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舅(80)

宽袖一挥,桌上的茶盘茶壶,和施中翠手上的茶杯全部打翻在地,温庭容面色森冷地看着施中翠:“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吓得双腿一软,施中翠“扑通”一声跪下来,惊慌道:“是奴婢说错了……只是爷待四姑娘太好……”

温庭容掐着她的下颌,目光幽冷警告道:“你记住,她是我外甥女,永远都是。”

施中翠疼得眼睛蓄泪,面上害怕,心里却庆幸,温庭容只当李心欢是外甥女,那她便还有机会,有机会过上荣华富贵的日子。

松开施中翠,温庭容让她出去。

施中翠收拾了碎片便出去了,方才一幕尚让她心有余悸,更多的是欢喜……表哥心里还没有人,不是吗?

温庭容手指“笃笃”得敲打着桌面,回忆起往事。姚妈妈偷吃朱素素的汤,便被他要来了幽篁居,当时本打算饶她一命,将她困在自己院里好好看管就是,却没想到刁奴就是刁奴,恶习难改,竟然敢从李心欢手上抢吃的。

姚妈妈把李心欢惹得掉眼泪,毒哑她还是轻的!

如今又来了个刁婢……义姐再一番好心,他也要驳回去了。

……

夜里,温庭容就寝的时候外面还刮着风,他刚吹了灯,就听见几不可闻的脚步声,从床上坐起来,对着黑漆漆的隔扇道:“谁许你进来的?”

施中翠穿着薄薄的纱衣,里面除了一件红色肚兜,什么也没有。她是看过父母亲干那事,也见过父亲和别的女人干那事,她知道男人喜欢这个,男人拒绝不了这个——她父亲就是,隔壁的寡妇故意引.诱他的时候,也就推拒了一次,第二次也就答应了。

男人嘛,都是一样的。

她父亲是秀才,温庭容也是,那就更该一样了。

施中翠壮着胆子出了声,她揪着纱衣声音又细又媚,“表哥,是我……”

人走近了,温庭容渐渐看清了施中翠的打扮,窄身纱衣,内里清晰可见,还真是自轻自贱的玩意,比秦淮河的歌.妓还不如。

温庭容端坐在床上没有说话,一双点漆黑眸隐没在夜色里,幽深不见底。

施中翠便以为他默许了,直接走过去挨着他的腿,又娇娇软软地喊了声“表哥”。

温庭容一把抱住她的腰,扯下她的纱衣,讥讽道:“你倒是自学成才。”

施中翠感觉身子已经热了,纵使表哥说话轻浮,却更添情趣,而且黑灯瞎火,也不在乎害不害羞了。

攀上梦中人的脖子,施中翠生疏地要亲吻过去,温庭容躲开她,解下她的肚兜,待到把鲜艳的鸳鸯肚兜拿到手上的时候,一把将人推到地上,嫌恶道:“你说我义姐和你祖母看到这肚兜的时候会作何感想?”

施中翠光着身子跌坐在地上,两腿都在发软,难以置信地看着温庭容。姑娘家的肚兜都是自己绣的,绣技就像笔迹一样,每个人的绣法都不一样,只要拿出她平日里用的物什,是很好比对的。有了这种物证,辩驳的余地都没有。

若是别人知道了她的心思……施中翠简直不敢想!

施中翠也顾不得羞,扑上去就想抢回肚兜,温庭容一脚踹在她胸口,还嫌脏了脚,把肚兜扔到地上,扯着她的头发就往外拽。

施中翠吃痛也不敢叫出声,头皮被拉得生疼,光滑的皮肤在地上一路摩擦过去,也是火辣辣的疼。

一直到了门口,温庭容把人扔出门外,让施中翠赤.裸裸地暴露在寒风中,一阵风刮过,就是一遍刮骨的刑罚。

关门之前,温庭容冷冷道:“你自己滚出幽篁居,还是我让你滚,想清楚。”

说完,温庭容就关上了门。

施中翠光着身子跑回后罩房,边跑边四处张望,生怕有人出来小解看到了她赤身裸.体。回到屋里,她浑身发抖发冷,不知是方才冻的,还是吓的。表哥竟然要赶她走!不不,李家锦衣玉食,她就是死也不愿意再回施家!

*

李心欢一连两天都没见到施中翠了,她忍不住问温庭容,翠姑娘去了哪里。

温庭容面上平静道:“她要回施家了,许是在收拾细软吧。”

大吃一惊,李心欢睁着眼道:“好好的,翠姑娘为什么要走?”倒不是舍不得,她只是怕这件事跟自己有关系,那真是罪过。

温庭容没多解释,只说是她自己要走。

李心欢心里有疑,便出了书房,顺着游廊去后罩房找施中翠。

施中翠果然在房里收拾东西。她骗温庭容说已经派人去施家送信,让祖母来接她,实际上什么话都没递出去,这两日辗转反侧,夜夜不能眠,眼睛下面乌青的吓人。

施中翠一见李心欢来了,便忍不住掉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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