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舅(161)

在他胸口上捶了一把,李心欢嗔道:“什么‘如意郎君’!你就是吃醋了!”

温庭容低头看着她笑,道:“许你吃醋,就不许我了?”

李心欢从他怀里退出来,依旧环着他结实的腰身,笑得娇俏。

温庭容把她的手从他腰上拿下来,道:“去把衣裳换了。”转过身,他背对李心欢,行的是君子之举。

李心欢看见床榻之上备了一套崭新的衣裳,便走过去除去身上的衣衫,只剩下里衣。

夏日穿得单薄,纯白的里衣里面隐约可见红色的肚兜,甚至连上面的花纹也若隐若现,温庭容听见身后窸窸窣窣衣料子摩擦的声音,只觉浑身燥热,喉咙干渴,但仍旧忍着欲.望,闭上眼静静地等她换完衣裳。

等了好一会儿,温庭容都不见李心欢叫他,睁眼问道:“还未换好?是不是衣裳不合身?”不可能,她的身量尺寸,他心里都有数。

李心欢有点慌乱道:“我……我系错了。”这件绉纱裙子,是她没穿过的样式。

温庭容转过身去,只见李心欢里面的裙子还未系好,胸口的交领扣子也未系上,露出胸口大片春光,看得人心痒痒。

温庭容缓步走过去,道:“便不晓得唤我一声?我瞧瞧。”

温庭容坐在李心欢身旁,替她把衣带解开,手指无意间摩擦到她光滑的皮肤,便有些心猿意马。

李心欢偶一低头的瞬间,才发现自己胸口没有遮掩,便连忙拿手去捂着。

温庭容替她扣上扣子,又系好了衣带,勾唇笑道:“穿不穿,都好看。”

双颊绯红,李心欢顺势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谁让他调.戏她!

温庭容忍着下巴上痒痒的感觉,忽然想起那年小丫头咬他脖子的时候,勾唇笑道:“你怎的这么喜欢咬人?那年也是这么咬我脖子。”

想起那件事,李心欢便更害臊了,她现在长大了,知道施中翠和那男人是在做什么了!

幼年时候她真是蠢,竟然有样学样的咬了温庭容的脖子,现在想想便觉得害羞。

温庭容自然不肯放过李心欢这副可爱样子,偏要再提,故意道:“你现在知道当初在做什么吗?”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哼,谁承认谁脸皮厚!

温庭容面露大笑,道:“往后你总会知道的。”

言语谈笑间,温庭容已经给她把外面的碧纹缂丝褙子穿好了。

李心欢心花怒放,伺候穿衣这种丫鬟做的事,舅舅也肯亲力亲为,待她可真好,想必李心巧临出嫁前说的那些话,也未必作数。

理是这么个理,李心欢对温庭容仍旧有无限兴趣,希望知道他的一切事情。

穿好衣裳,温庭容让李心欢出去之后随那丫鬟去园子里就行,他随后择另一条路回前院吃酒。

李心欢出去之后,丫鬟便领她回了园子,花厅里边妇女们在中间说话,年轻的姑娘们聚在小间里面下棋或是喝茶说笑。

李心欢同朱素素打了个招呼,便和年轻的姑娘们坐一块儿了。

因才来京中,她认识的人不多,孤零零地坐在椅子上喝着茶,也没人同她说话。

不一会儿,几个姑娘的目光就都聚在李心欢身上,点出她的身份和名字,便都以她为话题,聊了起来。

起先她们都还礼貌,提的只有她的外祖家和父母,又问了她什么时候入的京,先住哪里。

李心欢基于礼貌,便一一作答了。

很快,便有一貌美女子尖锐道:“听说……李姑娘和永宁侯定亲了?”

另一个白皮肤,五官秀气的姑娘软绵绵地接话道:“哎呀,不是听说永宁侯小时候在金陵李家住过,还是李家二夫人的弟弟么?那这两个岂不是舅甥两个?”

这话一出,连远处玩着的姑娘都聚了过来,李心欢一下子成为众矢之的,更有“耿直”的姑娘直言道:“我的天,这岂不是乱……乱……”

李心欢扫了她们一眼,除了在她们眼里看见取笑之意,还有浓浓的嫉妒,早就听说温庭容在京中吸引无数贵女折腰,只怕这些王公大臣家的小娘子尽在其中,成日里都竖着耳朵打听永宁侯府的动静,他们两人婚事一定,这些人都坐不住了。

今日之事,指不定就是其中哪几个早有预谋的,李心欢虽然生气这些姑娘们因为嫉妒她,就这么让她难堪,但又晓得不能撒泼,与她们破口大骂,便沉了沉气,清了嗓子,一脸淡然道:“诸位有所不知。”

看戏的姑娘都静下来盯着她,都想听听这永宁侯府和李家到底有什么辛秘。

李心欢微微笑道:“我曾外祖母姓温,在先侯爷还未封侯的时候温朱两家曾是连宗,按着当年的辈分排下来,侯爷与我是同辈。早些年侯爷借住李家的时候便是因为远亲关系,那时候我尚是幼女,甚不知事,舅舅哥哥的胡乱叫也是有的。乱是有些乱,但绝非某人口中的‘乱’,若是不信,大可去永宁侯府老夫人和我曾外祖面前求证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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