的。”张韫楷开口说道,不再带着迟疑,“我说那份离婚协议的笔迹是我们找人模仿的时候,你还不明白吗?如果没有把握,我为什么要把这件事说给你听?”

如果一个人,他的妻子执意要跟他离婚,他的子女要争夺财产,意味着什么?虽然还不到众叛亲离的程度,可也不远了。

张韫楷之所以对张佑棠说这些,是想让他反省,可惜,他始终没有认清自己的错误。

“我不会离婚的,”张佑棠拉下脸,发怒道,“你们趁早死了这条心吧!我没做过越矩的事,送出去的财产也可以收回来,你们没有足够的理由。”

张韫楷微微皱眉:“妈已经不想留在张家了。”

“她在我们家生活了二十多年,感情深,不会说没了就没了,现在只是一时之气,”张佑棠固执道,“等过一段时间气消了,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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