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死也要OOC[快穿](103)

桑意眼前一亮:“放哪儿了?快检索一下,我一会儿摸进去偷走。”

【放心,不会被偷走的,那是别人专门献给你家瓜皮的,你肯定能喝到。不过你不是三杯倒么?你确定要喝?】

“瞎说什么,我哪里是三杯倒。”桑意道,“我明明是一杯倒。”

到了地方,果然如系统所说,来的是声色犬马之地。谢缘现在接触的阶层与以往都大不一样,官气也更重一些,席间也没有什么不规矩的举措,不像他们曾经与东瀛人上桌对酒,还要被轮番劝酒的说法。然而如今情况不一样,酒却还是得喝,第一是表示敬意,第二是借酒挑开话题。临场者各自都带了男伴女伴,皆是盛装打扮,做派一丝不苟,连喝酒夹菜时都很有几分大家女眷的端庄模样,看得桑意叹为观止。

他坐在谢缘身边,专心吃菜,一直到宴罢都没人来为难他,于是吃得更高兴了。可没想到重头戏却在饭后的用茶时间里,有人安排了丝竹雅乐、婀娜风舞,一旦偏离正事,气氛也逐渐变得火热起来,开始不断有人把视线往桑意这边投来——不为别的,他长得实在是太好。听闻谢家家主曾因私藏天下绝色而被天子责问,如果所言非虚,他们倒是对眼前人的姿容心服口服。

便有人过来敬茶举酒:“从前不识得谢老爷的心上人,方才席间也未曾问安,我先自罚三杯。”

谢缘听见了,一双眼毫无波澜地望过来,看了看桑意,欲言又止,而桑意却主动开了谢缘面前刚刚送上的一个酒坛,豪放地倒了半碗——别人用杯子喝,他直接上碗,边嗅着深浓的酒香边谦虚道:“不是什么心上人,我不过是个家奴,不敢觊觎爷身边的位置。”

谢缘伸手过来要挡住他的动作,却见桑意已经眼疾手快地仰头喝了个干净。谢缘伸出去的手只能慢慢放下,而后扶住他的肩膀:“……你不愿喝,便不喝罢。”

桑意眨巴了几下眼睛。谢缘受不住他眼光似的别开视线,轻声道:“刚才的话你不要再说了。这次和上次不同,来的都是……各自的妻室,你也不用这般自轻自贱。”

片刻间的功夫,桑意惊喜地发现自己没有醉,贪恋着那股清甜的酒香,于是故意板着脸,一声不吭地接着喝了起来,又一碗酒下肚后,他道:“那我不是家奴,会是爷的什么?”

谢缘怔怔地瞧着他。

桑意盯着他摇了摇头,把半坛子酒全喝完了,而后站起来道:“这里有点闷,我去吹吹风。”他试探着走了一步,感觉很稳,露出了一个满意的微笑,第二步,酒气上涌,闷得他头晕了一下,第三步,他两眼一花,直接往地上栽下去,谢缘猛地起身将他接住,把他抱进怀里。

桑意伸出手抵着他的胸膛,眼神很清醒:“我没有醉,爷您自便罢。”说着,他一把推开谢缘,因为喝了酒的缘故有点没轻没重,下手就有点重,差点没把谢缘推到墙上去。紧接着,他步下生风,越是醉,周身气质越发森冷,没有平常人丑态百出的样子,反而生出一股子难以亲近的味道。

系统提示:【别走了,再往前三尺就是池塘,你再走下去就是凌波微步,明儿能见到你浮在水面上。】

桑意便停下脚步,揉了揉太阳穴:“这哪儿来着?城主跟过来了没?”

【没。你的瓜皮被你搞得有点难过,又走不开,所以没能跟上你。这里是后山的水榭小池塘,今夜你们要留宿在这里,再拐几个弯就是你的卧房,要过去吗?】

“不过去,我歇会儿。他难过就难过吧,我过会儿再去哄他。”桑意累得走不动。这果酒尝起来清甜爽口,后劲却绵长有力,差点让他站着就睡过去,他挣扎了好久,几度快靠在山石上睡着,终于还是决定去池塘里掬一碰水清醒清醒。

他用快没了聚焦的眼睛努力辨认:“嗯,还有三步距离,我呆在这里应当是不会摔下去的……这水看着很清澈,也没有浮萍绿水,后面应该连着溪流,供客人洗濯酒杯、对视比酒的,综上所述,我应该用这水洗一洗脸。”

系统:【我觉得你还是——】

桑意自然而稳重地蹲了下来,而后自然又稳重地——扑通一声摔进了池塘里。水花四溅,桑意扑腾几下之后就没动了,只觉得浑身冰凉舒适——就是喘不上气,倒吸了几口气进肺里,也有点疼。就在他意识浮沉,将要彻底放松自己时,他隐约瞥见了谢缘的影子,不禁有点感动。

他想说:“你终于来啦,我们是不是已经回去了?”但是他一开口就带了胸腹的剧痛,水倒灌进来,让他有些痛苦。他不满地挣扎了几下,终于被什么人堵住了唇舌,温热的空气顺着呼吸渡过来,腹部一痛,积压的水顺势呛了出来,视线也终于清明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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