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刁民想要谋害朕(96)

“你们怎么处理的?不怕黄尚一出道就被认出来吗!”

“融融。”厉辰想把金融拖出来揍一顿,大晚上打电话尽是责问,之前干什么去了,聊什么都是我不听我不听,现在又来问,“四五年前一个还没长开模样都没定型的年轻人,他就算整容也不会变成黄尚现在这种威武霸气唯我独尊的硬汉风格。你到底有没有认真看过黄尚的照片和现在的差别,对比起来简直是图片仅供参考请以实物为准。而且,这么多年了,你还记得你学校里隔壁寝室的校友长什么样吗?”

金融对厉辰的调侃并不放心,哪儿有人变化会如此巨大:“但是,名字没变,总会有印象啊。”

厉辰终于忍不住吐槽起来:“之前叫你看你又不看,能不能好好看一看简历,关心一下你的身边人好不好!再说,我们可是很专业的!”

金融对厉辰的抱怨有些难以领悟,黄尚仍旧顶着旧名招摇过市,就算从出道开始制定艺名,在被疑似校友的人物看出来的时候还没动手,以后会不会太晚了一点。

“黄尚身份证的名字是:黄尚怡。谢谢!”厉辰已经在电话另一端对金融的漠不关心表现得歇斯底里,“你和他住一起这么久,都没仔细看一看身份证?”

厉辰对金坚关于“金融会被骗财骗色”的理论之前一直保持怀疑态度,而这一刻,他觉得,金坚所说的那些不完全是老母鸡护崽般的毫无必要的担心,因为金融真是个容易被骗的大迷糊,先不谈不纯洁的部分,心都要送出去了,却不知道对方究竟叫什么?这种仿佛脑子不好使的主角估计只会在傻白甜剧本里出现吧。

“金融,我跟你说,你这样不行,选人一定要知根知底不能盲目,不要看着他的外貌就贴上去,买东西还货比三家呢,你说你……”

沉寂之后,只剩一片忙音。

厉辰表示,金融这种不尊重长辈的态度谁惯出来的!

金融从阳台上回来,黄尚投入地看着电视剧的模样在房间里显得无比真实。他心里的问题并不难出口,不同的回答却注定着不同的结果:“黄尚,你的真实姓名,究竟是什么?”

黄尚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凝滞,如果是第一天见面的晚上这样问,他一定会驳斥这个无礼的问题。金融的问题来得太晚,现在谈什么忌讳和回避,又好像没有什么必要,他坦白地回答道:“魏尚,字廷之。”

在这一刻,金融看着他脸上没有一丝玩笑的成分,就好像当初他说自己的魏国国君一样,真实而坦陈,最终却被听众当作入戏太深的精神分裂症患者。但现在不同,金融早就隐隐约约觉得,黄尚的表现并不单单是一个病人的作风,只是黄尚不再提及,他也不再追问,到这个时候,牵扯到黄尚怡可能带出来的黑历史要让黄尚来背的时候,他才突然醒悟,也许房东和黄尚,可能真的不是简单的失忆和入戏太深能够解释。

好像,黄尚,真的是一个名为魏尚字廷之的穿越者!备注:当过皇上的那种!

“那我……”金融迟来的踌躇在这一刻发作,“到底应该怎么叫你?”

“黄尚。”黄尚觉得金融的征询有些晚,当初冷酷无情的判定还历历在目,不过他仍是耐心地答道,“或者廷之。”

黄尚的字是国师取的,二十而字,他登基为帝,不过十九。即使有字,却无人直呼,只当是埋在心中的警醒,当为江山社稷恪守公正,保一方太平盛世。

他允许金融唤他的字,不过就算继续叫他黄尚也没有关系,在他二十多年的生涯中,经历了太多的称呼,反而名字是最少被提及的一种,他就是他,是独立无二的存在。

金融作为合格的人民教师,对于古人的字,有着无比清晰的认识,帝王的字就像是一种小名,允许别人呼字是一种亲昵的表现。

他喊道:“黄尚。”

“嗯。”对方选择了前一个称呼,黄尚有些淡淡的失落,还是回应着他。

“廷之?”

“嗯。”他勾起嘴角,觉得还是字听着悦耳。

“黄尚怡?”

“嗯?”黄尚随口的应承,到这儿觉得听起来不太对劲,“这是什么称呼?”

“如果有人这样喊你。”金融郑重地叮嘱着,“一定要离他越远越好。”

末了,补充道:“记得,离原海远点。”

临近开学报名日的时候,段林书像是从信号不好的山区地带奔走跋涉过一样出现在黄尚和金融面前,满身写满了疲惫,平日保持的精英风范只剩五六分,整个人仿佛因为劳累,有些沧桑。

金融见他这副模样,顾不得伤离别,关切地问道:“你需不需要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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