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算命,不好惹[穿书](217)

读的什么早已记不清了,那时具体是在什么地方在什么时间,也是一片模糊,唯独忘不了的是当时那种感觉。母亲的声音柔软悦耳,身上有淡淡的香气,阳光暖洋洋洒在身上……

那是娘的感觉,和善可亲,温柔美丽,被她抱着,什么都不怕,心里真高兴。

白亦陵将书“啪”地一声合上,想把席卷而来的回忆从脑海中驱逐出去,可是他失败了。

他又看见离开侯府的时候,自己扒在门框上泛白的手指,傅敏将他的手一点点掰下来,却说过得一段就来接他;几年后重逢,她已经不认识自己了,吩咐下人把弟弟吃剩下的点心施舍他一块;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母子之间只有厌恶、只有算计……

到底是谁做错了呢?到底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

白亦陵疲惫地把头后仰,靠在椅背上,慢慢闭上眼睛,一滴泪水顺着他的眼角滑下来,沿着脸颊浸入了鬓发。

他终于选择了那个“是”字。

从此之后一切了断,互不相干,或许是最好的结局。

白亦陵一个人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他今日休沐,府上其他下人也不敢打扰,直到中午的饭点已经过了,书房里面还没有动静,苑奴才过来小心地敲了敲他的房门。

白亦陵道:“进。”

苑奴进门之后,就觉得整个房间都凉飕飕的,抬头一看,见窗户半开着,屋子里的炭盆也熄了,不由惊道:“我的爷,您就这样坐了一上午啊!”

白亦陵素来怕冷,这几天倒春寒,他的书房卧室平常也都是烧着炭盆的。苑奴急急忙忙把窗户关上,又找了件大氅给他披。

白亦陵神情一如寻常,笑了笑说道:“看书一时入神,就忘记了。看把你慌的,没关系。”

他的坏心情向来不容易被人看出来,苑奴便道:“春天的风还是刺骨,您坐在这里看书,也该多穿点才是。六爷,小厨房已经把午膳做好了,不如奴婢先给您端碗热汤,您暖暖身子。”

白亦陵将手中刚刚看完的两本书都扔进了刚刚重新点好的炭盆里,跟苑奴一同出了书房,正好看见已经从外面回来的清奴端着一个托盘走过去,白亦陵心中一动,叫住她道:“手里端的什么?”

清奴转身看到他,连忙行礼:“六爷。”

苑奴见她手中的托盘上放着一个汤盅,笑着说:“原来姐姐都已经把汤给六爷熬好了,还是你仔细。”

清奴连忙说:“不是,这个是今天刚刚来府里的那位琥珀姑娘做的,我这是要给端走,你再去帮六爷炖一盅。”

白亦陵道:“她不是来养病的么?怎么还露起厨艺来了?”

清奴道:“躺了一会就起身了,说是身体好了很多,奴婢便跟她说了来府上当差的事情,她非常感激,说是没什么本事,只有厨艺拿得出手,便去厨房给您熬了这汤。但是奴婢知道六爷您一向不是外人做的东西,所以就也没打算端给您。”

白亦陵带着微笑听她说完,伸手将汤盅揭开,里面的汤水还热着,散发出一股甜香。

他闻了闻,说道:“味道不错。”

清奴摸不透白亦陵话里的意思,试探着问道:“六爷,这汤您要喝吗?可是……”

白亦陵笑道:“有什么可是的,难道还能有毒不成?给我端过来吧。”

他当先走了两步,又转身道:“哦,对了,苑奴,你一会把出府的牌子给琥珀姑娘一块,人家现在算是客人,出入也应该随便点。”

清奴和苑奴面面相觑,白亦陵已经走了。

清奴忍不住道:“我还是头一次看六爷对哪个女子这样……特别。那个琥珀,不会是有什么问题吧?”

她实在太惊讶了,说完这句话,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以白亦陵直来直去的性格,要是看谁不顺眼,当时根本就不会让琥珀进门,早就直接给轰走了,所以现在唯一的解释,似乎只能是——

清奴忍不住脱口说道:“六爷不会是看上琥珀了吧!”

苑奴赶紧说:“你小声一点,乱猜的事情别瞎说。”

虽然同情琥珀的遭遇,但是在她们两个的心目中,这个女子自然是配不上白亦陵的,说句实在话,即便是六爷要纳妾,如果把这个消息放出去,都不知道会有多少名门闺秀趋之若鹜,说什么也轮不到琥珀呀。

但是想归想,她们终于没有权利阻止或者询问白亦陵的一切决定,只能按照他的吩咐办了。

琥珀的厨艺确实非常好,她得到了白亦陵的收留,也像是一副非常感谢他的样子,每天都变着法子给白亦陵做些汤羹点心一类的东西送过来,白亦陵照单全收,来者不拒。

小推手已经启动,自带有专门的测毒功能,每天在琥珀将东西送来之后,白亦陵都会听见系统【叮——】的一声,向他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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