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擅始善终(28)

张雾善失笑:“你那么关心人家的颈椎干嘛?”

“我是看不惯她自以为生了个好儿子那样。”林月桐忿忿道,“我儿子人长得帅,又懂事,又孝顺,我都没四处招摇,她那个儿子就知道拉琴就知道花钱,有什么好。”

“人家都不急你急什么?”

林月桐犹豫地说:“我看你爷爷的意思,好像还想跟吕家做亲家……”

张雾善沉默了一下,睃了后视镜里一直紧紧跟在后面的车子,说:“吕家的女儿还没出生吧?不知道张韫楷等不等得了。”

“我就怕你爷爷他……”林月桐很是敬畏这个公公。

“那就看谁的脸皮更厚。”张雾善无所谓道。张建平当初提携吕大宏有恩,她打赌他放不下恩人的架子去求这件事,更何况刘明玉不乐意。至于吕泽尧,只要他一天没自己挣钱,就没有说话的份儿,吕大宏能爬到今天的位子,自然不会是一个对儿子千依百顺的人。就算她猜错了,他们又能奈她如何?她可不觉得自己是为了吕泽尧才重生的。

各人都有小心思,一顿饭吃得很沉闷。吃了大半后,杜春燕对张雾善说:“雾善,你都那么瘦了,不能再减肥了,多吃点。”

还意外地给张雾善夹菜,张雾善很不习惯,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拿碗里的肉块怎么办,还好林月桐也夹了一块鱼肉放到她碗里。

“女孩子家,还是胖点好。”刘明玉看了吕泽尧一眼,对张雾善说,“太瘦了,对身体不好,以后不好生养。”

张雾善笑了笑,说:“也不见得,家里没钱的还好,若家里有钱的,胖女人岂不是天天要担心自己男人出去找又瘦又漂亮的小三?”

刘明玉眼一瞪,哑口无言,只得说:“你小小年纪考虑挺周全的。”

“吃一堑长一智罢了。”张雾善不客气地说,吕泽尧听到这句话手一僵,沉重地连看都没敢看她,刘明玉一心留意着儿子,自然也看到了,只恨自己干嘛这么多嘴。

吕正双和张建平对视一眼,清清嗓子,说:“雾善,听你爷爷说你现在很忙啊,很少回家,都在忙什么呢。”

“瞎忙,觉得什么好玩的就凑凑热闹。”

“那有什么好玩的?说给吕爷爷听听。”吕正双饶有兴趣道。

“说出来可能不太好听。”张雾善想了想,说,“最近发现剪头发挺好玩的,有时间的话想去理发店当当学徒,学美发。”

不出意外地,所有人都皱眉了,在他们看来,美发之类的工作很下等,根本搬不上台面,可张雾善说了是玩玩,没说是当正经工作,又不能指责她什么。

“你去学学钢琴学学小提琴,陶冶性情,不是更好吗?”吕正双引导她。

张雾善乐了,说:“正常人不会觉得练琴好玩吧?一般都觉得很枯燥。再说钢琴我都练多少年了,又不是想当什么钢琴家,水平够用了。”

吕正双不甘心,又劝她:“不喜欢练琴,你换个其他的也好,学美发多辛苦,还要看人脸色。”

“您不是问我觉得什么好玩吗?我就喜欢这个了。”张雾善坚定地说,“牛不喝水你按它也没没用,我不喜欢的,我宁愿不做。”

一番话说得别有用意,在场的都明白了,张建平脸色变得不自然,他不快地看着张雾善说:“就你道理多。”

张雾善得意地一笑。

林月桐和张建平夫妻一起回去,吕泽尧本来想跟张雾善说几句话,可刘明玉一直催促,他匆匆往张雾善手里塞了一个东西。

15 原来的事

吕泽尧塞过来的是一张CD。

张雾善立刻想起这应该是他在云城首次演奏会录制的CD,据说销量不错。回到公寓,她把CD放进碟机里,坐在沙发上认真听着,几个曲目下来还不错,如果失眠的话勉强可以拿来催眠用。她正想取出来,一首熟悉的旋律娓娓飘过来,让她一怔。

肖邦练习曲的《离别曲》,是她上初二,而他升高一时经常练习的曲子,她弹他拉,几乎算是他们之间的定情之曲,以至于到后来她觉得冥冥之中就是注定,定情时就想着离别了,怎么能不分手呢?

吕泽尧让她听着这个,是想告诉她,他没有忘记掉以前和她的种种吗?张雾善有点迷糊了,他究竟想怎么样呢?如果说他一直放不下她,重生前出国时两年来一直对她不闻不问,回国后三年也没有多大行动,可说他没什么想法,那他现在就没必要拿那张尊贵的脸来贴她的冷屁股。

张雾善想不通,也懒得想,把CD取出来随便一丢,没丢中桌面,滚到地上,她懒懒地弯腰去捡,结果看到江宿让司机给她的盒子。看到了,顺便就拆了,是一套英国皇家道尔顿银质餐具,她看得眼睛直冒泡,拿着勺子摸了又摸,擦了又擦,只差没贴脸上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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