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算命,不好惹[穿书](25)

据说当时,他拍着陆屿的肩膀,笑言道:“吾儿率真,甚得朕心。父子之间,何必过多拘束,有话就要如此直言。”

当时在场群臣和各位皇子的表情,可以说全都相当的一言难尽。

白亦陵嘴上说淮王“活的自在”,表情语气却都不是那么回事,皇室中人缺什么都不缺心眼,表面上呈现出来的,未必都是真相。

陆屿在旁边等着白亦陵继续往下说,他还挺想知道这人对“淮王”是个怎样的想法,欣不欣赏,讨不讨厌。但白亦陵只说了这么一句,后面就没话了,反倒让人的心在半空中悬着。

思绪纷扰之间,已经到了就寝的时候。

白亦陵给陆屿准备了一个铺了棉垫的小篮子,自己上床睡了,陆屿却并不喜欢这个简陋的东西。

他四下打量一番,蹦到白亦陵床上踩了踩,觉得舒适度可以满意,于是在他枕边蜷成一团,闭上眼睛。

他一边假寐,一边警惕,感到白亦陵的手伸过来,立刻绷紧肌肉,对方却是往他身上盖了块小被子,修长的手指划过颈间软毛,略微有些痒。

等他收回手继续睡了,陆屿将身体往被子里面蜷了蜷,毛茸茸胸膛里面的那颗狐狸心,砰砰跳了两下。

【积分:+10。】

白亦陵刚刚闭上眼睛,又听见了积分提示的声音响起,不由一笑。

陆屿在白亦陵家住了几天,伤好的很快,也休息的很舒服,美中不足的就是白亦陵白天不在府上,他有些无聊。

在白亦陵再次准备应卯的时候,陆屿追马要求指挥使带宠物一同上班,获得批准。

北巡检司,庄严肃穆,闲人勿入,今日一早,却是格外热闹。

白亦陵大老远一进门,就听见里面莺莺燕燕一片娇嗔笑语,直浪出了二里地去,吓得他停住脚步,倒退出门口重新看看,确定了自己没走错路,这才重新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

迎面下属卢宏用袖子遮着脸,大步疾走,慌不择路,状似泪奔。

白亦陵一把揪住他,问道:“干什么呢?”

卢宏把手放下来,一看是他,大声诉苦:“六哥,你快管管!那屋里,真是、真是见了鬼了!”

白亦陵道:“什么鬼,女鬼?”

卢宏哭丧着脸说:“六哥莫开玩笑,到底是怎么回事?!今天一大早,李指挥使派、派人送来了一帮青楼的姑娘,说是你要的!那帮女子,简、简直是目无法纪,胆大包天,非但无视我等威严,还吵嚷不休,用手捏我的脸!”

他的表情不像是被调戏了,反倒像是已经被人给睡了:“我不知道她们跟你是什么关系,都没敢还手……老天啊,这印子和身上的脂粉味要是被家父发现了,我怕是活不到娶妻的那天……六哥,这是工伤,到时候你要为我作证!”

白亦陵反手搂住他肩:“行行行,只要不说加俸禄,作证算得什么事。那些姑娘是洵之帮我找的证人——他倒是手快。”

卢宏哭丧着脸道:“你交代的事他当然在意”,就又重新被白亦陵拖了回去。

白亦陵到的算早,北巡检司空荡荡的,不少人都还没有过来。

在里间的几个年轻小伙子都是卢宏这样的老实人,再加上不知道白亦陵到底是要干什么,缚手缚脚的,还真管不住这一屋子的莺莺燕燕,难怪卢宏要落荒而逃。

除了女人之外,李洵之还送来了一包东西并一封书信,东西是几块搜查出来的布头废料,书信交代了调查情况,白亦陵简单翻看了一下,就进了里间。

他抬眼一扫,正有几个姑娘将两名泽安卫围在中间,娇嗔着说要离开,另有几人吵吵闹闹,扯着人询问被抓进来的理由,脂粉香气熏天,莺声燕语逼人。

卢宏死活不肯走了,白亦陵松开他,自己走到门口咳嗽一声,用刀柄“砰”地重重砸了下门。

这声巨响把房间里的人都吓了一跳,不约而同地转头朝他看过来,周围安静了一刻。

等到看清楚来的是谁之后,几名年轻小伙如蒙大赦,眼含热泪:“六哥!”

各位姑娘面颊飞红,心花怒放:“六爷!”

“嗯——”白亦陵拖着长音答应他们,走进门去,门边一个姑娘暗戳戳想摸一下他的衣袖,冷不防袖口处冒出一个狐狸头,差点咬到她,姑娘连忙又将手缩了回去。

白亦陵看看自己的手下:“都给我过来!卢宏,打盆水去。”

卢宏不知道他要做什么,还是答应一声去了。其他的人逃出女人的包围,纷纷跑到白亦陵身后。

这些青楼女子跟形形色色的人打的交道多了,她们胡闹归胡闹,其实很会看人下菜碟,都知道白亦陵的身份,不敢惹他,于是收敛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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