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算命,不好惹[穿书](122)

傅敏被他怼的几欲吐血,勉强发出声音道:“是,妾身说错了。妾身以后绝对不会再烦扰白指挥使。”

陆屿冷笑道:“你错的地方可多着呢。”

他拂袖而去之后,傅敏依旧站在原地,久久保持一副低眉垂首的模样。既然这等屈辱都受了,那倒不如做戏做全套,在这里多站上一会,也好让别人看看淮王是怎样嚣张跋扈,干涉臣子家世的。

但陆屿竟然会如此回护白亦陵,实在是太过出乎于傅敏的意料,这两个人都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竟能在一块相处的好吗?

她心里正琢磨忽然听见一个声音道:“娘年轻的时候最喜欢纵马驰骋,现在却不怎么爱出来了。我给她打了一只獐子,这皮剥下来做个围脖,肯定暖和。”

另外一个人接道:“我看,说不定娘更喜欢吃你那獐子肉,哈哈哈!”

傅敏循声看去,正是盛家人骑着马经过了她的身边,盛铎和盛知两兄弟,一边骑马一边还在说着话,两人脸上都是笑意。

盛知神采飞扬,意气风发,颇有他父亲年轻时的风采,盛铎的长相却像娘,眉目要更加秀丽一些。

他们自顾自谈论着自己的事情,经过傅敏身边时,带起的风拂动她的裙角,却没有一个人看她。

傅敏刚才想的还是要站在这里卖一波惨,此刻却恨不得挖个地缝钻进去——为什么碰到的会是这家人!

他们看起来那么开心,那么友爱,连正眼都没有看过自己,傅敏却总是觉得,大家肯定都在她看不见的角度,用余光偷偷欣赏自己的狼狈,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她心里发寒,在这同时,又涌上了一股不知道对谁而来的怨气,一言不发地站直了身体,径自离开了。

谢樊还不知道母亲已经来了,正垂头丧气地在后面坠着,忽然看见逆着人群来了一辆马车,上面正是他们家的家徽。

永定侯出行,一般是不会坐马车的,谢樊见了,立刻迎上去,惊奇道:“娘,你怎么来了?”

他还不知道刚才前面发生的事情,傅敏本来就受了气,再想想千叮咛万嘱咐的,要谢樊低调做人,他却还是一意张扬,闯了这么大的祸,见到儿子之后,心里简直是一肚子的火,恨不得给他两个耳光。

但是看看别人,出去玩了一圈之后,一个个呼朋唤友,意气风发,再瞧谢樊孤零零的,自己带着几个随从落在队伍后面,也没有人愿意跟他相处,傅敏又觉得儿子很可怜,很心疼。

她叹了口气,说道:“还问我怎么来了,你什么时候能让娘省点心?”

谢樊一愣,心虚道:“娘……您都知道了。”

傅敏没好气地说道:“能不知道吗?你以为能瞒得住谁!”

她抬手示意侍女从马车上拿了一个包袱,塞给谢樊,低声道:“你的东西娘都收拾好了,你拿着,我会让人护送你去你外祖父家里躲一阵。别说你父亲知道今天的事定然要生气,就算是之前四皇子那件事,如今还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呢。你还是先不要留在京都了,出去避避风头吧。”

谢樊的确是不想回去见到父亲,迟疑地伸手接过包袱,犹犹豫豫地说道:“这样、这样行吗?”

“当然不行!”

一个声音伴随着马蹄哒哒的响声穿了过来。

谢樊和傅敏同时抬头,只见一名银鞍白马的年轻公子飒沓而至,到了两人面前,从马背上跳了下来。

他五官英挺,身形修长,一身小麦色的皮肤,生的极为俊气,只是脸上的神情有些冷冷的。谢樊看见这个人心里就是一顿,立刻说道:“二哥,你回来了!”

傅敏更是又惊又喜,几步迎了上去,握住次子的手臂:“玺儿,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军队里很辛苦吧?娘看你瘦了许多,回家一定得好好补补身子才行。”

这人正是谢家一直不在京都的二公子谢玺。

谢玺淡淡地说:“提前回来的,事先也不知道。可惜我回来的不是时候,到了府里之后,父亲原也说了要设宴接风,但宴席准备到一半,镇国公府盛家突然来了一个下人,同父亲相谈片刻后离去,他出来便将席面掀了。”

傅敏:“……”

盛铎办事可倒真是够厉害的,这边一行人还没有回府,他就已经派遣了一名口齿伶俐的家人去永定侯府,原原本本地将整件事情给侯爷讲述了一遍。

他什么具体的信息都没说,可也等于是把什么都说了。谢樊双腿一软,差点给自己的亲哥哥跪下,求生欲使他勉强站直了身子,二话不说,紧紧将傅敏给的包袱抱在怀里,匆匆道:“看来不走不行了,娘、二哥,咱们回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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