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嫁良缘之后宫疑云(216)

越昇斜睨了她一眼,转身进了屋内。

青枫瞪着那道傲慢的背影,咬了咬牙,没说什么,跟了进去。

越昇四处打量了一下,看到书房里挂的几张画,眼中划过一丝欣赏,不过也只是极短的一瞬,脸色又恢复了那目中无人的神情。看到青枫和茯苓也进了花厅,越昇笑得有几分不怀好意,“我自然随时都可以开始,就要看你准备好了吗?”

青枫面色不变,问道:“需要准备什么?”

“你脸上的伤痕很深,现在也已经全长好了,要想恢复以往的容颜,需受剐面之苦。”说着,越昇从袖间抽出一小卷的牛皮,抽开捆绑的绳子,牛皮展开,里面包着几把长短不一,厚薄各异的刀子,旁边还有几支长长的银针和钩子。

每一把刀看起来都十分锋利,青枫只是皱了皱眉头,茯苓盯着泛着寒光的刀锋,再想到刚才越昇所说的“剐面之苦”,心立刻揪了起来。

“要先把那些死了的ròu剐去,再辅以我调制的药,每日外敷内服,方能见效。不过,ròu长好之前,每次换药都会如万蚁啃噬一般的疼。”越昇将刀具一把把的拿出来放好,又用棉布轻轻擦拭,极其细心,说出的话却明显漫不经心,好似万蚁啃噬的痛楚在他眼里根本不算什么。

刚听剐面的时候,茯苓已经心惊ròu跳了,再听到万蚁啃噬之痛,茯苓不自觉的抓紧了青枫的手,她能感觉到那双手的冰凉和极力压制下来的颤抖。“主子……”

青枫用力握紧茯苓的手,看向越昇,冷声问道:“还有吗?”

越昇微微抬头,看到青枫那强自镇定的样子,嘴角扬了扬,笑道:“没有了。”

暗暗松了一口气的同时,青枫松开了茯苓的手,“没有就开始吧。”

“好。”不拖泥带水,越昇显然很满意青枫的态度,指着一旁的椅子让她坐下,越昇对着还僵在一旁的茯苓说道:“打一盆水进来,再备些干净的棉布。”

“是。”茯苓不敢迟疑,立刻出去办。

茯苓端着水和棉布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越昇利落的拿起一把薄如蝉翼的利刃靠近青枫,茯苓倒吸一口凉气,握着水盆的手紧了紧。

刀锋刚靠近青枫的脸,她忽然叫道:“等等。”

越昇手一顿,眼里升起一股怒意和不耐,但握着刀的手还是放了下来。

“把东西放下,茯苓你出去。”

茯苓急道:“主子,奴婢可以留下来帮……”

不等她说完,青枫厉声呵斥道:“出去!”

青枫看也不看她一眼,茯苓没有办法,只能将水盆放在一旁的矮几上,慢慢退出门外,房门关上的那一刻,她看到主子纤细的手紧紧的抓住木椅的把手,声音也不如之前有力,“继续吧。”

门最后还是不得不合上,茯苓的手不能控制的抖了起来,茯苓退后几步,将两只手紧紧的交握在一起,轻咬着下唇,努力让自己的心平静。

“啊——!”

屋内传来一声极其痛苦而又努力压制的叫声,茯苓脚下一软,差点栽倒在地。想到那一把把利刃划过血ròu的感觉,剐面……难道真的要用刀子生生割脸上的ròu么?茯苓蹲在冰冷的石阶上,盯着那扇紧闭的门,视线渐渐模糊起来。

不知道时间过去了过久,或许只是半个时辰,或许已经半天,茯苓靠着石阶默默的等着,不断想象刀锋划过皮ròu,血ròu模糊的景象,她觉得自己快疯了的时候,越昇的声音终于响起:“外面的人进来。”

茯苓僵了一会,下一刻立刻站起身子,推开门冲了进去。

茯苓刚进入屋内,就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那盆清水已经变成了褐红色,沾满血迹的布条也扔了一地。

“主子?!”青枫被放在屏风旁的软榻上,茯苓跑过去一看,主子已经晕了过去。

“给她换件衣服。还有,把所有镜子都收起来,别让她看到。”说完越昇收起桌上的牛皮卷,走了出去。

直到越昇离开,茯苓才敢细看软榻上的人,青枫脸上包着厚厚的棉布,只露出一双紧闭的眼睛,看不见出她的脸色,也看不到她刚才到底受了什么苦,只是她的衣领上全是血迹。茯苓抖着双手轻轻的握着那双曾经羡煞旁人,此刻却满是伤痕的纤纤玉指,哽咽道:“主子……您……您这是何苦?”

茯苓一直守在青枫身边,好在晚膳的时候,她总算醒过来了。青枫坐直身子,伸手碰到自己脸上缠绕着的棉布,手顿了一下,又缓缓放下,没有多说什么。只不过每次换药的时候,主子从不让她在一旁,一开始的几天,茯苓还会听到主子极力隐身下发出的呻吟,后来便渐渐的没了声音,只是主子手指上的伤痕一直都没有好。在这样重复的煎熬中三人度过了平静的十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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