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刁民想要谋害朕(116)

“你还是这样。”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有的时候我都在想,要是有人在你背后录音或者袭击,你该怎么办。”

段林书连公式化的笑容都懒得带上,倚在天台边缘,不用转身就知道是傅景洪。

“大概是没人像你一样无聊,而且,我刚才的话就算录音,也没什么好传。”

傅景洪戴着墨镜,走上这个天台,段林书在心情烦闷的时候,就喜欢在这种视野开阔的地方打电话的坏习惯经过了多少年都没有改变。

“遇到了麻烦?”他这样问道,虽然内心充满十二万分的希望黄尚永远保持着底层水平,但并不希望在这个过程中段林书耗费精力去挣扎最后变成一片徒劳。

段林书眺望着远处校园茂密的树荫,语气透彻:“是你最希望的消息,可惜我不会让你如愿。”

“你总是这样。”傅景洪走到段林书身边,背靠边沿,玩着手上的墨镜,“我还什么都不知道,你就单方面给我定罪。”

他转过身,偏着头凝视段林书的侧脸,觉得这人固执又偏激,除了自己谁也不相信:“至少给我个解释的机会啊?”

他这话不仅仅是在说现在的情况,也包括最初段林书不声不响地消失,好像处理日常事务一样将所有的后续工作安排得井井有条,结果一转头就被新上任的经纪人告知,段林书已经做完了交接工作。他的执着大部分来自于段林书将他当作商品一样随意转手,连带着八年来的过往一笔勾销,但更重要的是,没有别人比段林书更懂得如何摆平他平日的放纵,被对方养得过于懒散,他不想花时间再进行新的磨合。

段林书明白傅景洪话中的含义,在这种情况下,他根本想不到还有其他人会做这种毫无意义的事情,除了傅景洪,黄尚跟任何人没有过节,也不会挡住任何人的前程。

可惜看起来,傅景洪像是一无所知。

“负。面新闻。”段林书笼统地说道,“跟你当初泡吧争风吃醋性质差不多。”

傅景洪原本等着听什么爆炸性新闻来幸灾乐祸一下,结果得到这样轻描淡写的消息,不由地撇撇嘴:“那黄尚是不是应该感谢我为他提供了丰富的危机公关经验?毕竟这种事你已经处理得游刃有余,根本不需要紧张了……”

段林书从他话里听出的都是失落,而非继续深入追问具体的情况,这不像一个深知真实情况幕后主使的样子。

“你是真不知道?”

“就算我是发自真心觉得世界应该教教一些狂妄傲慢的人重新做人……”傅景洪心里燃起一丝怒气,仍是被他压了下去,语气正常地说道,“但我并不是世界,不知道,也不是我。干的。”

“我觉得是你。”段林书的话简单而直白,“但是你说了这句话,我反而不确定了。”

他之前脑海中让他为难的新旧雇主交锋的画面顿时烟消云散,瞬间觉得轻松许多,一直让他烦躁的不是事件本身,而是始作俑者的真实身份,如果要去面对带着黄尚打压傅景洪,无论设想多少次他都不愿意面对这种两难的局面。

段林书笑着说道:“而且,世界不应该是教一教你做人吗?”

傅景洪对段林书有意无意的冷嘲热讽习以为常,自己的劣性摆在对方面前早已被看了个透彻,于是也有些破罐破摔地意味说道:“对,反正在你心里我永远都是不求上进,虚有其表。”

“我不知道黄尚好在哪儿?”傅景洪越想越觉得段林书的选择没有道理,“傲慢,无礼,虚伪。相比起来,我名气比他大,又会赚钱。林书,我究竟哪里比不过他,好歹说出个理由,让我死心啊?”

段林书保持沉默,他不知道怎么合理地解释自己的行为,换成常理,没有人会放弃八年培育的心血,选择不知未来的幼苗,可他没有时间再等,只能放手一搏。他想了想,说道:“至少黄尚洁身自好,我不用去处理他的烂桃花。”

这个理由说出来,傅景洪哑口无言,虽然段林书抱怨和警告过很多次,他从来都当作理所当然的事情,毕竟他一向小心谨慎没有搞出过大问题。

“我现在改,行吗?”傅景洪内心将计划好的各种约会默默划掉,觉得还是刷正段林书的好感度比较重要。

段林书深知傅景洪的本性,只是无奈一笑:“等你改掉了再问这个问题,行吗?”

傅景洪觉得现在的情况无异于自己挖坑自己跳,沉默的气氛让他觉得一阵尴尬,只能挣扎地辩解:“黄尚不是也出了桃色新闻,那天哪儿算什么洁身自好!”

段林书知道等不到想象中的决心,顿时感觉自己刚才的居然还怀有期待真是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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