拈花笑:毒医弃后(224)

是。

她右侧脸颊可是带有三条血痕?

确实有。

凌司炀顿时笑的愈发温柔 眼底暗藏汹涌 声音微微苍凉了些许: 那人现在如何?

那位姑娘从几日前被王爷带回时就一直昏睡不醒 奴婢从大夫口中得知她身受内伤未愈 还染了风寒 身心受了重度刺激 还有

灵惜抬眼 见凌司炀依然只是无波淡笑的看着她 虽不知那个女子和陛下有什么关系 但还是微微蹙眉低声回道: 那位姑娘她已身怀近一个月的身孕 不过前几日险些滑胎 王爷在九合山那边便已经叫大夫极力保住了腹中胎儿 但是现在这姑娘在汀露阁沉睡了几日 一直都没有醒过 大夫说 若她还继续这样睡下去 恐怕母子的命都保不住。

一时间寂静无声 灵惜小心的抬起眼看了一眼 见凌司炀若有所思的看向秘院里汀露阁的方向 久久不语 不由得低声提醒: 陛下 王爷刚刚进了汀露阁 应是去看那位姑娘。陛下此时应是不方便过去 您不是说过 这层窗户纸 还没到时机去捅破吗?

凌司炀收回神色 依然笑意满面 隐去眼角半分苦涩 有些疲惫的闭上眼 抬手轻按了按眉心 叹息着轻问: 一个月的身孕? 滑胎?

是 不过孩子保住了 可是那位姑娘至今昏睡不醒 可能

话未说完 灵惜却猛地惊愕的站起身 扶住眼前忽然抬手抚住胸口身形微微摇晃了一下的凌司炀 吓的忙撑住他微凉的身子: 陛下?您

无碍 朕没事。 凌司炀浅浅的勾起一抹虚无的笑 几日前便开始愈合的剑伤随着心头忽然紧揪起的疼痛仿佛硬生生的几欲撕裂开来 微叹了一口气 轻轻推开灵惜搀扶的手 轻飘飘的声音夹着一丝哑然 声音轻淡 镇定如常: 大夫还说了什么?

灵惜小心的看了一眼他的表情 犹豫了一下 她一直没进过宫里 以前与其他人被训练成为暗人时 只知道这个向来从容不迫的男人是他们的主子 也是耀都皇朝的皇帝 是个每天都笑若春风却聪明到可怕的男人。

人都说最强大的人就是不动声色间可使世间天翻地覆 眼前的帝王就是这样的人 可如今他似乎多了一丝不应有的牵挂。

灵惜顿了顿 便小心的回道: 大夫说 她现在一味的沉睡 是她将自己封闭 自己不肯醒 自己不想活。

白衣之人缓缓抬眸 淡淡的看向汀露阁的方向 深邃的眸底悄然划过苦涩 诡异的淡淡一笑 眉宇微展 静湖般的眸底暗含波涛。

由爱故生忧 由爱故生怖 若离于爱者 无忧亦无怖。

既然她如此逃避 就是爱恨皆在 既然还有精力去恨着 怎么反倒是去折磨自己

犹记得她那日在谷底弃剑而逃的表情 那么惊慌 那么无助 那么愤然 那么憎恨 又那么不忍。

她忍不下心去折磨他 所以 她反过来折磨自己。

第223章:泛黄的糙蚂蚱

汀露阁——

十三静坐在软榻旁 耳边仔细的听着外边的动静 双手同时小心翼翼的将沉睡的仿佛毫无知觉的苏瞳轻轻环抱而起。 将她抱进书架后边开启的密室 然后走了出来 不慌不忙的走至门边 看向安静的秘院。

直到仿佛传来对话声 见灵惜一脸局促不安的向这边扫视着 而凌司炀仿佛一脸淡笑的走到附近与她说话的声音 不由勾了勾唇。

他曾为了苏瞳的感受而不曾追逐 他曾退让过 可是现在已经无法再给凌司炀任何再伤害苏瞳的机会 感情这条路上 从来就没有谁胜谁负。

陛下 里边的院子是禁地 是王爷幼时与其母亲前淑妃一起居住过的阁楼 很多年没有人再进去住了 陛下止步吧 免得沾染了亡灵的晦气 灵惜的声音极为镇静 向来懂得察言观色 也知此时站在这里应说什么话为好。

凌司炀看了一眼灵惜 微微勾唇云淡风地清雅然浅笑: 前淑妃好歹也是朕名义上的另一个娘亲 多年来朕似乎从未前来祭拜过 还怕她老人家地下有知而怪罪于朕 既如此 进去看一看也好。

可是陛下

秘院的大门瞬间被打开 凌司炀缓步走进 无视四周花糙芬芳 直接淡笑着走向汀露阁 直到推 门时 一袭药香流入鼻尖 本并未打算去戳穿什么 却因为在那些药香间嗅到熟悉那个女人特有的气息 顿时抬眸淡淡扫了一眼前边一侧墙边的书架 停顿了一会儿 便从容的淡淡一笑 轻雅逸然: 原来不是灵堂。

说话间 淡淡看着里间屏风后摇曳的轻纱。

陛下 这里只是王爷偶尔会坐在这里思念用的 并没有什么灵堂 灵惜低语: 陛下 这里是王府禁地 若让人知道了奴婢带陛下进来 到时候一定会有人要责罚奴婢的 求陛下 移驾前院。

也好 既是禁地 朕也不必进了。 凌司炀淡淡的应了一声 转身之时 目光若有若无的扫了一眼书里边的书架 便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一般浅笑着缓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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