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死也要OOC[快穿](113)

已经有年纪大些的听众小声议论道:“若这个年轻人是女子,怕是要成为国之祸水。好在是个男儿,不似女儿家那般受到限制。”

也有人道:“男子也不一定啊,现在玩娈宠男伴的人也多,你们瞧那边那个带了三千两银子来打赏的,怕是正有此意。”

更多的人却是不住赞叹着:“有这般讲故事的才华,长得又这般好,当真不似个凡尘人物,也不知道哪家女郎有福气嫁给他。”

桑意咳嗽一声,冲着众人微微一笑,室内再度鸦雀无声。

谢缘却在一边皱了皱眉,喝了口手边的茶,嫌太浓,于是又放下了。他想多看看桑意,然而事不随人愿,桑意躬身作了开场礼后,这便转去了屏风后边,正式开始说故事。他这边这能看得一个朦朦胧胧的影子,不过唯一有一点好处就是,每当打板儿的间隙,众人轮番投钱打赏,他的随从也帮着叫出银两的数量。别人都是几文、几吊钱地打赏,至多的不过几两,一壶碧螺春的价钱,唯独他一个人是以一千两记整,三个故事讲完,三千两也正好送出去,惹来了一大堆艳羡又敬畏的目光。

场子结束时,桑意念打赏者的感谢名单,也把谢缘的名字排在最后。谢缘为了不让桑意认出自己来,特意用了个化名,脑子里灵光一闪,就叫了“山西客”这三个字,觉着念出来比较亲切。来茶馆的人为了表示风雅,也多用化名,于是桑意在念完了“四川笑笑生”、“平山燕不冷”、“霸陵不挂剑”等等许多名字之后,顿了顿,终于也念出了山西客这三个字,又顿了顿道:“这位公子……打赏三千两。我自是一书生,无甚才能,也无甚作为,每晚讲些邪性故事博大家一笑而已,切莫为了我挥霍家财,赏一文也是赏,赏一千两也是赏,我都十分感激,勉强糊口,无以为报。”

谢缘身边的随从相当伶俐,快嘴快舌地道:“公子不必关心,咱们爷也就是图一个高兴,您高兴,他也高兴。唯有一句话想告给先生,讲故事也要注意身体注意嗓子,自个儿当心了,咱们这些听众才有耳福。”

一番对话,听得台下人鼓掌喝彩起来,纷纷叫好。好些人兴致勃勃,觉得有些暧昧意思的猫腻,表面上看上去又像是没有。人都是八卦的家伙,虽然不是贵公子同梨园花旦的标准戏码,但换成贵公子与清贫说书人的故事也一样让人心潮澎湃。

但是谢缘并没有多停留,桑意谢完后,撤下屏风,重新将面具戴上,在台上收整自己的东西。他也只是抬起眼大略望了望,而后同随从一起从侧门出去了。

桑意见着人都差不多走尽了,特意加快脚步从后门绕到,佯装下班偶遇的样子,又去正面碰了谢缘一回。谢缘正要上轿子,偏头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影,不由得顿住脚步。

年轻人站在离他几尺的地方,微微俯身,再露出一个温和好看的笑容:“公子慢走。”

谢缘微微颔首。

“公子明天还来吗?”桑意将手揣在袖子里,抬头问道,“若是来,我将您的位子留下来。”

谢缘比了个手势,随从传话道:“来的,谢谢您。”而后拉上轿车帘子,招呼车夫走了。

桑意在后面看着马车慢慢远走,微微露出笑意。

系统:【今晚回哪睡?】

“去找瓜皮。”桑意伸了个懒腰,作出了决定,“这么晚了,赶过去还要费上半个时辰,明天就睡到下午罢。”

【不用解释的,你不赶路去城外时也是每天睡到下午,谢谢。】

深夜,街上拉客的马车并没有多少,桑意找了半晌没找到,最后还是找掌柜的软磨硬泡,要来一匹年老的骡子,哒哒地上路了。夜风吹得他手脚冰凉,那骡子又没有配鞍鞯,磨得桑意大腿内侧疼痛不止,下地时觉得腿都不是自己的了。

他自己提着风灯,深一脚浅一脚地往里面走。如同上次一样,谢缘还是没有回他自己的房间睡,所在仍然是桑意平常用来睡午觉的那间房,似乎是打定主意不走了。

这回桑意没有吵醒他,谢缘也没有料到他会过来,所以一回来就歇下了。这会儿桑意自个儿打了水洗漱,就着凉水哆哆嗦嗦地冲了个澡,而后就蹦去了床上,依偎着谢缘当暖炉子。

谢缘睡得不深,梦里摸到一只温凉不老实的爪子,还以为是今儿听到的故事中的厉鬼作祟,于是一把抓住。握到手里时才发觉是个熟人,桑意也跟着贴了上来。

谢缘把他抓着往自己怀里塞,声音里还带着睡意:“怎么过来了,嗯?谁准你过来的?”

“我自个儿要过来的。”桑意像八爪鱼一样贴着他,倒是让谢缘越来越清醒:“你身上怎么这么凉,洗的冷水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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