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山看斜阳(148)

澹台牧大笑:“能让西武的皇帝陛下羡慕,澹台荣幸之至。”说着,他转身往王座走去,含笑的眼神却飘向了云深。

独孤及与他并肩而行,眼光也是飞快地扫过了云深,笑道:“可惜啊,我西武没有一个似云大人这般的好国师。”

云深温文儒雅地微笑着,对他欠了欠身,温和地道:“陛下过奖了。”

澹台牧登上王座,举起金杯,大声道:“今日两国已是兄弟,大家不必拘泥,尽管痛饮,定要尽欢,不醉无归。”

“好。”殿中众人立刻欢呼起来。

宁觉非连着两杯烈酒下肚,刚刚坐下来,送了一块牛ròu到口中,眼前便围拢了不少文臣武将,两国都有。他立刻被酒阵杯林围攻,人人都亲热地笑着,向他敬酒,他连说话回敬的功夫都没有,只得酒到杯干,顿时陷入了“苦战”。

云深看着渐有醉意的宁觉非,嘴边一直挂着愉快的笑意。

与此同时,整个蓟都的人们都在庆祝此次结盟,到处是一派欢乐景象。

狂欢三日后,西武使团便即启程回国。

宁觉非将独孤及送出了百里之外。

独孤及感慨地看着他,说道:“兄弟,今年的赛马节上没有看到你,做哥哥的着实惦记。你现在北蓟,看着倒是荣宠殊甚,只不过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以后你如果受了什么委屈,欢迎随时来西武找大哥,大哥定以真心待你。”

宁觉非微笑着点头:“大哥,我一定会去找你赛一次马的,你放心等着吧。”

“好,那咱们就一言为定。我会在明都等你。”独孤及与他紧紧拥抱,随即大笑着上马,率群臣策马而去。

不久,便是过年了。

三国战事平息,南楚遭遇惨败,北蓟和西武又逢大灾,国力俱都大损,均需休养生息,一时都没有动静。对于三国的百姓而言,这是一个太平年。虽然仍有很多人衣食不足,饱受欺凌,但年节之下,他们还是可以松口气,一家人聚在一起,张灯结彩,放鞭炮,包饺子,享受着难得的安宁平静。

三国宫中则是如往年一样,皇帝如常赐宴,各府大臣也会宴请同僚。

过年前后,宁觉非似乎一直就没有清醒过,总是被人请去,然后大醉而归。

宁觉非班师回到蓟都后,仍然与以往一样,还是一直住在云深的国师府。至于他的神威将军府,他从来没去看过,早已忘了自己还有府邸这回事。

清晨,云深看着神志终于清醒过来的宁觉非,不由得忍俊不禁。

宁觉非睁开眼,一时头脑里一片空白。

外面北风呼号,大雪纷飞,屋里炉火熊熊,却是温暖如春。

过了半晌,他才感觉到身边那个温暖的身体,于是转过头去。

映入眼帘的,是云深温柔的笑脸。

宁觉非呻吟了一声:“我觉得身体里流着的已经不是鲜血,全是烈酒。”

云深笑着起身,去火炉上拿起铜壶,浓浓地冲了一杯热茶过来,让他漱漱口,然后又倒了茶来,让他痛痛快快地连喝两杯。

宁觉非长长地吐了口气,这才觉得还过魂来。

云深重新上c黄,倚在他身边,笑吟吟地看着他。

宁觉非上身赤裸,下身只穿着一条绸裤,这时看着他,心中只是火起,伸手一把将他拉过来压在身下,笑道:“你去请陛下降道圣旨,下个禁酒令,不准人再灌我酒了,这简直是在要我的命。”

云深笑着,抬手抱住他的腰,说道:“这种事情,陛下哪里管得着?谁让你这么可爱?”

“好哇,敢这么说我,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宁觉非咬着牙,动手迅速地扯开他的衣服。“这几日好像都没碰你,你既然要纵容他们灌醉我,那我就要酒后乱一乱性了。”

云深笑着,手下却也不慢,将他身上的睡裤胡乱拉下,嘴边腻腻地轻道:“是啊,我这就叫作法自毙。”

宁觉非将他剥光了,立刻压下去,紧紧贴住他柔润的身体,吻住了他的唇。

云深抱着他劲瘦的腰,柔情似水,宛转相就。

宁觉非重重地吮吻着他的唇,带着茶香的舌头如灵蛇一般伸了过去,与他的舌尖追逐缠绕,心底深处一股一股的火焰在炽烈燃烧。他鼻息粗重,双手顺着云深身体的轮廓便抚了下去。

那双带着厚茧的手从沁凉的肌肤上滑过,带给云深奇异的快感。他狠狠地抓着宁觉非的腰,无意识地揉搓着,借以缓解瞬间到来的高潮。

宁觉非将喷射在两人小腹上的体液抹开去,一直抹到要紧之处,身体却覆在被润滑了的部位摩擦着,滑腻的感觉令两人心中荡漾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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